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忙里偷闲
“罗尔，你真的打算这么做？这也太疯狂了吧！”索德不放心地再问了一遍。
“当然，听我的没错！既然我们能够如此轻松地完成A级任务，那么我们以后当然没有必要去理会那些只能取得一些不值钱宝物的B级任务。我们今后的目标，只有S级和A级！而且在这两者之间，S级才是我的最终目标！”罗尔自从完成“月圆的山崖”后，明显比以前还要嚣张许多。
“没关系的，我支持罗尔！”斯派本就是冲着罗尔的“野心”才加入到这个团队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最重要的是，我们团队今年的基本目标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还有漫长的十个月时间，还怕被降级？我个人觉得不可能！”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会有降级的可能。”索德此时也是对罗尔信心满满，“我是……嗨，你们不知道身为队长的难处！”
“我明白了！”罗尔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是钱的问题！”
“是啊，我们可不比克雷吉团队，他们有那么多的子团队养着。我们却要靠自己赚钱。”
“咦？完成S级和A级任务不是有更好的宝贝，应该可以赚更多的钱呀？”丝凯依总是会问这种问题。
通常由她问出这种问题，罗尔总是会义不容辞地出来解释一番，“这个你就不明白了，这两个级别虽然能够取得顶级宝物，但却不是能够轻易卖掉的。不象B级任务所能获得的宝物那样几乎没有什么用途，S级和A级的宝物都有许多实际的特殊功效，甚至还涉及到游戏通关的秘密。只要是不缺钱，几乎没有人会出售这两个级别的宝物。市面上流通的，大都是B级和更低级别的东西。”
“没错，罗尔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请你帮帮忙，体谅一下我身为队长的苦衷！我们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了，你这个军师总不会是个不需要吃饭的神仙？”
“太可惜了！为了赚点小钱而放弃大好机会，我反对！”斯派看来也不是好对付的，“这样吧，罗尔不是说过么，‘月之精华’应该是每半年可以获得一次的宝物，我们半年后就能通过拍卖这项宝物而获取大笔财富。在此之前，团队的所有费用由我负责。”
“你？”连罗尔都无法理解斯派的意思。
“是的，其实你应该可以想得到。在加入这个团队之前，我都是一个人行动，虽然没有完成过任何一个任务，但是我却通过出卖情报攒了不少钱。不敢和那些超一流团队相比，可是我的积蓄好歹也有个三十万吧。”
“喔！三十万！够啦，岂止是半年，我们以后出门都可以乘坐飞行兽了。”
“飞行兽你就不要打我这些钱的主意！”斯派立刻警惕地望着罗尔，“你不是让因普雷斯用特技‘借用’飞行兽吗？就不要浪费这些钱了。你别以为这些钱是不用还的！以后你拍卖‘月之精华’所得的，要优先还我！我加入到这个游戏中，主要就是为了捞钱来的。”
“去，守财奴！”
紧接着“帝皇的陵寝”，“火山爆发”是下一个S级任务，这当然也是罗尔的下一个目标。但这个任务却不比“帝皇的陵寝”来得简单。一样属于S级任务，“火山爆发”同样没有提供任何线索。只知道任务发生的大致地点，那座即将火山爆发位于SW183的某一位置。
事实上，SW183根本就是一大片由火山形成的岛屿，数十座火山星罗棋布。不要说怎么去理解这个任务的真正含义，光是从这一大堆的活火山、死火山和休眠火山中找出准确的任务发生地点，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相较之下，“帝皇的陵寝”之所以能够提供具体的地点，主要还是因为进入墓穴的难度非常之大。至今罗尔他们依然无法想通那个“墓穴的主人”是如何通过地底下的水银海的，或许是因为他的特技吧。不过不管怎么说，即便是拥有盗墓者特技的人都会死于水银中毒，对于其他特技者来说，这确实是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在“帝皇的陵寝”已经被克雷吉团队完成的今日，罗尔还是念念不忘地想着如何通过水银海，而且不能有任何伤亡。
自从接触到“帝皇的陵寝”后，罗尔总算对S级任务的难度有了大致的认知。相比于A级任务，S级带给他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需要更强的实力，需要更高的智慧！”他有这样的认知。
“先不管其它方面的困难，收集情报的重要性还是排在第一位的！斯派，这就要麻烦你了。”
斯派却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其他玩家所能得到的情报和我们并没有多大的不同，你要我从哪里获得情报？”
