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乌达密书院惊天大爆炸的余波在天罗大正道混世三界仍在继续。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都在外面支起了帐篷,人人拖家带口,露天而宿,不敢回家。乌达密书院所在的城市几乎成为一座空城,家家门窗紧闭,户户关门上锁。平时万人空巷的街道和广场,现在却是门可落雀,行人寥寥无几,只是在空中稀稀拉拉的流散着一些游散的空气。

谣言更是满天飞,说什么乌达密书院已经被夷为平地,死伤的学生和先生更是无计其数。传播完谣言以后大家又开始大骂校府,这个时常不是听见闹鬼就是传出发生其他诡异现象的地方,为什么不下决心彻底关闭,还重新开放,在这里办什么学啊,这不是拿人的生命当儿戏吗?

乌达密书院里更是一片狼藉,出了厕所被炸得粉碎外,相邻的建筑也是在劫难逃,大都被冲得七零八碎,有几座房屋的楼板和房顶的屋梁倒悬在空中摇来摆去。从这里可以想象当时是何等的情景。

一个大院里,救援人员还在忙碌着。处理建筑垃圾的工程车轰隆隆的响个不停,身着白大挂的医务人员还在凌乱的垃圾中艰难的寻找幸存者,以及死者的尸体。

赛风儿的父母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才知道儿子所在的乌达密书院的发生了惊天大爆炸的消息,平时爱恨交加并不在意儿子死活的父母,这时却显得格外紧张。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家事,赛风儿的父母,就轻车简从,急急的赶往乌达密书院。

在父母的心中,赛风儿虽然爱说大话,成天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瞎想,吹牛冲壳子,胡编乱造一些荒唐的故事,也爱惹事生非。但他也有可爱之处,那就是心地善良,心慈面软,尊上怜下,在父母面前更是孝心十足。虽然成绩不很理想,在那年秋季应试中倒数第一,但他却是这里第一个上乌达密书院读书的人,这自然给父母的脸上增光不少。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使他的父亲把他深爱在心中,那就是他的心中时常装着一个重振先祖辉煌的梦想。而每每感到不能在自己的身

上实现而懊恼的时候。于是就把这个希望寄托在儿子赛风儿的身上,当然这些只是自己心里的秘密,就是天天在同一张**睡觉的老婆都没有告诉。

“天天不好好的练功,就知道胡思乱想,这下可是把他那狗命都搭上了。可怜我那还未成年的儿啦。”赛风儿的妈妈,一位善良慈祥的母亲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屋里昏死过三回。

“平时都是你娇生惯养的,这下就知道个哭,哭,哭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嘛?”

经过一路的颠簸,夫妻二人终于到达乌达密书院所在的城市。一看马路边和山坡都搭满了逃难的帐篷,人人都象被大洪水冲来的一样无精打采,目光呆滞的一片茫然,夫妻俩在心里深深的为儿子的死活捏一把汗。

“儿子啊,你是妈的**,平时虽然对你不问不管,那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缘故啊,其实在妈妈心里,每时每刻无不惦念着你啊。”赛风儿的母亲又是一阵号啕大哭。

在城中不敢久留,就直奔乌达密书院而去,乌达密书院的善后工作正在紧张进行。

“先生华纳拓,赛风儿,波天弘罗春,柳上月、、、、、、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位穿着白大挂的向一个头儿模样的人说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被那火球冲到天上去了哦?”穿白大挂的接着头儿的疑问说道。

“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接错了,一个搞医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觉得可笑和无知吗。”被那头儿一阵数落,那穿白大挂的再也不敢说话了。就在这时,他们工作间的门被两个人心急火燎的人给撞开了。

“我的儿啦。”这两人一进门就失声恸哭起来,要求一定要见到自己的儿子赛风儿。见来者是赛风儿的父母,两人对视了一下,但谁都没有说话。

“是死,是活吗,你们也应该给我们个准信嘛。”赛风儿的妈妈越哭越伤心。

“我的儿呀,你的妈妈咋过哦,老子也不活了,就死在这个鬼地方。

”听着赛风儿的妈妈在这里寻死放活。那个穿白大挂的给头儿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

“怎么办,家长在这里寻死放活的,不给个交代我们怎么脱手啊?”出门后两人又来到一个房子的转角处,那穿白大挂的又对头儿模样的人说道。

“是啊,我为这事正着急呢,那些死者的家属都把尸体领走了,惟独没有这几个人的,如果不把眼前这两个人打发走,人就会越聚越多,我们的工作就会陷入被动。”

“赛风儿的父母是乡下人,他们的封建思想意识比一般城市里的人要严重的多,不给他个说法是支不走的。”

说话间,那穿白大挂的把靠墙边的一条死狗看得出奇。那头儿一下明白了他的心里所想。

“那怎么可以呢?”

“怎么不可以,就说上面有规定,由于是意外的特殊情况,这些尸体必须火化,否则将祸及他人和家属,再找些理由搪塞下,让他们不要开棺验尸,只要一火化,成了灰,不就没事了吗?”

“还是你狗日的脑瓜灵。”

“嘻嘻,”二人一阵窃笑,急走几步再次进屋。

“二位老人你们先去吃饭吧,你儿子的事情我们下午给你个准信。”

赛风儿的父母不知是计,于是赶忙起身,痛哭流涕的感激不尽。

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那两人又来了,不过这次在他们手中多了个木头盒子。

“由于当天爆炸的威力十分强大,你儿子的身体已被炸得面目全飞,我们花了许多的人力物力在找到你儿子的尸形,由于场面过于血腥和恐怖,不忍心让你们做父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得那样凄惨,上面就规定尸体火化后,把骨灰转给家属就可以了。”

听儿子已经死亡,并已经火化,长嘶一声,“我的儿啦!”赛风儿的妈妈便晕死过去。

过了两天,一座新坟垄起在赛风儿故乡的青山上,在前面立了块象狗啃烧饼后地图一样的石板。上面写着:“爱子赛风儿之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