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讲武堂的慢慢建造,程文龙也加紧了网罗人才的计划,但这世界不管到什么时候最缺的就是人才,所以努力一时半会也见不到效果。

这天,刘小三闲得无聊,拉着程文龙要去城里最大的赌场“赌通南北”程文龙到了沛县还没怎么转过,想着也好对这里地形了解了解,再者看看能不能找到个人才,不过他没抱太大希望,纯属撞大彩。

“两人一脸鬼笑的要去干嘛?”项莎小脸紧绷着看着两个准备去玩的男人。

“哟!项妹子,三哥领文龙去工地看看,唉!你不知道,现在监工的太鬼了,你一个不小心,就让他中饱私囊。”

刘小三忙解释。

项莎对刘小三没什么好感,直觉上觉得他拉文龙出去就不是做好事,当下一脸不耐:“去去去,谁是你妹子,说实话,到底去干嘛?”

“这文龙你看!!”

刘小三一脸无辜的看着程文龙。

“莎莎,不要捣乱,我跟你三哥出去看看,讲武堂快要建好了,各方面需要人手。”程文龙轻轻说。

“噢!”

项莎听完就走向一边,两人一起走出月亮门。

“嗨!兄弟!不是哥哥夸你,项莎何等烈物,竟对兄弟言听计从,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刘小三一脸羡慕的看着程文龙。

“什么治得服服贴贴?人和人是平等的,你对她好,她自然就对你好。”说完程文龙又看着刘小三说:“还有,你以后跟我说话别装酸拽文的,半土不洋,听着受不了,话,直来直去说多好!”

“文龙弟性情中人,哥哥羞愧得无地自容啊!”

“你看,又来了,又来了!”

说完程文龙快步向前走去,刘小三在后面大喊:“等等我,奶奶的,其实老子也他妈的讨厌这样说话的人。”

赌通南北赌场坐落在沛县东门,和西门的人间天上遥相呼应,也是沛县最高级的两个娱乐场所。

两人走到赌通南北门前,程文龙细细一看:门前两只看门大狮子对路人怒目而视,边上站着两名光着膀子的大汉,黑咚咚的通道好像一只巨兽吃人的大嘴,门前一副对联:小赌不如不赌,大钱才能叫钱。横批:没钱管贷!”

程文龙一阵好笑,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对联,当下二人无话,挑帘进去了。

刚进正门,一阵热Lang扑面而来,里面的脚气、汗气、屁气加杂着女人的廉价胭脂气味差点将二人熏个跟头,向里看,一个个的赌客们面部表情各不相同,有声嘶力竭叫喊的,有兴奋尖叫的,有锤足顿胸的,有洋洋自得的。程文龙一阵感叹:想看人世百态,莫过于到赌场转一转了。

刘小三对这里很熟悉,进去直接换过筹码,给了程文龙一些,自己马上去了一张胸衣开得最低女荷官的坐子。

程文龙拿着手里的筹码,慢慢的在赌场里转了起来。

突然,二楼上传来一阵拍打声,接着一个青年从二楼楼梯上滚了下来,二楼探出一张脸:“他妈的,没钱还装贵族,还上雅间来赌,什么玩意!”

说完对着滚下来的人“呸”的一声,吐了一口浓痰,正好吐在青年脸上,青年站起身,仔细的正了正身后背着的一只剑,伸手无所谓的抹掉脸上的痰,拿着手里的几个筹码就去了赌桌。

程文龙也渡到了这张桌前,看青年赌了起来。

青年每次都等别人下完他才下,别人下什么,他却偏不下什么,而每次总是他赢,程文龙一下对青年充满了好奇。

他看出青年利用了赌场的弱点,开赌场当然是为了赚钱,所以越是什么地方下得多,什么地方赢的几率就越小,青年每次都最后下,所以赢得最多。

边上人见青年老是赢,都不下了,都等青年下过了自己跟着他下,但这就输多赢少了。边上人纷纷破口大骂,青年却不声不响的换了张桌子。

程文龙跟着青年过去,见他又是老一招,等别人下过他再下,不一会,青年又赢了不少。

青年再次转桌,这次转到了刘小三在赌的桌子,刘小三已经输了不少,这阵子眼红耳赤,拿着筹码正犹豫不决。

青年下了小,刘小三下了大,荷官开盅,三二一,小,青年赢了,刘小三直骂娘。转身去换筹码。

“为什么别人吐你痰你都不跟人家计较?”

程文龙在青年耳边轻轻问。

青年转头看了看程文龙:“狂犬无知,胡乱咬人,但你不能还它一口吧?”

程文龙轻轻一笑:“那是你没实力,实力强大了,伸手把狗拍死,它还敢再来咬你吗?”

