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挑战一流 第五章 百发百中
“他们已经放弃了……”斯派的眼泪无法控制地落下。虽然和罗尔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九个月但他一直深深地为其吸引。他的性格他的智慧他张扬的个性一切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一点都不象斯派以前在游戏外面的朋友他们都是毫无性格的“宇宙年代”的产物和自己一样。
“你胡说什么！”眼前突然出现了丝凯依气鼓鼓的表情“罗尔岂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不可能的！”
“他现在已经不再想办法了。他和阿库雷西在玩他们在做一种叫做‘风筝’的玩具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斯派的眼泪犹如决堤般地不停凋落就像当日的丝凯依。
“‘风筝’？对！一定就是这种东西罗尔打算用它来脱困！”丝凯依这回出奇地没有哭反而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现在他们真的只是在玩而已。甚至他们还把那件画有地图的衣服也拿去做了风筝。他们似乎是在用这种办法度过他们生命中的最后时刻……”说到这里斯派居然泣不成声了一点都不象个大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我不相信！我才不哭呢！过一会儿你一定会告诉我们你是骗我们的！罗尔他已经想到办法了。所以我不哭！”丝凯依或者是伤心过了头反而是一脸的坚毅。
……
“喂你的头一根一根的要系得结实一点千万不能让它断掉了风筝可是会飞跑的！”罗尔一边扎着风筝一边指导着阿库雷西手里的动作。
他从那件绘制着地图的衣服上裁下一大块布也正好是地图所在的位置。
“断掉断掉不是更好。说不定就飞到了他们的手中我们就有救了。”阿库雷西此时并没有抱任何希望只是随口说说。
“……”罗尔却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继续在一根一根地将头接成长线的阿库雷西。
“嘿嘿呵呵哈哈哈！！！”他狂笑起来把忙着接头的阿库雷西给吓了一跳。
“你疯了？还有力气笑！有力气也得省着点用留着放风筝！”
“留着放风筝对！阿库雷西我这才现你根本就是个天才！比我还要聪明的天才！”
阿库雷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怀疑罗尔是不是终于崩溃了以至于尽说些疯话。“快动手！废话少说我要赶在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看到风筝飞上天呢！”
“没错没错！”罗尔决定将这个秘密保留下来到最后才向阿库雷西揭底。
……
斯派听着他们的对话露出一脸思索的表情“难道他真的有办法了？”
看着风筝终于飞上了天罗尔不知道有多开心阿库雷西同样也很兴奋。
“阿库雷西你把线抓紧咯。我有个问题要问你。”罗尔的表情突然神秘起来“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百百中’应该可以用于任何东西吧？”
“当然！怎么？你又要搞什么鬼？”阿库雷西回想起第一次在罗尔面前展露特技的情形。那是近一年前的那个晚上道提斯特团队正在庆祝晋升B级。罗尔用计诱骗他通过撒尿来展示特技。自从那次以后他总是对罗尔的言行有所反感。可是到了此时两人临死之前阿库雷西才觉自己还是相当欣赏罗尔的。“若是还有时间的话我甚至可以和他成为朋友！象我和乔尔那样的关系！而不仅仅是队友。”
“那么就把你的特技用在这只风筝上吧！目标是处于不知何方的我们的队友们！”罗尔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心里有好一会儿的话。
“嗯？那要干吗？”阿库雷西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然后把风筝的线松开让它自由飞翔！你的‘百百中’不是只要在射程之内都能实现么？有了风力的作用飞得那么高的风筝几乎是无限距离的一定能够准确地落到你的目标的！”