“如果没有很好的获得情报的途径，那么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盯紧克雷吉团队。只要他们有能力获得什么情报，我们就得以分享。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克雷吉团队的人，我给你两个人选。一是‘饕餮之客’，他现在是代理队长，所有克雷吉团队获得的情报应该都会汇总给他；另一个是‘幽灵的影子’，他本身就是担当情报收集的。从窃听这两个人着手，相信我们可以获得不少有用的讯息。”
“那么在这之前呢？”索德现在更加依赖于罗尔的安排。
“先在这个镇子里休养几天吧，在因普雷斯到来之前，我们也无法搞到免费的交通工具。除了乖乖地待在这里，我们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那好吧，你们现在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可是要出去打探消息了。”斯派的表情显得有些怪怪的，不过并没有引起伙伴们的注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斯派一个人早出晚归地打探情报，其余的人几乎都是无所事事地熬着时间。与此同时在NW102地区，因普雷斯和乔尔却像是失踪了似的毫无消息。从NE37镇前往距离最近的NE34镇大概只有60公里的距离，步行也只需要一天时间。
“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在搞什么？早该来了。”罗尔倒不是着急着要他们来，只是想不通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该不会是被特技者公会抓走了吧？”丝凯依探过头来问道。
“小孩子别乱讲话，公会并没有盗窃方面的禁令，要不那些以盗窃为特技的玩家不是都被抓光了。”阿库雷西可不希望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两个家伙也真是的，有什么情况也不懂得通过公会给我们发条讯息！就这么让我们干等着！”
“欸！罗尔你怎么不叫斯派听听他们两个的对话，或许就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索德倒是学会了罗尔灵活应用同伴特技这项长处。
“对哦！不过斯派他人呢？”
“一大早又匆匆地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芬特比其他人更注意斯派的动向。
“这家伙也是的，天天早出晚归，却没有什么可用的情报，搞什么呀？”罗尔站在窗台前，看着楼下已经显得有些空旷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在SR0007上，几乎所有的小镇都有这么一个特点，那就是人口的流动性非常大。一旦该地区有任务出现，几日之内，来自各地的特技者团队立刻让这个镇子繁荣起来。反之，任务完成后，蜂拥而至的人潮又会在一天之内走得干干净净，整个镇子立刻又被冷落下来。
走在刚刚被罗尔命名为“丝凯依.圆月”，却还没有被任何人所接受的这个镇子街头，斯派惬意地享受着这种无人时的宁静。
此时可以说除了道提斯特团队和那些常驻镇子的店铺商人、旅馆招待以及公会接待员，这个镇子里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存在。所有其他的特技者最迟的也已经在“月圆的山崖”任务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离开了镇子。甚至还有更早离开的，自从当日开始刮风下雨，有些玩家就不对这个任务抱有希望，连夜就离开了镇子，向着下一个任务的目的地出发。
可以说除了道提斯特团队会如此悠闲地在这个镇子里放假，其他团队似乎都有赶不完的任务。其实这样的休闲对于团队的老队员来说也是第一次。在罗尔到来之前，团队何尝不是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任务地来回奔波着。也不是说就是为了保住团队的级别不下跌，毕竟当时的他们连被降级的资格都不够。仅仅是为了争取积分，以及赚点日常生活费用，他们也不得不像别人一样劳碌。
“与其说这是在玩游戏，还不如说这是另一项工作！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才获准参加的这个游戏，可是进来后一样逃不掉要为了生计而努力工作。”有些人甚至会这么抱怨着，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相当热衷于游戏本身的。
当然，这样的情况仅属于中下级团队的。几乎所有的一流团队都不再为了钱财的问题而烦恼，更不用说那几个超一流团队。其实一旦完成“盗贼团的秘宝”这样的B级任务，团队便可以通过卖掉宝物获得一笔不小的财富。虽然还不能提供团队过上奢侈的生活，却也不至于像曾经的道提斯特团队那样，连长途转移都要依靠步行完成。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钱在作怪。
“说到这个钱，那真的是万万不可以缺少的！”对于这方面，斯派更是富有经验，“即便是加入了道提斯特团队，我的敛财计划却是不能停的。这几天比较清闲，正好又可以重操旧业捞点外快！”
