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都兰想要用小皇子来博得李元昊的欢心,李元昊点点头,道:“好,朕今晚留宿你的宫里。”

听到这里,野利都兰喜不自胜,嘴角的笑意甚浓,对李元昊道:“妾身这就让人去准备国主爱吃的小菜。”

李元昊点点头,野利都兰福身退了下去,让宫人好好准备今晚的酒宴。自从她回宫,李元昊对自己的宠爱就更少了,先前是赵晚晚得宠,后来又多了没藏黑云,如今又有她。现在赵晚晚去了天都山,没藏黑云早已经不在得宠,她专宠多时,总算能够在今日,让李元昊宠幸自己,扬眉吐气一回。

李元昊依旧去了她的宫里,她正在看书,张仁被她逼得在一旁扎马步。她手里拿着一根长棍,张仁稍稍有些动作或是不对,她就不留情的往张仁身上打去,张仁见到李元昊,简直是像见了菩萨。

李元昊看着张仁的模样,微微一笑,不忘赞赏的说道:“张仁,你这马步扎的不错。”

张仁嘿嘿一笑,她一记棍子从张仁**扫去,张仁眼明脚快,迅速的跳起来,将她的棍子踩在脚下。冲她嘿嘿一笑,说道:“师父啊,我这底盘还是很稳的。”

她扯了扯嘴角,用力网上一挑,张仁没有站稳,险些摔倒。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诧异的问道:“师父,你的力气还可真大啊。”

她头都没有抬,依旧看着书,说道:“这叫四两拨千斤。你还有的学,继续扎着。”

张仁此时可不敢再马虎了,只能乖乖的扎着马步。李元昊看着她,微微一笑,将她手里的书拿开,说道:“你何必对张仁如此严苛?”

她看了张仁一眼,又看着李元昊,道:“倘若我放任他,任由他去练招式,却不教他基本功,那也不过是花把势罢了。到了战场上,也不能打赢敌人,反而还会送了性命。”

李元昊看着她,在看着张仁,道:“你师父也是为你好,可别让她失望了。”

张仁紧咬着牙关,道:“不必国主说,我也自然知道师父的良苦用心。”

她看着张仁,道:“收功,气沉丹田。你都憋成什么样了?别功夫没练好,反而走火入魔了。”

张仁听了她的话,重新调整呼吸。她点点头,说道:“气沉丹田,十指回拗,保持从容自然,不可憋气使呼吸不畅。“

张仁试了她的方法,感觉真气在身上流走,好像身上的经脉都被打通了一样,张仁让这些真气气沉丹田,随意的游走,感觉身心舒畅。她看着张仁舒展开眉头,赞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

张仁突然张开眼睛,打出一个掌风,身边的紫竹应声截成两段。李元昊看着张仁道:“你师父让你扎马步,实则是教你气功,张仁,你领悟好,还需要多加练习。”

张仁看着李元昊点点头,对着她说道:“师父,以后我在也不抱怨不贪玩了,一定好好学。”

她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太子学的都比你认真。”

李元昊哈哈一笑,搂过她问道:“太子去了何处?”

她道:“在屋里练字呢,我教了他学习汉字,虽然他是西夏太子,但是多学一些汉字也是有好处的。”

李元昊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有你教太子,朕无后顾之忧。将来太子必然会成为我西夏的好国君。”

她微微一笑,张仁插嘴道:“我师父是旷世奇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文武双全。太子能够让我师父教授,必然会是一代明君。就连赵晚晚都希望将儿子交给我师父。”

她目光凌厉,狠狠的瞪了张仁一眼,张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撇撇嘴,默默的站到一旁继续练功。李元昊见她对赵晚晚的事情还是那么的介意,心里打消了要将赵晚晚病重一事告诉她。

李元昊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都过去了,别再去想了。”

她点点头,李元昊握着她的手,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那时候听闻赵晚晚害她丢了孩子,李元昊当时真的恨不得杀了赵晚晚。可是后来细细想想,她虽然当时失忆,可是也不至于让自己丢了孩子。倘若真的如她所说,赵晚晚让她恢复了记忆,但是她也绝不会只是让小皇子和赵晚晚骨肉分离那么简单了。

但是事情已经无从考证真假,其实李元昊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就算当初真的是她陷害了赵晚晚,这出戏他也已经陪她演到现在了,只要她不会在离开就好了。至于赵晚晚,只能对不住她了。李元昊闭上眼睛,不去想赵晚晚的事情。

夜里,李元昊去了野利都兰的宫里,野利都兰精心的打扮了自己,一桌子的酒菜都是李元昊爱吃的,但是李元昊却没有什么胃口。心里很是牵挂着天都山的赵晚晚,见李元昊面色不好,野利都兰心里有些担心。

野利都兰看着李元昊,小心翼翼的问道:“国主,可是饭菜不符合您的胃口?”

