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生病

楚皇坐在窗前,看着天上倾泻而下的雨水,伴随着砸在屋檐上,青石板上的声响,只觉得心情十分愉悦,不管怎么说,这大旱终于是过去了。

然而,这难得的好心情等他看到李海盛独自一人回来之后,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打量了眼李海盛的身后,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国师呢,晔儿呢,淑妃和南宫蔷也没请来?你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楚皇真是越说越生气,这一个个的是不是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李海盛感觉到楚皇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忙跪在地上,心中叫屈,他怎么知道今天去喊人,如此的出师不利,一个个的都拿生病做借口,他也很难办差啊,而且个个都还得罪不起。

“启禀皇上,皇上说的人,奴才都去请了,三皇子病重,这奴才也是亲眼见到了,整个人都瘦的不成人形了,真的是病的不轻。”李海盛说道。

回想起楚夜茴带他去见三皇子的场景,那哪里是个人,简直比鬼怪好不到那里去,而且这大雨天的,除了皇上,谁有这个兴致来皇宫赏雨啊,在家赏还不是一样,李海盛心中吐槽道。

听到李海盛的话,楚皇的怒气消了不少,半信半疑的问道:“当真病的那般严重?”

“是了,奴才想着,若是三皇子真的来了,估计回去也就只能靠人参吊命了。”李海盛砸了砸嘴,不敢说死这个字,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楚皇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明儿雨停了,派个太医去给瞧瞧,这么重的病也藏着掖着。”

“是。”李海盛点了点头,其实皇上除了对太子殿下不关心以外,对其他的儿子都还是很有做父亲的责任感。

“那国师呢?国师也病了?”楚皇冷声问道。

李海盛听到楚皇的话,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开口说道:“奴才没见到国师人呐,被他的炼丹童子拦住了,说因为国师今日通天命,身体虚弱,要三五日才能好。”

“呵~”楚皇听到这话,禁不住冷笑了一声。

“具体情况奴才也没有见到,不敢乱说,不过奴才去的时候,那小童子正在炼丹,也许是*不离十的。”李海盛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听到李海盛的话,楚皇蹙了蹙眉,开口问道:“丹药?什么丹药,朕到是不知道这国师竟然对丹药也精通。”

“这个奴才不知。”李海盛低下头去。

“既然这国师有这通天的本领,想来这丹药应该也错不了,过几日朕到是要亲自问一问他,你且往下说,淑妃和南宫蔷为什么没来?”楚皇对于国师的事情也不追究,不过这淑妃本就是打算教训一番,如今竟然还敢避而不见,真是罪加一等。

李海盛忙跪了下去,开口说道:“是公主殿下,因为今日下雨,一时贪玩淋了雨,现在染了风寒,淑妃正照顾着,让奴才先回来复命,说是整理仪容之后便来见皇上。”

“这一个个的都病了,还真是巧了,朕就等着,看看这淑妃什么时候来。”楚皇说着坐在了椅子上,浑身散发着怒气。

“皇上,这雨又大了,风也大了,雨都吹进来了,奴才还是将窗户关上吧。”李海盛战战兢兢的站起身说道。

楚皇这个时候也没有了赏雨的兴致,顿时也觉得有几分寒凉,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说道:“那就将窗户关上吧。”

“皇上可是冷了,要不要奴才填壶新茶?”李海盛将窗户关上,随后笑眯眯的问道。

“去吧,去吧,就你吵的朕心烦。”楚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李海盛应了一声‘是’随后就出去,将门关上了,在他走了之后,楚皇猛然间便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他也并没有太在意。

……..

“皇上,刚刚李公公说皇上找臣妾,不知道所谓何事?”淑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后便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冷风也跟着进来。

楚皇冷睨了眼淑妃,随即哼道:“爱妃你还真是好大的架子,怎么,是不是朕请不动你了?还是你觉得敏秀宫太不舒服了,想去冷宫瞧瞧?”

“瞧皇上说的,臣妾哪里敢,不过是之前照顾蔷儿,倦容憔悴,如果不梳洗一番,恐怕污了皇上的眼,皇上如果非要如此说,那臣妾便也不活了。”淑妃说着,泪光点点,甚是委屈。

见到淑妃如此,楚皇心中的烦闷已经是去了大半,随即说道:“朕且不与你说今天的事情,朕问你,你是不是为蔷儿定了婚约?”

“皇上知道?本来臣妾还打算定了人选,到时候再请皇上赐婚呢,臣妾看上的正是这赵国公府的大公子赵捷,说起来也算是亲上加亲,并没什么….”淑妃说起自己女儿的婚事,那真是滔滔不绝。

一番话说得楚皇脑袋都大了,他一拍案几,怒视着淑妃说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明知道朕准备将蔷儿嫁给北燕太子联姻,你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蔷儿择夫,你是不是要打朕的脸,嗯~”

“皇上,皇上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臣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违背皇上的心思啊,皇上什么时候打算将蔷儿联姻的?”淑妃说着,眼神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抹惊愕的问道。

看都淑妃这个样子,楚皇心中微微诧异,难不成这件事晔儿没有和淑妃说过,这不可能,一定是她在装,否则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想起为蔷儿择夫了。

“你还装?淑妃,朕告诉你,蔷儿这桩婚事,你马上给朕停下来,她是一定要嫁到北燕的,否则朕就赐你白绫一条,你自己看着办。”楚皇说完,站起身就向着寝宫内走去。

留下淑妃兀自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上在指甲将案几都划出了几道痕迹,眼中的目光是愤恨至极,皇上当真是绝情的很,不过这件事她做的如此严禁,究竟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