听到这句话阿库雷西惊呆了。他早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绝处逢生的机会。要不是罗尔一支手帮他紧紧地将风筝线抓牢在有机会动特技之前阿库雷西早已经在目瞪口呆中松开了手中的长线。
“罗尔能够成为朋友吗？越一般队友关系的朋友！”阿库雷西突然这么问到。
“朋友？难道你认为我们现在这样还不算么？”罗尔露出坚定的笑容。那种笑容中包含着真正朋友才会具有的信任与默契。
“呵呵说的也是。我可能是饿昏头了居然会问这样的傻问题。”阿库雷西会意地笑了。“去吧！风筝！带着地图带着我和罗尔的友谊去找我们的伙伴们！”他放开了手中的长线。
……
“快！到洞口去！去迎接那只叫做‘风筝’的怪东西！它会带着地图来到我们这里！”斯派边说边从地板上蹦起来头也不回地往洞头奔去眼角还挂着没干透的泪痕。
“我说呢罗尔一定会有办法的！”丝凯依现在却反而流泪了。不过谁都知道那是兴奋的泪水。
……
有那么一会儿“远望者”现在克雷吉团队头顶很高的天空中飞翔着一只奇怪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管它呢！”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在雨林里的近二十天已经让他烦透了实在不想再管任何事。
……
“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办？”阿库雷西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天空望着远去的风筝。
“还能怎么办！我都快晕过去了。放风筝实在是很辛苦的一项工作！”
“没错真得很辛苦我也快晕过去了！”阿库雷西眼前已经是一片昏暗随时都会失去神志“那你说他们会来得了么？”
“那就不关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还是晕过去算了。他们如果想道提斯特成为一流团队的话可是少不了我们的。”
“没错！道提斯特团队可是未来的一流团队没有‘军师的谋略’看他们怎么办！是该轮到他们去操心了。我晕了……”
“我也是……”
两个人终于没了声音。
……
“风筝应该是从北面飞来！罗尔刚才有说过风筝往他们的南面飞。”斯派回忆着罗尔晕过去前说过的话仰起头努力地看着北面的天空。
“丝凯依你千万要镇定点不要让天气干扰了风筝的飞行！”索德不放心地叮咛了一句。
风筝落到地面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守在洞口的道提斯特团队终于松了口气。
“能找得到么？”索德紧张地问正在研究地图的乔尔。
“阿库雷西画的地图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是没问题！因普雷斯快帮我召一头飞行兽过来！他们的距离决不会远于一百公里。”一旦与地图沾上边乔尔总是充满了自信。
最近的镇子是在五百公里外的seo11n1o飞行兽从那里飞来又用了一个钟头时间。罗尔和阿库雷西的生命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若不是很能监听到他们微不可闻的呼吸声斯派几乎以为他们死了。
飞行兽巨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雨林的上空扑腾了几下翅膀后它落在了地面。乔尔已经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拎着阿库雷西那件画着地图的衣服直扑飞行兽背上。
“等等带上食物！但是记得不要让他们吃太多！他们已经饿了有三天时间一下子吃得太多的话对身体不好。还有把‘月之精华’也带上虽然不是很有用但至少可以起到宁神的作用。”此时的丝凯依变得像是个老年妇女般地念叨个不停。
“我知道了丝凯依。放心吧我会把你的罗尔给照顾好的。”乔尔笑眯眯地看着她。其实这些不用丝凯依说他也知道。毕竟那边的那两个人对他来说也是极其重要的。
“那就麻烦你了！”丝凯依这才稍感放心。
看着乔尔骑着飞行兽向着北面的天空飞去丝凯依突然疑惑地转过头问到“咦？刚才乔尔怎么说我的罗尔呢？罗尔不是我们大家的罗尔么？”
“呃这个我想他是说错了。或者是你听错了。”索德牵强地解释。
其他人则是一脸无奈他们对这位小妹妹的迟钝感到无奈同时也为罗尔感到悲哀。套句地球话说这就是“当局者迷”啊。
