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建筑,围墙,门廊和大厅的遗迹都是雕花的,墙壁和高高翘起的穹顶也是彩绘的,从眼前的这些残垣断壁上还可以清晰的看出它当初的富丽和堂皇。阿美儿看到这里,不禁流下泪来。

从废墟上的点点血迹来看,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拼杀。但这些房屋的毁坏却是非常离奇的,这是非人力所为,那究竟是什么力量才有这么大的威力呢,赛风儿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们盖达大草原上每隔几年就会发生石头雨(陨石雨),那些石头都是从遥远的天际而来,落在地上时,威力无比,火焱昆岗,玉石俱焚,更不要说这房屋了。”都突巴站在阿美儿身后,才步不离,大家都知道他在行使一个奴才的应有权力了。

“那在它的周围也应该有石头雨的痕迹啊,怎么没有发现呢?”

“我认为是飓风和雷击,在我们的家乡每到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波天弘罗春接着道。

“真是胡说八道,这里不靠海,不靠洋,哪来的飓风?”赛风儿狠狠的白了波天弘罗春一眼。

这时给他们带路的那位老着才吱吱唔唔的说道:事情发生在十天前的一个晚上,前半夜还是明亮的月光呢,但时间刚过午夜,忽然从天空中传来一阵开门的响声,那声音非常奇特,似雷不是雷,似炮不是炮,直震得人的耳鼓仿佛就要爆裂一般。那晚我正在茅坑上拉屎,声响一过,我便仰头向天看去,忽见从那门里下来一条巨大的驳船,上面坐着满是盔甲的士兵,朝奥沙山庄直奔而来,那驳船的后面有一股巨大的火焰,开始呈橘红色,而后就是黑色的烟雾,再后来就从奥沙山庄那里传来了刀枪的撕打磕碰声。那声音我们从没有听过,每一声都象杀猪似的,要命一般。

“再后来呢?”阿美儿紧问道。

“后来就听见几声剧烈的声响,那驳船又向天空飞去

。奥沙侍卫长死的可惨,一家几十口人,其中包括刚刚满月的孙子,全死在那个离奇的夜晚。”

从奥沙山庄回到他们预定的栈房,天已经黑了下来,远处昏沉沉的,在地平线上有一些冥色的光亮。

女老板换了件红色的满襟上衣,衣服有些小,把她的奶子憋得鼓鼓的,站在门口,笑嘻嘻的,一进门又是倒茶,又是上烟,又是打扫铺陈,殷勤得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三个大老爷们挤一间房,你们好小气啊,要不再加一间,这样也才舒坦。”那娘们说话间挤眉弄眼,不时把她浑园的屁股倔得高高的,美其名曰是给他们整理铺展,而实际是在她的身体语言给这三个远道来的客人暗示那种隐涩的东西。

“这骚娘们真是自作多情,把我们想象成了那些翘腿就上的公狗一样,却不知我们来自哪里,一个胜产美女的地方,你虽然有些姿色,但与乌达密书院的美女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波天弘罗春说着一支腿就翘上了床。

这一路,他们就像几只被野狗穷追不舍的兔子,除了恐惧,还有饥饿和每天都不能安榻的睡眠。脑袋昏沉沉,沉重如磨盘,浑身上更是酸痛无比,好象所有的骨节都已散架似的。上铺不久波天弘罗春便呼呼大鼾起来。

都突巴在房间里坐了一阵,心事重重的拿着一条被子出了门。

“这么晚了,还往哪里去?”赛风儿没有一点睡意。

“这里好乱啊,我要睡在公主的门外,以防公主有个闪失。”

被子不多,只有两床。都突巴一走,赛风儿也上了床,把被子一拉。

“你拉了我就没盖的了。”波天弘罗春一下从铺里坐了起来。

“你没有睡啊?”

“哪里睡的着啊。”

“刚才是、、、、”

“刚才啊,强占有利地形。”

“唉

,你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大家都是一路人了,何必这样小气呢?”

对视片刻,两人的表情由喜转愁,不一会儿,眼泪汪汪的,嘴巴也是瘪瘪的,大有哭出声来的感觉。

“波天弘罗春,我们被那火球冲出来已快半个月了吧,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的方位,现在终于知道了我们所处的位置,以后应该怎么办,是调头回去,还是继续前行?”

“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快毕业了,现在是写毕业论文的时间。何不借这个机会继续向前,写出一篇与众不同的论文来。即使毕业论文用不上,那么就把这次经历出一本书,说不一定我们两一下就成名了呢,就不用拿钱包装自己,天天和那些屌丝们瞎折腾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认为你还是回去的好,不然会引起两个帮联之间的关系的。”

“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你却要我回去,没门。”波天弘罗春很干脆的拒绝了。

“你妈妈和那老帮主此时可能急坏了?”

“哈哈哈,他们还会记得我,自己吃喝玩乐都还来不及呢,还能记起我,说不一定他们正在大摆宴席,庆祝我的失宗呢。”

“不会吧,虎毒不食子,普天之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不给你瞎扯这些了,以后你会知道一切的。”

“这的确是个难得的锻炼机会,但我认为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还是我们给沙达米亲王有过承诺,也和阿美儿义结金兰了。不然我们就对不起以死保卫我们的沙达米亲王,还有一路护佑我们的怨下魂罗王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承诺了就得去实现,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浪的笑声,是都突巴的。

“这个都突巴真是精力过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