连续三天，其实斯派都一直耗在公会办事处里。象加入团队之前那样，他通过公会的公告栏与主顾们接洽生意，向他们出售情报以换取钱财。
事实上，虽然斯派这个名字并不出名，但提起“耳报神”来，大部分一二流团队都会知道这个名字。B级以上的任务都是没有完整情报提供的，就象当初“盗贼团的秘宝”一样，总是有很多情报是必须玩家自己去探索调查才能获得。象斯派这样优秀的情报者并不多，并不是每个团队都有幸拥有，很多团队都需要依靠花钱购买的途径来获取情报。当然，对于道提斯特这样的穷团队而言，他们事先也不可能知道斯派的存在。
斯派的收费标准，那在SR0007上可是属于最高的一档。通常来说，一个B级任务的情报就要收取对方一万元以上，A级就更高了。至于S级任务，问的人却是很少。一方面是因为有能力参与S级任务的团队本就不多；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现有的三支超一流团队都有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根本无需花钱与斯派来进行交易。
“单从对情报的重视角度来看，罗尔就具备超一流团队领导者的气质！”当初斯派便是被那条有点搞笑的招募启事所吸引。毕竟，虽说确实是两百强之内的团队，但B级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级别。当初道提斯特团队居然堂而皇之地将他们的级别亮出来，足以见得这个团对的野心与嚣张的气焰。
“搞不好会是一支很有潜力的团队！”同样在这个星球上待足了三年的斯派很有看人的眼光，“先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也没什么坏处。加入一支有潜力的团队并不是什么坏事，一来有望实现游戏通关，二来为我的捞钱大计添加一个坚强的后盾！”
就这样，斯派在看到那条启事后开始了对道提斯特团队的监听。很快的，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自称“军师”的嚣张家伙的主张。
“这个团队的其他成员是没什么，但那个罗尔真是太有意思了，是我目前见过的最有个性的家伙！不，现在还不算见过。改天应该找个机会约他出来见个面，也好考虑一下是否加入他们的团队。”这时的斯派已经有了相当的决心要加入这个团队。
回想起前面这些日子，斯派此时又忍不住要为自己所作的决定感到庆幸。虽说罗尔的特质确实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斯派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军师的谋略”这项特技。即便是加入道提斯特团队，他也依然保持着随时可以走人的观念。但四天前罗尔的那些精妙部署，却真正地让斯派震撼了。
“那是一种可以掌握天地自然的力量！这样的特技才是最强大的！虽然力量的来源是丝凯依的特技，但却是为罗尔所操纵着。想得到，就做得到；做得到，就错不了！这真是一样太令人激动地特技！”一想起这些，斯派就莫名地兴奋着，仿佛“军师的谋略”是自己的特技一般。
“再加上他那种个性，道提斯特团队，想不出名都难！我相信，这早晚会是一支轰轰烈烈的团队！他还想要挑战克雷吉团队！天啊，现在连我都想！”斯派脚步渐渐地轻快起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双眼睛跟了他好一阵子了。
“嘿嘿，话说回来，这两天又捞了不少钱！扣掉借给队里的三十万，我的存款已经突破两百万大关了。”原来这家伙对同伴们还是有所保留的。
“回来啦？今天好像比较早。”罗尔坐在长桌正对着门口的位置上，斯派一进门，他便笑眯眯地打招呼。
“啊，今天比较没情报，所以早点回来。”斯派还没注意到小厅里流露出的异样气氛。
“生意还好吧？已经攒了两百万。看来再多在这里待几天，三百万也不成问题咯？”
“那怎么可能！就算天天有生意接，要攒个一百万也得一年时间。啊！你，你说什么？”斯派这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说漏了嘴。
“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生意而已。毕竟，既然特技者公会同时存在团队户头和个人户头两种存款账户，那就意味着允许私人捞钱，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罗尔还是笑眯眯的，“不过，你也要稍微关心一下我所需要的情报哦。”
“那是当然，虽然钱对我很重要，但是团队精神也是同样不可缺少的！”斯派信誓旦旦地说到，“这几天我也没少打探克雷吉那边的情况，可惜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完全摸不着门路，正分头调查SW183的各处火山呢。只要他们一获得具体情报，我也会在第一时间获知的。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你有注意就好，我也不打扰你赚钱。不过现在先有个任务给你，帮我们听一下因普雷斯和乔尔究竟在干什么？”
