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法阵的秘密

老人扶起秀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看得出来对刚才力风丞的话是深信不疑了。秀月没有听到力风丞刚才的话,看老人如此看着自己不免对老人生出几分好感。

老人拉过力风丞和秀月在自己对面的石凳子上坐下,好像心里有很多话要对他们说一般,看了看两人,又低头叹气说道:“我从小到现在活了八十多年,终于看到炼气士了,本来我还以为那是一个传说,不过今天看来那的确是事实了。”

力风丞不明白老人说的话什么意思,忙欠身问道:“老人家,你说的话我不大明白,能够和我们说个明白吗?”

老人家看力风丞也算很虔诚的人,而且看着也很老实,便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是我们司马家不知道哪代人传下来的事情,一直以来我们都尊重这则祖训,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座山里,也不知道哪个祖先开始我们司马家世世代代就开始行医治病,可是不论我们司马家的医术如何高明,从来没有人走出这片大山,因为他们要看守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千百年来像一个魔咒,困扰着我们,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可笑,那秘密是不是真的呢?不过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揭开秘密的人了。”

力风丞看了看老人,满脸的兴奋,可是一会又是满脸的疑惑,便对老人说道:“老人家我叫您一声司马爷爷可以吗?”

司马老人看着力风丞回答道:“当然可以了,论年纪我也可以算做你的爷爷辈了。”

力风丞接着说道:“司马爷爷,你为什么听我说是炼气士的时候,很是兴奋的样子,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司马老人道:“这是因为我们司马家从此可以自由了,我的孙女不用再呆在这座大山里,她也可以像山外无数的女孩子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秀月插嘴说道:“老人玉英姑娘没有出过这座大山吗?”

司马老人道:“是啊,这孩子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亡故了,只剩下我这个老骨头和她相依为命,不过我们到也不用愁吃愁喝,就靠着我的祖传医术,不少山外的人慕名而来,所以生活到也可以,正是山外总来人,带来的外边世界的信息,有的时候我就在想难道让我的孙女一辈子如我一般不走出这座大山吗?所以我每天都期盼那传说中的炼气士能够早点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和他说出我们传丞千百年来的秘密得以解脱,到那时候我和玉英就可以走出这座大山,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我也算不亏对死去的玉英的父母。”

力风丞看了看秀月,又看了看老人,他知道自己不是炼气士,刚才只是不想让老人误会,可是如今竟然弄巧成拙,可是秀月并不知道力风丞曾经对老人说了什么,看力风丞看着自己到觉得怪怪的。这样的时候如何向老人解释自己不是炼气士,如果说出自己的身份,老人一定会大感失望,而且玉英更要一辈子留在这大山里边,难免可怜。力风丞思前想后,在看了看老人终于还是把已经要说出来的真相又咽了回去。

老人看着力风丞举止突然古怪起来,还以为自己说的事情眼前的年轻人不相信,忙赌咒发誓般说道:“我也活了八十多岁了,我想我还不至于对你们两个小辈撒谎。”

力风丞看老人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司马爷爷你别误会,我刚才只是好奇,不知道你家保守的这个秘密是什么,所以一时愣住了,爷爷要是方便就给我们说说。”

老人到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看力风丞如此说也就不去理会他开始讲述那段久远的传说:“古时候我们司马家的一个祖先,不但草药医药之道奇绝,而且还懂得道术,又勤参佛理,就这样一家人也算快乐幸福,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一天天降大雨,山风阵阵,暴雨滂沱,只下了三天三夜,大地都被洪水侵泡,我的祖先全家的房屋也被冲毁,为了活命便爬到高山之上,就这样才保全了性命,可是其他在这地区的人都没有幸免,全部在洪水中丧生,这洪水来的古怪,因为那三天三夜的大雨也非常的古怪,三天三夜天如锅底,伸手不见五指,在风雨之中鬼哭狼嚎,阴风阵阵,等天晴的时候这里的居民就死的一个不剩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的祖宗因为有佛祖的保佑,祖先供奉着佛祖金像,又有道教三清,那邪魔怨鬼不敢靠前,所以才免遭屠炭。可是命是保住了,这里却变成人间的地狱,修罗的屠场,那邪魔怨鬼强行将这里上千条人命拽入地狱,可是人死后的魂魄却哪里也去不了,全部被那邪魔怨鬼纠结在一起,他们就这样一个个的将这些生灵的魂魄慢慢的吸收,转为他们修炼的能量,那时我的祖宗十分的惊恐,可是四周全是水,根本就没有逃生的机会,当时已经绝望了,司马家的这个祖先就和家人商量如果不能活命就要同赴黄泉,就在我们家的这个祖先准备投水自尽的时候,天边忽然出现一道霞光,金光刺眼,五彩祥云向祖先这边飘来,祖先当时也是十分的惊奇,所以暂时也打消了自杀的年头,就看那朵祥云飘到祖先的面前,然后停下,接着一身穿紫色仙衣的神仙飘落下来,看着我的祖先一家那份狼狈也是摇摇头,就对我的祖先说道‘你和我界有缘,我此来特意为了帮你们除去这邪魔怨鬼,也让这里冤死的灵魂早日得成所归,也完成我的修业。’当时的我祖先一听原来这神仙是来搭救自己一家的,便俯身给那神仙磕头不止,一家人高呼观世音菩萨,那神仙一看他们如此也就不去理会,只是说我不是什么神仙,我只是东海的一名炼气士,因为参理佛道两道精华,本是以要以佛之善心要度亡灵,可是来了一看这里如今水深火热,更何况那邪魔怨鬼猖狂的很,所以要为世间除去这一对祸害,功德圆满得列仙班。我祖先不懂得什么炼气修仙之事,不过知道眼前的这人要救他们一家到是真的,所以也对天发誓,只要神仙救得这一家的性命,愿意永世永代为仙人之奴。那炼气士一看这样也没有说什么,回身御气而起,找那邪魔怨鬼去了,我的祖先就在那山头上等了七天七夜,在这七天七夜里,只要一入夜就有无数的鬼魂围着小山,弄得我的祖先一家几乎绝望,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那炼气士竟然又回来了,可是却与初见的时候大不一样,我的祖先起初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那炼气士却对我的祖先说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邪魔怨鬼的魂魄虽然被我打破,可是他们的三魂七魄竟然附在我的身上,我怕世间一长我被他们占据了意志,到那时候这邪魔怨鬼以我的身体为壳,更加的不好收拾,所以她决定将自己连同这邪魔怨鬼一起封印起来,不过这封印每隔一百年就要调整一次,所以需要人看守住封印,而我就用千年的时间将这邪魔怨鬼的三魂七魄遣散,等到千年以后如果遇见炼气士,就把这封印的咒语告诉他,他必能够救出我来,你如果愿意就对天发誓,并子子孙孙都要完成这个誓言,答应我不能离开这封印十里的距离。’我的祖先曾经发过誓言,愿意子子孙孙为仙人之奴,既然仙人有这样的要求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答应的,而且仙人救了自己一家子的命,就对天发誓,一定遵守诺言,那炼气士看祖先发完誓,也不说什么就念动咒语将自己封印在一处山崖之下,也就是我的孙女发现你们的那处山崖。这个誓言压了我们司马一家祖祖辈辈,我们就等待着那传说中的炼气士的到来,这样我们就可以解脱了。”

