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云南王府。

“怜儿,你别冲动啊!”云晟拦着云夫人。

这云夫人已经闹腾了好几天了,云晟拼命的想拦住。照平常云晟一定会放开手让她自己折腾,折腾够了,自然而然也就好了。然而,现在和平常不一样,云夫人身怀有孕,整天吵着要去找儿子。云晟也是爱子心切。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要去找我的儿子!我要去找我儿子!”云夫人又开始说这句话了。

看着云夫人如此折腾,云晟真怕动了胎气这个孩子也没了。

“儿子不见了!你肚子里的这个你也不想要了吗?”云晟看着云夫人的眼泪觉得心疼。

“孩子!我还有这个孩子!”云夫人听到这话,摸着肚子。

突然云夫人开始喊:“疼!好疼!啊!”云晟扶着她。

“夫人!要生了!要生了!”一个丫鬟在旁边喊着。

“快去找产婆!快去!”云晟让那个丫鬟赶紧找来产婆。

不一会儿产婆就来了,看了一下情况,马上说:“你去烧盆热水,王爷!请您先在门外等候!王妃的情况不是很好。”

“啊!啊!”房里传来云夫人的惨叫,生孩子果然是件痛苦的事还好云夫人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云晟在门口走来走去,这几天云夫人的情绪不好,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受到影响。

半个时辰过去了

“哇啊哇啊!”终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哭声,云晟有些激动。

“王爷!恭喜您了!是个小郡主。”产婆抱着孩子出来了。

这孩子一见到云晟立马不哭了,笑嘻嘻的望着云晟。

这孩子有着和她娘一样清澈如水的眸子。把小手含在嘴里。看来是个可爱的孩子。

“这小郡主长得如此可爱,长大一定人见人爱。”产婆在一旁说着几句吉祥话。

“赏!”云晟对身后的管家道。

产婆笑的和朵花一般跟着管家走了。

抱着孩子,云晟走进了房间,云夫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了。云晟摸着她的额头轻轻叹道:“辛苦你了!折腾了这么几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王爷,天一道长来了。”管家在门口道。

“快请!”云晟手里的孩子被奶娘接去了,孩子一直盯着云晟想说些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云兄别来无恙!”天一道长笑盈盈的进门。

“天一道长!”云晟看着眼前的天一,这么多年,天一丝毫没有变过。,

只是多了仙风道骨。

在这尘世间,天一是云晟唯一的朋友。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年纪相仿更因为他们身上共有的潇洒和不羁。

曾经,云晟胸怀大志。天一当时还是个小道士却把凡尘俗世看的透彻。后来,指云晟己进了京,云晟才华横溢,深得皇上信任。入朝为官,也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然而这伴君如伴虎,官场黑暗。看透了这一切,云晟自请上了战场,打赢了场大战,凯旋归来后便辞官返乡,皇上念及云晟功高便封其云南王。

这一切都是天一给的。

王府正堂。

“坐!”云晟招呼道,掀起长衫潇洒的坐在凳子上。

“云兄,实不相瞒,这次我来不是来叙旧的。我是为了云霄而来。”天一开始变得严肃。他是来治老朋友的心病的。

“霄儿!天一兄,你神机妙算。颇有仙气,想必知道霄儿在什么地方吧。”

“莫急,,霄儿在什么地方我是不知道,可我却知道他很安全。我来的路上看到告示才知道霄儿失踪了,于是在茶馆里我‘给霄儿算了一卦。他的卦象极好,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这是劫数,躲不得。”

“劫数?”

“对!命中注定的劫数。”

“天一兄,既是劫数自然躲不掉。我无力撼天!”云晟垂下头去,心里求这孩子平安无事。

“我来时好像听到娃娃的哭声!莫不是?”

“正是天一兄所想。”云晟抬起头来。

“不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名字?”

“容我算一卦。”天一开始从袖子里拿铜钱。

天一掷起了铜钱,虽然云晟不明白这卦象如何,却还是盯着这铜钱。

天一的眉头皱了起来,收起铜钱道:“这孩子气太盛,若是男孩这气盛倒是好事,若是女孩,这股气有可能会坏了前程。“不知是云兄的得的是男是女?”

“是女,天一兄这气太盛,如何是好?”云晟听天一这么一说,有些紧张。

“可给孩子起个寓意吉祥可却能压压这盛气的名字。”

“给这孩子起名为殇,可以压压这股盛气。”

“多谢!”云晟拱拱手。

虽然云晟不怎么信神鬼之说,但天一说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因为这个人说过十次有九次都成真了。

“天一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夫人已经起来了。

“原来是怜儿啊!”天一望望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妇人,看着还是如当年一样动人心魄。

云晟扶着夫人坐下。

接下来的就是叙旧,叙曾经闯**的江湖,叙三人一起时的难忘时光。

一个月后,昆仑山顶。

看着面前这座古色古香不失中原艺术风格的建筑宫阁。

门前的石柱上刻着“云缭”两个大字。

所谓云缭,云雾缭绕,立于云端。俯视尘世,自己是多么的强大。

芙蓉看着这建筑不禁惊呆了,说起来这云南王府都没有这么大的。

“这里就是云缭,我们的目的地。”白风萧觉得回到家的感觉很好,对芙蓉说话也温柔起来。

芙蓉跟着白风萧进去。

踏上楼梯,看到十几个男子站成一排,见到白风萧都俯身行礼。齐声喊到:“大哥!”

芙蓉被这情况惊呆了,小跑跟着白风萧进去了。

白风萧坐在最上方的座位上,阳光透过墙上的小窗透进来。阳光下,白风萧格外耀眼。

白风萧和他的兄弟们说着些什么,芙蓉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金丝地毯铺在地上,白风萧做的长椅是黄褐色的,纹理或隐或现,色泽不静不喧。让她想到了云夫人。这正堂摆着的待客的椅子似乎都是用一般的材质做的。奇怪的是这后面摆着两排蜡烛。

最吸引自己的是正堂前摆着的水蓝色琉璃龙纹花瓶,晶莹剔透,美轮美奂,让芙蓉挪不开眼睛,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经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来到了一座小阁楼。

云霄被白风萧抱走了,夜里,芙蓉起来从楼上向下看。看到院子里,白风萧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抽着正在试图扎稳马步的云霄。芙蓉眼睛黯然,整了整衣服又走了进去。如果可以早点回去,如果不告诉他我们是云府的人。小少爷要少遭多少醉。小姐也怀孕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这云缭的人待芙蓉还算好,云霄每天跟着白风萧练武,那时没什么记忆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鞭子打在云霄身上,云霄第一次喊疼。

“哭能有什么用?你还有大仇要报!不许哭!好好练武!”芙蓉始终不知道白风萧是如何说出这番谎话的,她躲在墙角后面哭的厉害。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谎话,她只选择了默默的流泪,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都不敢做。她要留在这里为了自己也为了云霄。

或许是白风萧的语气太过严厉了,四岁的孩童依稀听懂了,竟然一声不吭的坚持了下来,一坚持就是十五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