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音如实说道,之前他不捅破是在给她喘息的机会,现在她的事都尘埃落定,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依她的意思,怕是永远都看不明白他的心。

烟雨抿了抿唇,“现在世道这么乱,真的不适合谈婚论嫁,不如等你把你想做的事情做完,我们静下心来好好得谈一谈,怎么样?”

他不是有大业要完成吗?为什么首先考虑的是婚嫁,而不是他的事业呢。

听到她这番颇为暧昧的话,慕容子音拥过她的身躯,轻转几圈就把她平放到床榻上,他覆在她的身上,“我不是宇文琰,不会傻傻得放开你的手”说着,侧首轻啄着她红肿的唇瓣,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伴随着吻愈加激烈,烟雨亦有些动情的开始回应他,抵在两人间的臂膀不知不觉中圈上他的脖颈。

直到身子传来薄凉的触感,她方从情yu中惊醒过来,前一刻还拒绝着他,怎么后一刻就被他**到这一地步了呢?

“慕容,我们谈谈,好吗?”她扳过他的头,说道。

慕容子音伸出五指缠绕上她的,他把她手腕里的镯子带到她的眸前,“我们早已是夫妻了。”

“那是你骗我的,当时你只说是拜师的契约,根本就没有跟我说清楚。”一想到,她就来气,居然假借拜师的幌子来骗婚,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听到这个,慕容子音扯过被褥裹住她的身躯,他侧身躺在她的身畔拥她入怀,唇瓣轻啄着她的额头,道:“十一,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得嫁给我。这几天赶路累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陪着你。”

烟雨狐疑得盯着他,掀起被褥看了眼自己的情况,幸好只是腰带有些松弛,他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来。

似是看穿她的意思,他笑着,“我会尊重你,没有成亲绝对不会碰你。”

烟雨一觉睡到天黑,她苏醒的时候身畔已没有慕容子音的身影,探手摸了摸上面的温度,冰凉一片,想来他是离开多时了。

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动

静,燕欢与燕喜端着沐浴的用具走了进来,“夫人一路劳累,先沐浴更衣吧。国师大人他有要事处理,命奴婢们伺候夫人用晚膳。”

“姑娘我还没成亲,不要叫我夫人。”烟雨无奈的揉着眉心,听着这个称呼,她觉得甚是别扭,不由出口更改着。

燕欢和燕喜偷偷笑着,颔首应答了声就往内室走去。

烟雨觉得她们处处透露着怪异,整理好凌乱的衣裳便打算先去外面走动走动,睡了将近大半天,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泛酸,昏沉的脑袋更是想要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踏着月光,她来到花园里吹风。

“师母……”

头顶上方传来不温不火的声音,烟雨惊慌得扭过头去,便看到魏子摇曳着纸扇朝她走来。

魏子来到烟雨的面前,拱手作揖道:“见过师母。”

“三师兄,你怎么也跟着燕欢她们胡闹起来。”烟雨脸色微妙的出言嗔怪着,她都没说要嫁给慕容子音的,他们怎得纷纷都当起了他的说客,好像她不想嫁也难。

魏子收拢折扇坐了下来,他含笑注视着烟雨,看来她许多事都被蒙在鼓里,“从师父把那只镯子交给你的时候,我们师兄弟们就知道师父的用意了。师父认定了你,没开口前,我们亦不好主动挑明。现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师父他算是苦尽甘来吧。”

烟雨拖着下颔,他的话,她不是很明白。

“镯子的事,我知道,还有婚约书,但那都是他瞒着我做的。三师兄,我要的不是这样,这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她总觉得慕容子音用这一招数,就像是在欺瞒几岁的孩童,今日他喜欢她,明日他又可以喜欢别人。

难不成,他都要用这种方法来骗取人家姑娘嫁给他吗?

“儿戏?”魏子惊诧的咬重这两字,“师父待你的情谊,你当真是没有看明白吗?”

“……”烟雨沉默不语。

“我跟随师父将近十年有余,是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

子如此的执着。即使身负重伤,他都连夜赶往滨城想送你安全得回到北朝去,你当真以为那个救你的老人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吗?”

魏子笑着摇了摇头,他瞧见烟雨深锁眉心,一副深思的模样,便加重了语气,好让她早些看清自己的心。

“十一,不要被别的东西蒙蔽了双眼,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要知道,那次凤溪伤得他很重,他即使吐着血都要去,师父的心意,连我们这些做徒弟的都在为他感到不值,为什么你偏偏就是视而不见呢?”

“三师兄,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凤溪会出尔反尔,我……”

脑海里随着魏子的话语浮现起与他在一起的诸多画面,抛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外,她确实对他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从花园回来,烟雨沉浸在浓重的心事里,就连站在房门外等她归来的慕容子音都没有瞧见。

还是他主动开口唤回她的神绪,“十一……”

“嗯?”她无心得应道,辨清声音的主人后,她方抬起螓首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是有话想问你,所以才来的。”

“想跟我说什么?”他揽过她的肩膀带她进入到房间里,他用指尖敲了敲药碗的边缘,似是在示意要她喝药。

烟雨没有反抗,乖乖的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口中的苦涩尚未褪尽,她皱着眉开口道:“你能否告诉我,你们谋划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慕容子音挥袖将房门关拢,神情凝重的思忖着,这件事他瞒不了多久的,既然她问,再推搪下去亦是没有意义的。

“当今圣上并非先皇嫡出,他是先皇后与他人私通所生的。我要做的仅是取回当年被夺走的那一切,如果长公主还活着的话,她应该唤我一声‘皇叔’,我的真实身份,你应该很容易猜到的。”

这个消息犹如一记重磅敲在烟雨的头上,她扶住桌子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眸瞳里满是狐疑,“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