有了地图和方向乔尔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目标。十几分钟之后飞行兽缓缓地降落在那座奇怪的山崖上。
“斯派听到我的说话声了么？叫因普雷斯把飞行兽叫回去吧让下一个人过来。”虽然知道无需太大的声音斯派也能通过特技听见乔尔还是习惯性地对着南面大声地说出这些话。
显然斯派也听到了眨眼间飞行兽便又启程往回飞了。
“瞧这是谁来了？这么大的嗓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背后传来罗尔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的眼睛都黑了看不见。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乔尔。”这是阿库雷西的声音同样的也相当虚弱。
“看来你们两个还死不了嘛！”乔尔笑骂到“早知道你们只是睡着了我可以晚点再来的现在可是午饭时间呢！我应该吃饱了再来。”
“吃！”一听到这个字本已经觉得自己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的两个人居然一瞬间爆出足够的力量让他们坐直了起来。
“在哪？吃的东西在哪？”阿库雷西贪婪地瞪着乔尔手中的包袱。不过他确实是没有更多的力气了否则一定会立刻扑上去的。
“你要是敢说你没带的话你相不相信我和阿库雷西会把你生吞了！象‘饕餮之客’会做的那样。”罗尔说出的话语里虽然充满了威胁的语气但还有精力开玩笑的情形说明他一时还真死不了。
“呃！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说的？”乔尔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还好你的丝凯依记得往我的包袱里放了干粮和水否则现在你们岂不是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快拿来！废话少说。要不我真的和罗尔一起扑上去活剥了你！”阿库雷西的饥饿感终于又被食物的**给激了出来而且是刻不容缓的迫切。
“好好。我这就拿。”玩笑也开够了乔尔才动手拿食物。“来先喝点热汤让胃舒服一点。这可是丝凯依刚刚替罗尔熬的可香了！我是想喝一口来着可是她不让。嗨早知如此当时我也和你们一块过来好了。”
“哇！蛇汤！好喝！”罗尔才喝一口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但他的话却把阿库雷西给吓着了“蛇！这东西能喝么？太恐怖了吧！”
乔尔也惊讶地看着罗尔“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们一时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熬汤的只好就地抓了一条大蛇熬汤。我不敢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知道了不敢喝。罗尔你既然知道了怎么还敢喝呢？”
“开什么玩笑！这东西可是极品欸！在我故乡的餐馆里现在已经很难有这种好东西了。该不会说你们老外没尝过这种极品美味吧？”
“你才开什么玩笑！这是蛇很恶心的东西！它的汤怎么能喝？”阿库雷西皱着眉头把汤推开。就算饿死他也不打算沾这种东西。
“不会吧！原先你们还好意思笑我怕蛇现在自己却连死掉的蛇都怕！哈哈哈！奇怪的老外。”罗尔早已喝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顺手还夺过阿库雷西推开到一边的那份也一口气灌了下去。
直看得乔尔和阿库雷西眉头直皱“还说呢你们地球人才是‘奇怪的老外’！”他们早已熟知罗尔对外星人的这种“昵称”。
“嗯不！”罗尔满足地喝干了最后一滴蛇汤还很不雅观地伸出舌头把嘴边的残液也舔过一遍“在地球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喝这东西的。地球上的老外也不敢喝大概也只有我们那个民族的人才敢喝。”
“老外？怎么地球不是很落后么？那里怎么会有其他的外星人存在？”
“呵呵没有啦。其实在我们那里‘老外’原来是用来称呼外国人的。只是到了这里被我拿来称呼你们这些外星人而已。”
“真是受不了你！”
