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赛风儿他们一行来到一片胡杨林。

此时季节的时令已把胡杨的叶子染得金黄,太阳一照泛出金色的光芒。那金黄,那鲜红,那裹着红云,顶着青天的娇艳,如泣如诉如烟如雾的摇曳;活着昂首一千年,死后挺立一千年,倒下不朽一千年,那刚烈,那凄婉,倒在原野上的胡杨总是仰望苍穹,高昂着它那不屈的头颅。

骑马穿行其中犹如进人一张美丽的画卷。

“在我的家乡还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致的。”波天弘罗春说。

“我也是第一次置身于这么美丽的地方,往日只在书本上看过用文字描绘过它的美,今天当自己深入其中的时候,这番感觉是绝对加倍的。如果在这里修上几间房子,又有可靠的生活水源的保证,我想就是神仙也会来这里安身立命的吧。”

“那你日后就娶几房太太,如果不能够明媒正娶,就包几个二奶,长住在这里岂不快哉快哉。”阿美儿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这是她最近几天来的第一次说笑。

有了这灿如仙景的胡杨林,迎面吹来的风也是清爽谊人的。呼呼在耳边,轻揉耳轮,你便是更加的闲情惬意了。

“嘻嘻。”前面有声音,波天弘罗春说,就在他们欣赏这绝美风景的时候,一阵清晰的刀剑声从空中传来。

“这声音在哪里听见过,但一下又记不起来。”一行人立即停住脚步。

一阵叮当的金属磕碰声过后,两团一红一白的衣抉从空中飘来。两人手中各持一枚长剑,双方你来我往,上天入地。

你来一个白虹贯日,我就来一个金雁横空;你来一个江上弄笛,我就来一个紫气东来;刀刀见光,剑剑出彩,直把那胡扬的叶子搅的哗哗作响。

那白的剑法显然比那着红纱的剑法技高一筹,几招过后,那着红纱的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那白衫也不想把她至于死地,每个动作虽然都带着逼人的煞气,但到最后致命一招时还是点到为止,动作极其规范。双方之间的轻功也是强弱分明,那着白衫一腾空就是数仗之高,可那着红衫的每次腾跃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和那着白衫的过招,见有人在下面观望她们二人练功,于是便收工着地,然后双手抱拳打楫,以表示对对方的感谢。

当那着红衫的侧过头时,赛风儿和波天弘罗春都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他们的同班同学,也是赛风儿追求过的柳上月吗?她怎么也到了这里呢,还在这里练功?莫非,莫非,也和我们的遭遇一样,被那突来的红球从乌达密书院冲到这里来了。那着白衫的显然是她的师傅,事不宜迟,赛风儿和波天弘罗春几乎是在同一时喊出了她的名字。

“柳上月,柳上月,我是赛风儿呢?”

“我是波天弘罗春呢。”

“我在空中早就出认出你们两个家伙啦,你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黄皮刮瘦的,象个叫花子一样,想必是那红球把你们冲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吧。”

“唉,一言难尽啦。”

见柳上月认识这两个有点轻狂的少年,那着白衫的象个师傅一样的便把他们一行邀请进了自己所住的山庄。

所谓的山庄其实就是在半山腰的一个石洞,屋内除了一座一椅,一锅两碗外,便没有其他的什么家什了。靠窗边的一张小床是新搭的,显然是给柳上月的。

没有座的地方,几人就盘腿坐在洞内的石地上,主人显得特别殷勤,一进屋,就卸下刚才练功时用的一切械俱。给他们端

上水来。没有多余的碗,她就临机一动把身子一跃,飞出洞外,摘了几片宽大的树叶就当起了喝水的杯子。

“好厉害的轻功啊。”赛风儿和波天弘罗春木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赛风儿很想和柳上月正面搭上话,可连试几次,柳上月除了用鼻子哼哼两下外,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正眼看一下他,这让赛风儿大为光火,臭婊子,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了,还对我不理不睬,等有一天老子不弄断你的输卵管才怪呢。

“那天我正在厕所里撅起屁股拉痢。忽然感觉一股炽热的东西从我的裤裆下涌来了,开始并不知道是什么,我以为是我的大姨妈来了。一摸不是,就在这时一团火光冲天而起。我一阵昏迷以后就落在了这里。正好我师傅出门练功,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我,就把我收留在这里了。”柳上月坐在赛风儿的对面,叉着双腿,绘声绘色的给大家谈论着那天在乌达密书院发生的事情,言语轻狂张扬,亢奋中,把手伸在大腿的根部抓了一把,而后再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把大家看了一圈。

“你师傅?就是刚才教你剑法的那个吗。”波天弘罗春轱辘辘转了一下眼。

“她是白鹤公主,和她妈妈闹了别扭以后才出走到这里来的。“

“她的事情我们听说过,很富传奇性,出走不是主要牡丹,反抗她父母作主的婚姻才是根本。”

赛风儿一脸的窘境。此时再也不敢牛逼哄哄的了。

谈话间,白鹤公主端来了可口的饭菜。是鱼汤,是趁他们说话徐旧的当儿去外面扑捉的,特别新鲜,香气顿时溢满这狭小的山洞。

“这里不比老家,没有什么招待各位的,就将就下吧。”

赛风儿一行连声称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