李元昊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不,只是朕累了。”

野利都兰看着李元昊,娇羞的低下头,为李元昊宽衣解带。李元昊任由野利都兰服侍他,李元昊显得极为疲惫。倒是让野利都兰有些看不透了,一番云雨,李元昊还是毫不留情的离去,看着身边空****的床帏,让野利都兰的心里感到一阵抽痛。

离开野利都兰的宫里,李元昊漫无目的,再次走到赵晚晚的宫殿,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昔日和赵晚晚在一起时的温情画面。李元昊仿佛能够看到羸弱的赵晚晚,苍白的面孔,梨花带雨的模样。李元昊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难受的要窒息了。

李元昊再也坐不住了,睁开眼睛,如同疯了一般的往马厩跑去。李元昊拿了自己的坐骑,一匹纯白色的汗血宝马。

传闻汗血宝马能够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李元昊骑上它以后,就往天都山的方向奔去,守城的士兵见是李元昊,不敢阻拦。

李元昊直奔天都山,天明时分抵达,佩儿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出门来看,李元昊骑着骏马飞奔而来。佩儿心里大喜,立刻进屋告诉了赵晚晚。

赵晚晚躺在**,面色苍白,见佩儿风风火火的,脸上还带着泪珠,赵晚晚咳嗽了几声问道:“佩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佩儿摇摇头,喜极而泣的说道:“娘娘,国主来了。”

听到佩儿的话,赵晚晚的眸光里燃起一丝光亮,嘴角的笑容扬了起来。赵晚晚整理了自己的头发,看着佩儿问道:“我这样可有失礼仪?”

佩儿摇摇头,说道:“娘娘是最美的。”

赵晚晚点点头,许久又不放心,让佩儿为她梳妆,正在说话间,李元昊就站在了赵晚晚的面前。赵晚晚看着李元昊,李元昊见赵晚晚消瘦了不少,整个人都病怏怏的,心里有些难受。

李元昊滑动了一下喉结,四目相对,赵晚晚无语凝噎,突然拿起被子捂住头,说道:“国主别看,晚儿现在病魔缠身,早已经没有昔日的模样了。”

李元昊走上前,将赵晚晚的双手拿开,细细的端详着赵晚晚,看了她许久说道:“晚儿还是朕的晚儿,依旧美丽。”

赵晚晚听了,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李元昊将赵晚晚抱在怀里,低声道:“怎么就会生病了?可是身边的人没有伺候好?”

赵晚晚摇摇头,说道:“不是的,这里的一切规格都是按着贺兰山给的,只是妾身见不到国主,日夜思念,思劳成疾。”

李元昊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赵晚晚,佩儿识趣的离开。赵晚晚只是看着李元昊,许久伸出手抚摸着李元昊的面庞,道:“国主怎么连夜赶路呢?若是有个好歹,妾身怎么办?”

李元昊微微一笑,抓着赵晚晚的手,说道:“朕昨晚在你的宫外,想到昔日与你一起说话的情形,便在也按捺不住了,就立刻来看你。”

赵晚晚点点头,问道:“国主就这样任性的出宫,那早朝怎么办?”

李元昊微微一笑,道:“朕若不去早朝,自然会有人替朕圆谎的。”

赵晚晚点点头,却不想贺兰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宫人四处寻找李元昊,听闻李元昊昨夜留宿在野利都兰的宫里,宫里去找了野利都兰,没有找到李元昊,又到了鸾凤殿。她听闻李元昊不见,心里一紧。

贺兰山的朝堂里,满朝文武都在议论李元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知道了情况,让人去报说李元昊身体突然抱恙,今日休朝。大臣们虽然心有疑虑,但是也无法求证。

她去找了野利都兰,野利都兰此时六神无主,她看着野利都兰问道:“国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野利都兰将昨晚一事说出,她眉心紧皱,说道:“他做事情从来不会这么没有交代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