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能感觉得到,自己再度成为了许攸恒的重点保护对象。

仅管程宇棠他们一致认为,苏妤再度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其实,舒蔻比任何人都想见苏妤一面。

她有很多话,想问苏妤。

她还想知道,苏妤在母亲跌下楼之前,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天的傍晚。

许攸恒刚风尘仆仆的回到家。

舒蔻就背着双手,神神秘秘地走到他面前。

“你干什么?”许攸恒好奇地问。

“送你一件礼物。”舒蔻坦言。

“礼物?”许攸恒有点受宠若惊。

“是啊!”舒蔻直言不讳,“你送过我那么多东西,可我,好像还没送过你一件礼物呢!”

许攸恒戏谑的一笑,凑近她耳边,“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可是,舒蔻不等他说完,就一本正经地推开了他,“闭上眼睛。”

“什么?”

“我让你闭上眼睛啊。”

见许攸恒撇了撇嘴,一付宁死不从的样儿,舒蔻蹙眉催道:“快点呀!”

唉,女人,就喜欢故弄玄虚的这一套吗?

许攸恒只好苦笑着阖上双眼,任由她抓起自己的手腕,悉悉簌簌的摆弄了一阵。

“好了。”

等舒蔻应允,他睁眼一看,原本戴在手腕上的浪琴表已经不在了。

如今,在他手腕上的,是只黑色的,类似于智能手表的东西。

这就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吗?

许攸恒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不许解开!”舒蔻看出他的心思,扬起手,让他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也有一只和他款式一样,只是表盘稍小一点的女式表,“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戴过这种廉价的东西。也许觉得戴出去,会让你有点丢脸。可你看到了,这是一对情侣表……”

“舒蔻,”许攸恒搂着她的肩头,略带宠溺地说,“如果你想要手表,我可以……”

“不,我不需要。总之,这是我送给你的,你要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取下来

。”舒蔻带着一点点撒娇的味道,央求他。

“好。我答应你,永远都不取下来,除了洗澡睡觉。”许攸恒拿她没辙。

“不,连洗澡睡觉也不许取下来。”这一句,显得有点无理取闹。

“舒蔻,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许攸恒不解地望着她,一动不动。

似乎想从她乌黑澄澈的大眼睛里,发现点什么。

但……

舒蔻踮起脚尖,献给他的一个主动而热情的吻,让他迅速地抛开了内心的疑惑。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又翻过几天。

沛烯的母亲终于同意,在与许父的离婚协议上签字。

当她拖着大包小箱,准备搬离许宅的那一天傍晚,她在舒蔻的房子外,徘徊了很久。

舒蔻也站在露台上,久久的凝视着她,直到目送她,在飒飒的秋风下,孤零零地登上了一辆出租车。

有些人,虽然赋予了你生命,虽然和你有血缘,但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舒蔻不同情她。

也不想再见到她。

当她多年前,抛弃自己,抛开了做人的基本良知,插足许攸恒父母的婚姻时,就注定了她今天的结局。

“事实上,除了失掉许太太的名头,我爸给了她好几幢房产,还有一大笔钱。”

正如,沛烯事后对舒蔻说的,她依旧可以活得很滋润。

“不过,她好像没有搬去我爸送她的房子里。”沛烯又说,“上一次,她打电话来时,支支吾吾的不说她在哪儿,只告诉我,她现在过得很好。周助理帮我查过来电了,那竟然是一所孤儿院里的电话……”

舒蔻一听,不由露出一个含蓄的笑。

如果一个人真的想救赎自己的灵魂,也许任何时候都不晚。

至于沛烯,决定在冬季来临前,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想去遥远而神秘的西藏,也许还想走得更远。

对于她这个心血**的想法,最感到头疼和恼火的人,是周助理。

他岂能放心让沛烯一个人二十岁的女孩子,独自开始这趟旅行。

所以,当他经

过深思熟虑,把写好的辞呈,放在许攸恒面前时,惭愧得就像个临阵逃脱的士兵。

“对不起,许先生,我知道,我不该在景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可是……”

许攸恒只是微微一笑,顺手把他的辞呈,扔进了垃圾桶里,“我特许你一个不限时间的长假,不管你和沛烯要在外面浪多久,我和景世随时都欢迎你回来。”

有决定离开的人,就有决定留下来的人。

程宇棠已经正式决定,要留在国内发展了。

这全都是因为许沛煜。

如今,父亲面临指控,兄长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终日以泪洗面,没有主见的母亲。

她当然哪儿也不能去,也不忍心一走了之。

不过,当得知程宇棠在和许沛煜正式交往时,他那势利的母亲和妹妹,对于这个消息,表现出的反感和抵触,比当初得知他追求舒蔻时的还要大。

尤其,当程宇棠郑重其事的带着沛煜,上程家和父母亲一起吃饭。

舒蔻不用听任何人说,就能想像到,程阅馨和沛煜坐在一起时,那股针锋相对的酸爽劲。

不过,这些困难和阻力,对于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

这一天的早上,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是初秋时节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在沛烯准备启程离开前,舒蔻和她约好了,要带着初一和除夕去一趟游乐场。

前呼后拥,浩浩****开道的宾利和保镖,让她们看上去不像要去游乐场,更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盛宴的。

“对了。在去游乐场之前,我们绕道先去一下和家,好吗?”舒蔻坐在车内,突然向沛烯提议道。

“为什么!”沛烯一点也没受到父母离婚的影响,大咧咧的嚼着口香糖问。

“因为……”

舒蔻不是心血**,而是,在上一次去看和父时,病怏怏的和父,曾亲口向她提出,想看一下她的两个孩子。

仅管两人之间的隔阂一时间还很难消除,仅管舒蔻觉得还很难开口叫他父亲,但她还是就对方向景世伸出援手之事,诚心诚意的表示了感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