阿库雷西可没有兴致与他们胡扯他忙着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东西转眼间已经将自己的一份食物吃了个精光。没吃东西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刚吃了点胃部开始活动起来更是觉得饥饿难忍。说起来刚才吃下的分量实在是少。就算放在平时那也只能勉强维持个半饱。在这个时候对于这个身高一米九十体重八十三公斤团队排行第三的壮汉却是连三分饱都算不上。
“还有呢？快拿出来乔尔。我还没吃饱呢！”
看到乔尔对他摊开双手耸耸肩他不由感到相当纳闷“怎么？难道就这么点？没有别的？”
“是啊丝凯依说啦罗尔饿了好几天不让他吃太多。所以她就只让我带了这么点食物。”
“她关心罗尔我没意见。可是也不能连我的食物都给控制了呀！我可是快饿疯了。才这么点东西都不够塞牙缝的！”说罢阿库雷西转头向罗尔看去。
只见罗尔刚喝完了汤正在那里回味着面前的一份食物还一点都没动。见到这样的情形他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身体偷偷地向那边移过去了点。谁知罗尔早已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立刻以最快的度将食物抓起紧紧地抱在怀中生怕被阿库雷西夺走。
阿库雷西见到阴谋败露也就不客气地直接开口索要“给我一点！”
“不要！这是我的。”罗尔说着赶紧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身子还斜斜地侧过去一点提防着身高臂长的阿库雷西伸手来抢。
“什么你的我的！你刚才把我的那份汤都给喝了现在当然要把食物分我一点！”阿库雷西此时还能耐着性子讲道理。
“那又不是我的责任！”罗尔边说还不忘边吃一口“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才捡过来喝。我这样做是爱惜粮食你还应该感谢我才对。”
“要感谢也是丝凯依感谢你才对。不管反正你喝了我的汤就应该赔我食物！”阿库雷西已经准备来横的了。
“你想啊……”罗尔不再多说话只是加快度吃东西。
阿库雷西觉实在无法说动罗尔终于下定采取暴力抢夺的决心。摞起袖子他站了起来。
早已意识到情况不妙的罗尔立刻背转过身去更加大口地往嘴里塞着。“伊伊哦哦啊唔啊唔……”他突然又转过头来带着满嘴的东西艰难地对阿库雷西说话。
“什么？你想说什么？至少也把嘴里的东西吞掉再说吧！”阿库雷西怀疑地看着他。
罗尔点点头很辛苦地将嘴里塞满的食物咽下。然而他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再度努力地用食物将嘴巴填满才又“伊伊哦哦啊啊唔唔”地说起来。
看到剩下的食物越来越少阿库雷西终于现罗尔的缓兵之计。他干脆扑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抓住罗尔拿着食物的那支手准备抓过来往嘴里面塞。
“嗯！嗯！”罗尔再次说话并伸出另一支手使劲地晃动着示意阿库雷西不要。
“干吗？”阿库雷西决定再等他一会儿但是又不放心地将他的两支手都牢牢地抓紧。虽然肚子很饿但怎么说他的力气也是比罗尔大不虞被他挣脱。“哼这下子你就搞不了什么花招！”
罗尔又一次辛苦地将食物咽下深深地喘了口气这才说话“嗨！你着什么急呀我又没说一点都不给你留。你看这不是还有一大块么。”
就在阿库雷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罗尔突然使劲地往回抽出自己的手。阿库雷西当然也早有准备还是紧紧地将其握住。
“嘿嘿！”罗尔对着他露出奇怪的笑容。
就在阿库雷西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种极其邪恶的东西准备不顾一切地采取最终行动的同时罗尔抢先一步作出了一个让阿库雷西完全想象不到的动作。
“呸呸呸。”罗尔飞快地吐出几口唾沫目标正是那些还没吃完的食物。“喏如果你还敢吃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一脸得意地看着对方。
“你！……”阿库雷西已经脸色青呼吸困难。
感觉到阿库雷西的手上全然没有力道罗尔轻轻松松地抽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这剩下的食物。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阿库雷西的眼睛突然一亮。等到他意识到情况不对时拿着食物的手已经再次被抓牢。