力风丞听着这个故事心里却矛盾重重的,因为他不是炼气士,可是如何对老人说呢?正在这时秀月突然开口问司马爷爷说道:“老人家,是不是从祖先答应了这件事情以后,你们家就没有离开过这十里的范围?”老人回答道:“是啊,从那以后,每一个司马家的后人从小就被告知不可以离开这里十里范围。”秀月又问道:“这个誓言太残酷了,老人家如果不遵守誓言走出十里范围呢?”老人说道:“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玉英的爸妈就是因为不听祖训,所以走了出去,可是他们就死在十里以外的地方。”

力风丞实在过意不去了,看着老人眼里满了泪花的说道:“爷爷,对不起您,我,我……我不是炼气士,我刚才说了谎话,不过……不过我……”

力风丞的话还没有说完,司马老人脸色急剧的变化,先是一愣,就连脸上的笑都一同愣住了,突然又像个孩子似的附在石桌上哭泣了起来,显然是十分的伤痛。

秀月看了看力风丞,力风丞看了看秀月,秀月转过头来对司马老人说道:“老人家,虽然我们不是您说的那种炼气士,可是我们还是可以完成您的心愿的,我们愿意帮助您。”

老人怒气重重又哽咽的说道:“你们骗得我好苦啊,还说帮助我,既然你们不是炼气士,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帮忙?你们拿什么帮我们!”说完扭头走进刚才秀月出来的那扇门,就听‘嘭’的一声门关上了,只把秀月和力风丞关的心里是百感千结。

力风丞无奈的看了看秀月说道:“月儿,我们拿什么帮助这老人家达成心愿呢,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就是因为那阵法的力量实在奇怪,我使出多大的力量它就给我返回来多大,就好像自己在和自己打仗一般,这哪有个胜啊。”

秀月看这力风丞说道:“这个我也想过,不过你不是也听到了,老人家有祖传的咒语,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得到咒语就应该能够有所作为的。”

力风丞想了一想,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无奈的说道:“现在如何能够让司马爷爷说出那咒语呢?你看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会听我们的话。”秀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你这大笨牛,老人不是说了世代相传的咒语吗,那司马玉英一定也知道,我们只要问一下玉英不就可以了,如果我们能够打开那法阵,不但让老人得以解脱,而且玉英也可以走出大山了。”

力风丞听完秀月的话一拍自己的后脑勺说道:“你看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还是我的月儿聪明啊。”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玉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明显的脸上也带着泪痕,秀月看这玉英满脸的泪痕,马上站起来扶着玉英的肩膀说道:“玉英别哭泣,我和你这大哥哥也是修真之人,如果你能够说出你爷爷说的那个咒语,也许我们就可以帮上忙的。”玉英看秀月那温婉可人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愿意和秀月在一起,这时看秀月说他们也是修真的人,也是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下意识的把头向屋里看了看,无奈的回头看着秀月说道:“大姐姐,如果你能够帮助我们,你叫我做什么都行,不过那咒语还是要爷爷才能够知道,爷爷没有传给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玉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屋里司马老人的声音说道:“玉英不要相信这两个人无耻的人,我们本来就不该救他们的”接着又是几声叹息,这声音说的是力风丞脸变色,玉英却是满脸泪,而秀月也是不知道如何对答,因为骗人在先,自己也觉得理亏。

就在院子里三个人秀月,力风丞和玉英都沉默的彼此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知道过去多久屋门却一声响司马老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