费铭开车离开,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六点,已经下班了,他就直接开车去了林熙的家。其实折腾了一天,他有点累了,不是人累,而是心累。他其实很想安安静静地呆着,哪怕就一个晚上,但是因为约好了,又不忍心让她失望。

他认为她是他值得珍惜的人,自从她走后,是她一直陪着他,直到他走出她的阴影,直到他变得没心没肺,她还是这样不离不弃,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也许,她是他最合适的伴侣,也许有一天,她只要不离开他,他会娶她,这跟爱情无关,他认为,人都是怀着感恩的心来到这世界上的。

虽然他在外界看来很无情,很霸道,很冷酷。但是他认为,他会对对他好的人有情,这其中只有林熙一个,其他的都不值得。他点燃一支雪茄,烦闷地抽着,抽去心里的寂寞,落寞,空虚。

这是落寞的寄托,这落寞源源不断,滔滔不绝,有点支离破碎,破罐破摔,死缠烂打,任凭他怎么抽,就是抽不走,反而更加疯狂。。。。。。

到了家门口,他敲门,她异常惊奇,晚上六点,他也太迫不及待了吧。此时的林熙,穿着家居服,换上舒服的平底鞋,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手里拿着装面粉的碗,手上粘的到处都是面粉,白乎乎的,感觉身上沾染了世俗的气息,颇有家庭主妇的范儿。工作中的她,头总是抬得高高的,显得很骄傲。

她帮他开门,就去厨房忙活去了,她让他在客厅看电视等着,他悄悄进了厨房,一个女人在为他做饭,他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的,这是幸福的笑容,这笑容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点甜的发腻。。。。。。

温馨,这是一种特别美好的感觉,每到夜晚,他们都憧憬家庭的温馨,他们都喜欢那种平平淡淡的温馨的幸福,温和的灯光,暖暖的房子,饭桌上香喷喷的饭,平和的语气,温顺的目光。

这是最简简单单的一种幸福,这种幸福可以离人很近,但似乎又可以离人很远。

他之所以一直愿意跟她交往,是因为他们有一样的渴望,都是需要温暖的人。但是外表却装的异常强大。

他悄悄走进厨房,就在后面搂着林熙的腰说道:“乖媳妇,做什么呢?”

“给你包饺子吃。”林熙被他搂着,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挂满了幸福。

“我想吃你。”他坏坏地说着,接着就把林熙转过来,把她逼退在橱柜与自己之间,毅然决然将带着酒的豪迈,烟的执着的嘴唇贴在林熙的唇上,开始林熙有一丝丝抗拒,无声,有些犹豫,有些慌张,这里毕竟是厨房。费铭丝毫没有让她闪躲的意思,看那双大眼睛在灯光下忽闪忽闪乱眨的样子,他将手掌盖在林熙的眼睛上。

林熙坚持了。

没坚持住。

“嗯。。。。。。”

“嗯。。。。。。”

他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她做得饭,迷恋她的工作能力,他离不开她。这是一种依赖,还有同命相连的心心相依。

一阵欢爱之后,他**着身体进入浴池,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永远都是这样,欢爱之后去洗澡,不愿意留下任何欢爱的痕迹。林熙穿好衣服,打开灯,又徘徊在橱柜附近。心里有点失落,想自己到底是他的什么,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付出,她爱他,不管怎么样,她都爱。

不一会儿,浴池停住了响声,费铭浑身湿哒哒地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了,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他再次在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林熙感觉脖子上一股热气,暖暖的,痒痒的。

“亲爱的,把这个吃了吧,今天我们太草率。”他轻轻地说,语气异常温柔。

她看见他手上的白色药丸,心里更不是滋味,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种伪装刚刚好。

“我要不帮你生个宝宝吧。”

他放开了她,没有说话,走向客厅,点燃一支烟,无声地抽起来。别说是孩子,就连林熙他都没有想着负责。他又想到了司徒锦,那单纯的女孩子,在上手术的那一瞬间,她的胆怯,她的恐慌,她的失去理智,她的瑟瑟发抖,她的拼死挣扎,他心微微揪了一下。

就在下午的时候还说司徒锦是他的女朋友,还对司徒锦的父亲说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现在倒好,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跟别的女人暧昧,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不要脸,不敢对任何一个女人负责、

他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林熙端着饺子过来,笑着说道:“逗你呢,你看,刚才我都已经吃了那药,不会给你造成负担。”说着话的时候,林熙强忍着心酸,不让眼泪流下来。她是女人,她没有安全感,她想有一个家,但是她知道,他给不了。

他忽然站起来,抱着林熙,死死地抱着她说:“我爱你。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守护你。”他感动了,他知道这是深深地感动。这样的女人他只能对她好。但是,至于爱不爱,他早就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了,从那个人走之后,他的心就开始冻结了。

这应该就是爱吧,两个人同命相连。因为别人都这么说,所以他也随大流地这么想。爱,是个很遥远的东西。

一天之内,他对两个女人承诺,他知道,他只能对一个女人负责,那么另外一个女人,他只能下辈子偿还。而下辈子偿还的,就是司徒锦,她有幸福的家庭,爱她的爸妈。而且,他也给了她钱,跟他上床的女人很多,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所以他不需要愧疚。想到这里,他的心狠狠地疼。

要是先认识司徒锦该多好,那么他也许不会让她把孩子拿掉,那是他们的孩子,他其实也不舍。这是爱情吗?他不知道,应该不是,他认为他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爱上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