“那没问题！”斯派忙拍着胸脯应承，“不过呢，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想要请教一下。”
“噢？你也有打探不到的情报。”罗尔此时的笑容更加的诡异。
“呵，是啊。我是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去公会办事处做什么，而且还会知道我的存款有两百万？”原来这就是困扰着“耳报神”的问题。
“这个嘛，哎呀，这个，有点麻烦。”罗尔转头看看周围的伙伴，一脸为难的样子，“你知道的，这个社会呢，没钱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的，特别是情报，更是要花钱购买。”
“花钱买！这家伙，够狠！”斯派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我都没有向他收过一分一文的情报费，他倒是脸皮够厚的，居然敢想我开口！”
不过好奇心有时候是件挺折磨人的事情，斯派虽然舍不得花钱，却也无法忍受那种被吊着胃口的感觉。“那好吧，要多少钱？”
“嗯，这个嘛。情报有分贵贱，这个情报，恰好是最贵的那种。其实呢，我要求的也不算多，你绝对是付得起的。”
“那究竟是多少？”斯派越发有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我的情报通常都是S级的，就勉为其难收你个三十万吧。”罗尔终于露出“凶残”的嘴脸，“当然咯，这也不是我个人要的，算是团队资产。算一算你也拥有其中的九分之一，就差不多是等于给你打了个九折优惠。”
“这不是明摆着要侵吞我借给队里的三十万嘛！强盗！”斯派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哼！我不买这种情报！”
“不买？不买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为了自己，而且我们团队并不缺钱。只要再等个半年时间，一旦搞到第二枚‘月之精华’，我们团队就有好日子过了。”
“你也这么说的话，那就好办了。价格谈不拢，买卖就不用谈了。我再出去一会儿，你们不用等我吃晚饭。”斯派气呼呼地掉头就走。
“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没说呢。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你可别以为躲到外面去就能够指望我们会说出来让你用特技偷听。其实关于这个情报嘛，我的记性不太好，过了今晚，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就这样了，你慢走。”
“你，你狠！”直到此时斯派才发觉自己心里打的算盘早就被罗尔摸透了，“做生意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嗯，有道理。想当初我在地球的时候好歹也是搞商贸的，虽然是替别人打工，但讨价还价的本事，还是不错的。”罗尔此时的表情已经十足是个奸商的样子。
其余的伙伴们此时也懒得理二人的嘴仗，各做各的事去了。
当天晚上，这笔“生意”最终谈成。三十万的价格罗尔是死也不肯松口的，但是附带了一个所谓的“赠品”给斯派，那就是许诺了他一枚空头的“月之精华”。也就是说，一旦团队确定能够再次取得“月之精华”的话，第一颗仍然交由团队拍卖。至于第二颗，也就是一年后有可能取得的那颗，将作为斯派的私人所有。
“这根本就是一场赌博，如果无法取得‘月之精华’，我这三十万就是白给团队了。若是可以的话，只要‘月之精华’的拍卖价格高于三十万，我就赚了。”不过以斯派的经验来看，这笔生意应该不至于亏本，否则他也不会应允的。一来是他了解A级宝物的价值，二来是他很相信罗尔的判断力。
至于罗尔所谓的情报，不过是他安排克莱默这个攀岩高手飞檐走壁地跟踪了斯派一回。斯派虽然耳朵不错，但是怎么也想不到道路两边的屋顶上有个人一路跟踪着自己。
“奸商！果真是奸商！这样的情报也敢开价三十万！如果我也是这样子卖情报的话，早就被那些主顾撕成碎片了。”
“那也不能怨我呀，谁叫你好奇心那么重，而且自己又想不明白我用的招数。”
“那是，象我这种以打探情报为生的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那种明明摆在那里，却听不到的情报！好奇心害死人呐！”斯派此时愈发地为自己掏出的三十万感到不值，“对了，你该不是一开始就算准我会最终忍不住好奇心掏钱的？”
“你说呢？嘿嘿！”其实罗尔根本就是硬着头皮瞎蒙的。
没有“火山爆发”情报的日子又持续了三天之久。在这期间，斯派也探查清楚因普雷斯和乔尔的消息。原来NW102NE37附近的几个镇子里都没了飞行兽，或许是因为盗取飞行兽窃贼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各地纷纷把飞行兽都送走。所以二人不得不长途跋涉前往相邻的NW092区寻找飞行兽。这样一来，徒劳的来回奔波和额外的三四百公里路途让他们多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终于，在“月圆的山崖”完成后的第九天，因普雷斯和乔尔风尘仆仆地赶上了团队。
