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大草原风和日丽、牛羊肥壮,蔚蓝的天空下,一碧千里的牧草像地毯,像翡翠,更像一片望不见边际的蓝色海洋,高低起伏间,线条自然流畅,柔和,颜色渐淡处是一座座垄起的小丘,上面光亮的部分是阳光透过云层撒下的光影。那白茫茫的海浪。其实就是成群的羊群在草原上的流动。它们一会儿游**在光影的明亮处,一会儿又零散在颜色幽深的背弯里,到处翠色欲流,到处白云轻飞。

这里就是阿美儿的故乡盖达大草原,瓜达那慕亚大会是这里一年一度最隆重的盛会,来自各个分帮和各个部落的武士都要在这里一展拳脚。骑马,射箭,搏击,轻功,剑法,十八般武艺轮番出场,最后决定出谁是本年度盖达大草原上最强的武士。

她的先祖曾经在这里建立了自大沙阿球混世三界有帮群以来最大的帮联。其规模想当于整个大沙阿球混世三界的三分之二地域。

他们被誉为马背上的民族,男子善骑,女子善舞。对马和舞有着一般人不可理解的特殊感情。男子平时在游牧时就把自己参加比赛的座骑驯得服服帖帖、个个不但骑术精湛娴熟、而且武艺高超,自小尚武,有着顽强勇猛的精神。

能够走路就能够跳舞,这是对盖达大草原每个女性的生动写照。她们骑在高高的马背上,优美的身姿映衬在蓝天和绿草之间,风从她们走过的草场吹过,就会听到牧群中间送过来银铃似的叮当声,那是她们坠满衣角的银饰在风中的击响。

她们欢笑,她们歌唱,她们跟着嬉逐的马群驰骋,而每当停下来的时候,就会倚马缓行,稍稍的靠近自己心中的

白马王子,然后再以热烈而奔放的动作将手中的牧鞭落在他们身上。

今年的瓜达那慕亚大会在清清的赛伊河畔举行。河水里倒映着蓝天和白云,绕过草场,在靠近山沿的地方又回转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形地带。在那里搭建了观景台,在观景台上又布置了帷帐。帷帐十分庞大,高约三帐,宽和观景台的长度一样,前面加了金黄色的檐帘和角铃,风一吹,叮当作响,就是几十里外也是清脆悦耳。

观景台的前面旌旗招展,人头攒动。筋腱突露,头扎彩巾,腰束彩带,腰佩宝剑,身着长袍,足蹬古靴,骑着高头大马的各路武士,个个生气勃勃,英姿飒爽站立在观景台两侧,一望无际,威风八面。

最前面是身着各色礼服的姑娘,她们手持洁白的长绢亭亭玉立,个个美如天仙一派风姿卓越。她们的笑脸就象天上灿烂的阳光,温柔而美丽。

阿美儿和他的父亲来时,整个会场已经是人山人海,专等那一声开幕的炮响。

“阿达米,今年怎么这么多人啊?”

“那是因为你的姑姑要从遥远的大朗帮回来。”

“那个姑姑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呢?”阿美儿这时11岁,父亲沙米大亲王是专门负责本帮商贸的,他常年在外。

“姑故出嫁时你还没有出生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达米,我都快饿了,怎么还不开始呢,你看那些人都站着?”瓜达那慕亚大会的迟迟不开场,令小小的阿美儿有点不耐烦了。

“不急,是在等你的姑姑呢。”

“啊,姑姑。”阿美儿高兴得又

蹦又跳。就在这时,司号手吹响了震天的号角。一阵密集的鼓点以后,清伊河那边开过来一队人马,顿时全场马嘶人欢,鼓乐齐鸣,欢声雷动,人们踮起脚尖争相目睹这位远嫁异帮公主的风采。

阿美儿的姑姑着一件鲜红的风衣,凤冠霞帔在一匹高大的白玉马上,频频向家乡的父老乡亲挥手致意。

同行的还有她的丈夫,大朗帮御前大内侍卫长奥沙,一位跟随大朗帮主转载南北的心腹挚友。

他们的相见就是在十年前的那次瓜达那慕亚大会上,当时随大朗帮帮主来参加瓜达那慕亚大会的他,魁梧的身材,筋健凸蹦,一身白色的骑士服,头待高高的羽麒麟,骑在一匹红综大马上,在进场的那一瞬间就盖过了所有的骑士,令观景台上的姑姑一阵心驰神往的碰碰乱跳。接下来便是莫名其妙的面红耳赤。

当时有一个比赛需要双方各出一位武艺高强的选手对挛助兴,虽说是取悦助兴,但真正的目的是探视对方的虚实,客方出来的自然是这位大内侍卫长奥沙,而主方上场的选手却是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就是这位任性果敢的公主姑姑。

还没等发令枪响,两人的座骑就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双方你来我往,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观景台上有说叫了起来,这不像在比武,而是舞台上的戏耍。两匹马还没有到终点就停了下来,而且越走越近,以至到最后二者合二为一。人们明白了,这两人是碰出了爱情的火花,人们的惊叹声再一次弥漫全场。就这样,阿美儿的姑姑在这次瓜达那慕亚结束后就被这位奥沙侍卫长带到了遥远的大朗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