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梁上君子(求订阅!)

这一场豪赌赌资在万两黄金以上,在这个地方,不!在这个州,甚至这个省,乃是史无前例的。周边的巨头大赌头都过来赌了,他们只赌黄金,不赌白银。前几天,吴飘飘带着兄弟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须成功,不须失败!吴飘飘是对陈松松和李磊磊下达死命令。

进赌场前,吴飘飘用密语告诫过陈松松:“见好就收!不过好大喜功!”

陈松松见赢了几千两黄金时,就息战停赌了。他用五百十两赎回黄美姣的首饰(当铺撑柜眉开眼笑,不到一天便得10两黄金的利),留下几十两兑换白银作为家用,其余搞成十二根“小黄鱼”(金条)带周府。

大功搞成,高枕无忧,陈松松在周家府邸的客房里呆着。他闭上眼睛,不过,他却听着四面八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但可立刻行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陈松松尚嫌不足。他特地吩咐小红与小绿,注意一切动响,一有异常情况,立即向他汇报。

大约,过了一支烟工夫,陈松松迷迷盹盹时,耳畔响起悉悉率率地声音。,他突然醒来,睁眼一看,小红和小绿是在履行她们当丫环的职责,在客房里抹抹擦擦,打扫房间。

陈松松坏坏地一笑,倏地张开嘴巴打一个惊雷似的喷嚏:“啊采!”

就这个喷嚏把小红和小绿吓得魂飞魄散,惊跳起身,然后脸色死灰,呆头木脑,呆若木鸡。

“怎么啦,两个小美人?像两个木偶人似的?”陈松松好奇地问。

“啊呀,我的娘呀!吓死我啦!”小红撸撸自己的胸口,泪水盈盈地说道。

“啊——!”小绿张嘴就哭起来,眼泪“哗啦啦”地滚下来。

见一个热泪盈眶,一个普降“大雨”,吓得皆不轻,陈松松坐着不知所措。陈松松本来想跟她们开个玩笑,最多吓她一跳,谁知却把她们吓成这样。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但我不是故意的。”半晌,陈松松从炕上跳下来,站在她的跟前安慰,“这个喷天把你们一个个吓得屎滚尿滚的,对不起!对不起啊!”

“你坏死了,舅老爷,尽欺负我们丫环!”小红举起两个小拳头在他结实的胸脯上,像擂鼓一般地擂起来,“你坏死!你坏死!……”

陈松松开心地坏笑,把她柔胰轻轻地一抓,就抓在手里。此时,小绿也趁势扑到他的怀里,轻轻地啜泣起来。

今年是何年,今夕是何夕?我陈松松何德何能,居然桃花运不断?这么开个小玩笑,打了一个轻轻的喷嚏,却卷一场感情风暴。又有两位苞蕾欲放的娇滴滴的美人投抱送怀,呵呵。

左抱右拥,陈松松把她们紧紧抱在怀里,少不了一通亲言热语,一番亲切地安慰。

陈松松拍拍小红稍跷的屁股,抹抹小绿带露梨花的脸蛋。末了,陈松松亲切地叮咛一句:“好了,好了!莫忘了舅老爷交给你们的任务哦?”

小红笑*地望着他,小绿破啼为笑,然后,她们都轻盈地步将出去。

“修雨伞、补雨伞喽!修雨伞、补雨伞喽!”倏地,在周家府邸门外响起一阵吆喝声。

小红脸色紧张了。小绿的心弦也拉紧了。她们面面相觑,然后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担着修伞工具、破旧的伞和零部件走到了周府院子门口。修伞人其貌不扬,令人不敢恭维,还令人厌恶。最令人厌恶的是修伞人是贼头贼脑和鼠眉鼠眼。

但是,修伞人穿得清清爽爽,深蓝色的布褂和布鞋,衣冠楚楚,虽然不是光鲜,却是挺体面。

“雨伞修伐、雨伞补伐?”见两个丫环打迎了出来,修伞人当即和气问道。

“这个修伞人真好笑,大晴天的修什么雨伞呀?”小红和小绿相视一笑,小绿调侃他。

修伞人也不见气,难看死了的一笑,道了一句:“未雨绸缪嘛。”他一边趁机搭讪,一边走入了院子。

可这句话却说得她们一头雾水。

“未雨绸缪?”小红学着问道。

“哦。”修伞人轻轻咕嘟,把修伞的担子放下了,然后解释道,“小姐,就是说没在下雨先把修好。等下起雨来,再去修伞哪还来得及呀?是不是这理儿?”不待她们回答,又道,“不修雨伞还可修阳伞嘛。”

“哦,对不起,说错了,请莫怪呀?”小绿浅笑着。

“没关系。”修伞人有口无心地答了句,贼头贼脑地打量周府的房舍起来,问:“这个府邸是刚造起来不久的吧。崭新、崭新的嘛。”

“算你有眼。”小红说。

“你家老爷做什么生意的嘛?房子造得这么富丽堂皇,发横财暴发了?”修伞人进一步打量进一步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绿严肃地反诘。

“没什么,随便问问。你不要紧张嘛。”修伞人依然显得挺镇静,“哎,我说两位小姐,你府上有没有要修理的伞呀?”