“你们两个，嗨！不说了，还是先赶路吧。我要去SW183。”罗尔甚至还没有让因普雷斯喝口水，就又要他去盗取飞行兽。
“SW183？去那里干嘛？”因普雷斯不甘愿这么马不停蹄地来回跑，自然要先问个明白。
“‘火山爆发’，这个该知道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太好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不用去了。”因普雷斯松了口气，然后立刻抓起换洗的衣物就要进浴室。
“等等，等等，为什么？”罗尔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火山爆发’，已经结束了。”因普雷斯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向浴室。
“你听明白我在问什么了吗？”罗尔满腹疑问地又问了一遍。
“明白，你不就是说那个S级任务么。没错的，已经有人完成了。”因普雷斯说完这句话时，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
“完成了！？”这下子罗尔就更不理解了，“斯派，你不是说克雷吉团队没有获得任何情报么？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不甘心被我骗了三十万，就故意不给我提供情报吧？”
“吓，你也知道你是骗子了。我可不像你，我是有职业道德的。我说过克雷吉团队没有任何情报那就绝对没错。又不见得什么S级任务都得由他们完成才行。”
“那么会是谁呢？”罗尔想想也对。斯派虽然爱财如命，但人品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便是被自己坑了一大笔钱后，斯派并没有因此对团队有所不满。
“其实也没什么难猜的。除了克雷吉团队，统治者团队和米斯特里团队都有可能，毕竟他们也是超一流团队之一。并不是所有的S级任务都会由克雷吉来包揽的。至于究竟是哪支团队完成的，我想克雷吉团队应该会清楚吧，我可以听听他们现在在说些什么。”
“这么说，我们的竞争对手并不止克雷吉一个团队咯！”罗尔表情凝重地支着额头，似乎在为另外两个“竞争对手”的事情烦恼。
“这个变态的自大狂！”阿库雷西终于无法克制憋在心头已久的这句话。前些日子由于乔尔不在身边，也没有人会配合他消遣罗尔。此时好不容易等到乔尔赶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乔尔果真是很配合，立刻接口说到，“是哦，也不知道那些超一流团队是否知道这个游戏里还有道提斯特这么个B级团队的。居然成了竞争对手！我们的军师真是厉害！厉害！”
“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哦。”丝凯依却出来打抱不平，“至少克雷吉团队的‘幽灵的影子’是知道我们团队的。说不定人家真的当我们是竞争对手呢！”
“别说那么多，我已经有消息了。”斯派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我刚从克雷吉团队那里获得消息，他们已经知道‘火山爆发’是由米斯特里团队完成的。至于这支团队，说实话，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任何情报。还有一个消息，也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兴趣听听？”
“没兴趣。”罗尔很干脆地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众人都很奇怪地看着他。
“因为我如果说有兴趣的话，说不定斯派会趁机敲诈我一笔。”这就是罗尔的解释，“而且，我已经从他那奸诈的表情上猜出个大概了。”
“奸诈？你才奸诈呢！居然把我想成那样！”斯派愤愤地抗议，“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直接告诉大家吧。那就是克雷吉团队已经知道从‘飞翼’手中夺走‘月圆的山崖’这个任务的是我们道提斯特团队。不过，除了‘飞翼’和‘幽灵的影子’对我们有点兴趣以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噢！原来是这样的消息。”罗尔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真是我很有兴趣知道的。”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斯派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当然，我要是连这种事情都能够知道，还要你来搞什么情报？”罗尔嬉皮笑脸地反驳。
“哇！原来你根本就没猜到，你这个骗子！”斯派气愤得大叫起来，“你居然用这样的招数骗我说出来！”
连连被罗尔暗算的斯派，终于无法压抑心中的不满，围绕着长桌上演“追杀”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