“呸呸呸。”同样的举动这次是轮到阿库雷西来做。“嘿嘿如果你还敢吃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你狠！”罗尔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份已经沾满了两人份唾沫的食物。
不到百里的路程对于已经知道路线的飞行兽来说一个来回也就二十分钟而已。就在二人还在生“食物争端”时丝凯依已经乘着飞行兽到达了。
“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象小孩子一样！做些傻事！”她刚好看到这最热闹的一幕。
“嘿嘿！”罗尔没想到自己的无赖举止会被丝凯依撞个正着一时间很是尴尬。
“嘿嘿！”阿库雷西也是这么傻笑着。
“哈哈哈哈哈！”看着彼此的表情两个人都忍俊不禁。由原先尴尬的笑声渐渐地爆出捧腹大笑。至于那份引争端的食物早已被罗尔远远地丢到一边。笑到最后两个人搭着彼此的肩膀用力地拍打着。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关系了？”丝凯依一脸疑惑地问比她先到的乔尔。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乔尔也是这个时候才现这点的“不过我想这也是正常的。”他露出欣慰的笑容“以前我就一直希望他们能够像今天一样而且我也认为会有这么一天。今天的结果那只是一种必然迟早会生的事情！”
“什么意思？”丝凯依听得更是莫名其妙。
“没什么男人间的友谊！”
“男人？那女人呢？男女之间呢？”丝凯依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情感。
“女人之间我是不懂啦但是男女之间呢……”乔尔本来是想说“就像你和罗尔之间那种不请不楚的关系啊！”但转念又觉得不妥“凡事都有个水到渠成的时候就像罗尔和阿库雷西之间的友情该来的时候总是会来。那么罗尔和丝凯依之间的爱情也就不是那么令人担心了。或许在某个不为人注意的时候……”
一个多小时之后道提斯特团队的全体成员终于聚齐在这奇怪的山崖上。
在罗尔和阿库雷西看来毫无吸引力而且极其险恶的这个地方对于克莱默这样的登山爱好者而言却是一处人间胜地。
山崖距离地面应该有一千多米从这样的高度往下望去对于一般人而言会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但是对于克莱默这只能带来更大的快感。山崖相对于四周的原始森林来说相当于一个圆形的圆心而这个圆圈的半径则足足有两千米。
山崖虽高似乎还要比周围的山林低上近百米只是由于距离关系看起来就不是那么明显。也因为如此只要不靠近雨林靠近深谷边缘的地方就没有人能够现这个奇怪的地方。
除了表面上一层数米厚的浮土整座山崖都是石头根基的周围的雨林也是如此。从这个位于中心位置的山崖上看去眼前就如同有两个不同的世界被一条界线分隔着。界线之上是茂密的雨林界线之下却是怪石嶙峋的悬崖峭壁。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这样的景观是相当怪异的与热带雨林格格不入。但根据克莱默多年的登山经验看来这里原本应该是个面积不算很大的深潭而这个所谓的山崖就是深潭中心的小岛。至于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地貌以及这里的水为何会流失这就不是他可以判断得出来的。
“太美了！如果不是没时间的话我一定要在这里过把攀岩的瘾！”听到队友们招呼他离开的声音克莱默终于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此时罗尔和阿库雷西终于又如愿以偿地得到更多的食物而且也狼吞虎咽地地吃了个干净。
“该走了吧？”索德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催促他们了。
“等等。”罗尔却掉头向那块标示着地图的石碑走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过去。“臭石碑！烂石碑！我踢碎你！”
要踢碎石碑报仇凭罗尔的脚力当然是不可能的。一人多高的石碑仅仅是稍微地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嘲笑罗尔的无力。