“你会修什么呀?”小红问道。

“绸伞、布伞、油布,纸伞,反正是伞都能修呀!”修伞人这才收敛起眼光,瞧着她的脸蛋,难看得要死地笑道,“你们两位小姐怕是仙女下凡的吧?好看得要死!呵呵……”

“胡说什么了你?!”小红嗔怪地鄙视他,但心里还是很受用,“小绿,你去问一下夫人,有没有需要修理的伞。”

对女人的恭维无往而不胜!

这时,心里受用的还有小绿,她脚步轻松走入屋里,一会儿抓出几把伞儿来,丢在修伞人的脚边。

“你们好没缘头。这哪是要修的伞?”修伞人拿起这几把各种各样的伞看了又看,瞄了又瞄,然后,他生气地说道,“你们总不会调侃我这个老头子吧?!真是的?”

“你这人才没有缘头呢。”小绿心里头不快,脸面严肃地说道,“什么要修的,不用修的,你糊弄几下,挣几个铜板或几两银就是了。还分什么这是要修的,还是不要修的,真是喽嗦。”小绿见惯了周府这些日子花钱如流水,随便给要饭的、修伞的一些也常用的嘛。

“那我变成什么人了?江湖骗子了。这个钱我不能挣!这真是糊弄人嘛。”修伞人不快地嘟嘟哝哝地说道,“宁肯不挣钱,也不能昧着良心。”

说着,摸索着扁担和担子准备要走。

“真的不想挣这钱了?”小绿问了见他不答,便又揶揄道,“真是榆木头疙瘩,不开窍!”

“修雨伞、修阳伞!”修伞人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仿佛不与她们一般见识,挑起担子就出了周府,并边走边喊。

“奇怪,我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这样的生意人。”小红有些肃然起敬的感觉说道。

“小红,他说不定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小绿警惕地说道。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红见小绿说得有道理,苦笑道,“走!跟上他!”

“修雨伞、补雨伞喽!修阳伞、补阳伞喽!绸伞、油伞、布伞修伐?”修伞人敞开喉咙一路上吆喝过去,再也没回头望一眼周家府邸。而小红和小绿两个小丫头却一直跟着他走出村口,觉得没什么可跟踪了,她们踅了回来。

“真有意思,原来是虚惊一场。”在回来的路上,小红打破了沉寂。

“这个奇怪的贼头贼脑的家伙,说不定什么时间,乘人不注意杀一个回马枪呢?”小绿半真半假地说道。

“那也不怕他,我们多加注意就是了!”小红笑道。

“那是。”

她们回到自己的卧房,站在后窗往外眺望,当小红目光收回时,看见有一个男人腑下身不知在做些什么。

“你瞧!这是什么人?”小红对小绿指指窗外在墙脚下捣鼓的人,悄然说。

“走出去看看!”小绿征询小红的意思。

“好吧。”

……她们从院子前大门口绕了过去。

这是一个中年人,衣着褴褛像一个叫花子。他人手里拎着麻袋也是褴褛不堪,千补百纳,还肮脏得看不出是什么颜色,提一根棍棒,棍棒一端还生着一个铁钩。

他一手拎麻袋一手拿棍棒,在周府的后院墙上,这儿敲敲,那儿捅捅。还时不时地朝左右前后张望,好像想看一看是不是有人在跟踪他。

小红和小绿轻悄悄地走到他跟前时,他把一只手臂正伸到屋沟里,摸摸索索。

“你这是在干什么?”小红与小绿差不多几乎同时喊道。

那人颤抖了一下,大约大吃了一怔,但仍是颇为镇静,缓缓地转过首,看向小红和小绿。

这副嘴脸吓得把她们扑向对方,把眼睛和脸庞躲了起来,也就说,小红扑向小绿,而由此同时,小绿也扑向小红。

这个人的脸盘被涂抹得看不清肤色,肮脏得不成样儿,还生着一双斗鸡眼,这模样猥琐。

小红、小绿相互推了一把作为互勉,壮起胆儿站好同时看向这个猥琐的“斗鸡眼。”用征问的目光看着。

“斗鸡眼”把那只千补百纳的麻袋从几步开外的地方拎到跟前,也不打话,蹲下身去打开了麻袋。麻袋里面仿佛有什么活物,一拱一拱的窜来窜去在动。

小红、小绿伸首去瞧。她们这不瞧则已,一瞧之下,“啊呀,我的娘呀!”吓得扭头就跑,没命似的。

原来,麻袋里装着盲蛇、响尾蛇、腹蛇、钝头蛇、蝙蝠蛇、黄颔蛇、海蛇等各种毒蛇剧毒蛇……

一弯冷月当空,三更有余时分,一个着黑色服装的人在墙脚一现,须臾不见了。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那人又从墙脚下冒出来了。

他刚要站起来时,被八只手像钳子似卡住了。

大家定睛一看,这人不是修伞人而是那个捕蛇者,而那只千补百纳的麻袋里装着的不是毒蛇而是十二根“小黄鱼”——他就是“梁上君子”。

“带走!”吴飘飘不轻不重地挥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