青年点头称是,转头仔细看着程文龙:“兄台高姓大名?”

“程文龙!”

青年也拱了拱手:“韩信!”

程文龙差点把手里的筹码扔了,韩信?这是韩信?

程文龙对历史不太熟悉,但韩信他还是知道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兵,部队讲战例时也经常讲韩信用兵之道,所以他对韩信非常佩服。

程文龙拉着韩信的手就离开了桌子,韩信莫明其妙,程文龙刚要说话,边上跳过来一个人,伸手打掉韩信手里的筹码:“你娘的,我说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不钓鱼,改赌博了!快还钱。”

韩信一脸无奈,忙笑了笑说:“王世兄,这短短时日,你让韩信去何处寻得数十两金子?这不是要难死韩信吗?”

“嗨!欠我钱你他妈的还有理了?”来人说完就要伸手打韩信,程文龙忙退到一边,看韩信怎么处理。

“打架的去外边,这里是赌钱的,不是让人打架的。”

一名总管模样的在楼梯上喊着。

来人眼一转,然后拍着手说道:“都看啊,都看啊,这是韩信,贵族韩信,专吃嗟来之食的韩信,甚至连河边漂母的剩饭也是来者不拒,大家都看看啊!”

众赌徒全都停下来一脸笑意的看着韩信,韩信却面不红心不跳的对着来人认真的说:“韩信只是在静待时机,它日韩信时来运转,定会飞黄腾达,如若现在饿死,何来以后的飞黄腾达?”

“哈哈哈!”众赌徒全都哈哈大笑。

来人想了一下说:“这么着吧,王爷我也不为难你,你不是在静待时机吗?现在,你从王爷跨下钻过去,王爷就把咱们的账一笔勾销。”

说完,王爷就把两腿分开,一脸蔑视的看着韩信。

韩信看着王爷,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摘下背后长剑就趴在了地上,慢慢的向王爷跨下爬了过去。

周围众赌徒全都一片嘘声,也太不好看,太不给力了,他们就盼着韩信勃然大怒,然后给王爷一剑,他们好看热闹。

程文龙看韩信快要爬到王爷跨下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王爷的衣服,伸出膝盖在王爷跨下捣了一下。

“哎哟!哎哟!!痛死我啦!”王爷喊着就坐在了地上。

“起来!”程文龙对着韩信喊道。

刘小三一看程文龙动手了,忙走了过来。

“来呀!给我把他削了。”

王爷指着程文龙大喊。

一边马上围过来几名壮汉。

程文龙一看对方还真有人,拉开架势就要开打。

“怎么了这是?这都是怎么了?在沛县我刘三爷的地盘上,谁想打架就打架?三爷我是空气?你们都看不到我?”

刘小三开口说话。

“哟!三爷在呢?就是他,就是他敢打我,三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姓王的当然认识刘三爷,马上指着程文龙要三爷给他做主。

刘小三上前伸手打了姓王的十几巴掌,直打得王爷眼冒金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呸!打你怎么了?打你怎么了?你在沛县算了屁!”

刘小三指着姓王的高声大骂。

姓王的捂着脸不敢说话,不明白今天怎么这么霉。

“他是我兄弟,在沛县,谁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刘小三过不去,你们都认清了,程文龙,月亮门的二当家的,都听到没有?”

刘小三果然是一方恶霸,几句话震得全赌场里一片安静,所有人连屁都在肚子里憋着不敢放出来。

“走了兄弟,赌个钱还他妈这么多事!”

刘小三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程文龙伸手拉着韩信也跟着出去。韩信临走不忘把剑背在身上。

“兄弟,你今天怎么了?为着一个外地人,值得吗?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刘小三显然不把韩信当个人看,出嘴就是脏话。

“咱们不是在找人材吗?”

“是啊!”

程文龙指着韩信说:“这就是!”

刘小三一脸不信:“一个钻别人裤裆的人也被兄弟你当成人材了?”兄弟你想人材想疯了吧?”

程文龙不理刘小三,转身问韩信:“你住在什么地方?家里还有别人吗?”

韩信听程文龙称他为人材,大为激动,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程文龙见他这样,只好转身对刘小三说:“先让他住在月亮门,等讲武堂建好,就让他去。”

“那兄弟准备给他什么职务?”

刘小三问。

程文龙看着刘小三:“你是月亮门大当家的,以后,他,韩信,就是讲武堂大当家的!”

说完激动的大步向前走去。

刘小三忙跟上去问为什么。

后面韩信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自己终于盼来了识货人,做梦一样跟在两人身后,一直到月亮门都还在念叨:“慧眼识珠,慧眼识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