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夜半销魂

看着袁雪母亲咬牙切齿的样子,再度惊的我心头一跳,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一个高贵的母亲说出这种混账话来。

田攸甜却在一旁拉了拉袁雪母亲如笋藕般的胳膊,“舅妈,你这样会让星星误会的!”

袁雪母亲缓了一下神,叹了口气,摩挲着手里的瓷杯,许久才抬头看我,“我们平时工作忙,是对袁雪疏于管教了,可是这孩子也不争气,不好好学习就罢了,还在外面和不良少年早恋,这样下去不行!”

“如果任由孩子胡闹下去,迟早会悔了她的一生,我听说了种植诅咒这种法术的神奇,所以重病需要猛药医,有什么狠招,小楚你就帮我买一个吧,不是见效特别快吗?我一刻都不能忍受袁雪这个样子了!”

袁雪母亲说话的同时,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想来也是心碎了。

天下父母心,又有几个年幼的孩子能理解的了爹妈苦心呢?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会懂吧,可在懂的那一刻起,为时已晚,我在自己的心里,有时候会默默的感慨一下,可惜没有后悔药,也只能往前看了。

但我觉得袁雪母亲的思想也有问题,关于袁雪,她又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孩子应该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圈,只要能分得清好坏人,交点朋友没什么不对,这个又需要做父母的细心引导了。

可真的不需要用上巴古大师那么邪的巫术来对待袁雪吧?

我想谈一谈,但袁雪母亲不愿意听,反而问我,“小楚,如果你们有这个业务,就给我来一个诅咒,钱多少没关系,为孩子投资,我舍得花这个钱!”

实际上,我觉得仅从我知道,包括电视上、杂志社上提到过的各种邪术、正派法术上看,袁雪母亲给袁雪种植活人祭祀这种邪术是最正确的,因为不仅见效快,而且巴古大师的法术我觉得更加有针对性,甚至能做到一板一眼,但就是太邪了。

“那阿姨我给你问问吧。”我翻出了琴布大师的电话,一般有诉求都联系他。

琴布这老家伙作为一个法师似乎有点失败,但是作为一个商人简直无可挑剔,瞬间就接起了我的电话,嗅到了商机,“怎么,有诉求?”

我说您算的可真准,我一撅屁股您就知道我拉的什么屎,琴布大师说,“楚,你这个比喻太恶心了!”

我听见攸甜掩着嘴巴笑话我,赶紧正经了起来,“是这样的,我身边有位阿姨,她家的孩子不听话,想要求一道能够让孩子听话,学习好、智力上升的诅咒!”

我多加了点诉求,估计袁雪母亲会认同吧,哪想袁雪母亲不肯就这样,又加了一条,“还得学钢琴,全方面发展!”

“嗯嗯,还得学钢琴学的快!”

“不行,人生观、价值观也得有转变,不能低俗。”

“……”

我捂着电话,向袁雪母亲说,“阿姨,这个太笼统了吧!”

我又拿起电话,琴布法师不干了,“行,有什么来了说吧,不算是太难的诉求!”

“阿姨,你看什么时候能带袁雪去泰国?”我想当着面说,会更容易让琴布法师理解。

“现在可能不行,因为袁雪还要上课,耽误了功课就不好了!放寒暑假可以去。”袁雪母亲如实说道。

这可让我为难了,袁雪不去泰国,这怎么种诅咒呢?田攸甜马上提示我,“王明!”

田攸甜的意思就是像王明一样,先求一个寄身诅咒回来,然后再去种植,因为袁雪的母亲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我把她们的意思和琴布大师说了一下,琴布大师思考了半分钟,“楚,按照诉求者的想法,我觉得这个不好实现,因为诅咒必须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违背这个原则会生出事端,另外再加上孩子不来泰国又很排斥,用替身存放阴灵带在她身上又会增加出现未知的变数的可能,不如这样,你让这孩子的母亲种一个诅咒如何?如果她最近不来泰国,可以先使用替身寄过去。”

当时我就愣住了,让袁雪母亲种个什么样的诅咒呢?

经过商量,袁雪母亲同意了,可是琴布大师真的理解袁雪母亲的意愿吗?琴布大师说没问题,只要这位母亲同意,一切就好办了,转账之后就施法。

价格倒是不贵,因为这个诉求很普通,三千块人民币就搞定了,我没有赚袁雪母亲的钱,故意开了扬声器给她们听,全是因为田攸甜的关系。

袁雪母亲对我的诚实非常满意,进屋点了三千五百块,里面有我的红包。

我推辞,袁雪母亲却不答应,“这孩子,第一次见面,你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不赚我的钱,连长辈给的红包你也不肯要?”

攸甜在一边使眼色说,“拿上吧,我舅妈的心意。”

那我就收下吧……

袁雪母亲把心头的石头放下后,匆匆穿了衣服,“我还有一台手术要做,就不陪你们啦。”

听了这话,我和田攸甜知趣的先起身告辞。

出了这小区,田攸甜反倒是责怪起我来,“老楚,我知道你是靠这个生意赚钱的,怎么这么实在,不多要点钱呢?”

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不是你家里人吗?”

“亲戚是亲戚,可是也不能让你亏着啊,我舅妈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我舅舅是律师,他们有钱!”

我微微一笑,都说女孩是泼出去的水,她和我还没怎么样,胳膊肘就向外拐,不过话说回来,谁娶上田攸甜确实贴心。

我开个玩笑,“这不你舅妈多给了我五百块钱吗?而且本身这次价格就不高,我还能赚你舅妈多少不是?”

“哦,也是!”其实田攸甜不知道,这次如果价钱翻个倍的话,她舅妈也一定会同意。

至于接下来该干什么,田攸甜说要回家去,还说我不是有事情要办吗?那快去忙吧,总之是谢谢你啦。

说的我挺难为情,田攸甜回家后,我自己也回家去了,倒是整整一天都没什么情况,偶尔老妈会督促我找找工作什么的,我也支支吾吾的搪塞而过。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终于我这些生意中,有一单出了问题。

那是发生在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是小蝶,最近几日每天夜晚都会有电话,让我心里厌烦了起来。

“小蝶,大半夜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呜呜呜……”从电话里传出一阵低沉的哭泣声,“楚哥、楚哥,我今天带回来的新男朋友在睡觉,你小点声。”

新男朋友,可能就不是上次电话里那个卖力的男人了。

但是小蝶的哭声让我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我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我、我流水了!”

我觉得这句话问题很诱人,似乎有点骚骚的味道。

小蝶说,“我昨天晚上不是去蹦迪了吗?喝大了,被别的男人带回家了,所以我昨天晚上中断了供奉那道符……”

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只听小蝶说,“可是我保证天没亮的时候,我就跑回了家,做了供奉,但是今天我感觉身体出现了异样……”

“今天男朋友和我做的时候,我流了好多,味道特别臭,弄的屋子里全部都是,我男朋友都吐了!还好他喝多了,我好怕,我今天准时十二点又去供奉,可是我感觉身体非常疲惫,还冒虚汗,汗味也臭的要死,我洗了一个多小时澡,现在终于好点了,为什么会这么臭?”

“呜呜……”

我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小蝶惊叫了一声,“呀!”

马上小蝶的话语就变了,变的破涕为笑,娇滴滴的发出让人心里直痒痒的呻吟声,“亲爱的,你怎么又来了?嗯、嗯、啊,慢点……”

还伴着洗澡水哗啦啦的狂风巨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