“我也来！”阿库雷西居然也会有和罗尔同样荒唐的念头。
见阿库雷西走过去连一向最了解他的乔尔都不住地摇头“完了！变得和罗尔一样疯了。”
“等等我喊‘一、二、三’然后我们两个同时踹。”罗尔一点都没有在意同伴们异样的眼光还兴致勃勃地与阿库雷西商量着。
“一、二、三踹！”
在罗尔的一声令下两人同时飞跃而起来了个“飞腿侧踹”的动作。或许维拉苟在世的话以她那比石头还要坚硬的“钢铁肌肉”能够踢碎这块石碑。但是凭目前手脚依然无力的这两个人就算再来个十次八次也不可能。
石碑只是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只差一点点便要倒下的感觉。
“看我再给你一脚！”罗尔看准石碑向后仰的时候咬牙切齿地补上了一脚。
“轰隆~”石碑轰然倒地扬起一大蓬尘土。
“神经病！”队友们纷纷掩起口鼻向后退就连阿库雷西也不例外。
“嘻嘻！嘿嘿！啊哈哈哈！”只有罗尔一个人才飞扬的尘土中放声大笑。
“果真是疯了！”斯派同情地看着罗尔在尘土中那朦朦胧胧的身影。
“一定是饿的罗尔好可怜呐！”丝凯依也是如此认为。
虽然在山崖上升气流的影响下扬起的尘土没有立刻散去但是众人依然可以依稀地看见罗尔蹲下身去从石碑原先站立的位置上拿起了一件什么东西。
看着罗尔灰头土脸地从扬尘中走出来伙伴们原想好好地嘲笑他一番。但是在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之后却再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八张塞得下整个拳头的大嘴巴。
罗尔的手里是一挂项链。项链的链子部分还好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那个链坠却是异常的别致。那是一对灰白色的羽翼连接其间的是一颗小小的珠子。珠子是蓝色的和天空的一样。这样的颜色搭配给人以一种飞翔的感觉一种自由自在飞翔的感觉。
等到罗尔将项链拿近放到丝凯伊的手中。她现那对小小的羽翼是白玉雕琢的其精致程度甚至能够看见一片片羽毛的纹理。至于那颗天蓝色的珠子并不是珍珠一类的东西更像是蓝宝石一样还能透光。将它拿起来对着天空中的日光能给人一种能量在其间流动的错觉。
“这是什么宝贝呀？”丝凯伊嘴里问罗尔两眼却痴痴地看着这挂项链。
“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这要问特技者公会才对。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罗尔又开始卖关子了。
“肯定什么？”这回提问的是阿库雷西这也是他第一次愿意这么问罗尔。
若是问的人换作是斯派罗尔一定会顾左右而言他地在磨蹭上一会儿。但看在与阿库雷西共患难的友情上这回罗尔居然干脆地回答了“我可以肯定这是s级的宝物！”
“也就是说……”索德的眼圈又红了话也只说了一个头便停住。
“也就是说我们完成了s级任务‘绝望的困境’！”阿库雷西却很干脆地说出来“耶！罗尔你确确实实是个天才！”
“哪里！哪里！”
“当然是你的脑子呀！”阿库雷西很认真地说道显然他也误解了罗尔的谦虚话。
“果真是老外！”罗尔再次觉到外星人与外国人之间的共同点“我这个‘哪里’并不是问你说我哪里天才而是我们那里一种表示谦虚地说话习惯。”
“哦！原来如此。可是这样也太不像你了。谁想象得到你会这么谦虚。”虽然已经和罗尔成为朋友阿库雷西还是改不了损他的习惯。
“不这回我说的是认真的！”罗尔的表情严肃得不太像真的“这次任务的成功最关键的是你阿库雷西你才是天才！”
“哪里！哪里！”阿库雷西现学现用“我也不过是用了自己的特技而已办法可是你想的。你才是天才！”
“哪里！哪里！其实这次的办法是你想的我并没有想到。”
“哪里！哪里！明明是你想到的办法怎么说是我想的？”
“别再‘哪里哪里’好么？人家头都晕了。”丝凯伊终于受不了这两个人“罗尔谁都知道你比较聪明你就不要再谦虚了。反正我们也不会相信办法是阿库雷西想的。”
“不这一次的办法真的是阿库雷西想出来的！”罗尔一脸正色地说道“阿库雷西你还记得么？你在将头接成放风筝的长线时说过‘让线断了更好说不定能够飞到伙伴们的手中他们就可以来救我们。’你说这是不是你想出的办法？”
“我！我真的这么说过？”阿库雷西一点都想不起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