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边塞小城
“来不及做产品，可以做样品啊！”萧凡不住轻拍额头，有些懊悔，怎么没早点想到。
萧凡是现代人，他知晓的东西很多，若是做出来，萧家肯定大发。哪怕是现代人司空见惯的桌椅，在隋朝也是新奇得不得了，对他来说，处处是商机。
在得知春季边市时，就曾有过这想法。当时，他想到时间紧迫，来不及做产品，就没有再往下想。
眼下，莫怀远逼得太紧，他又没有实力改变，只能接受这一现实，努力完成这一重任，解除萧家的危难。这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他不得不重新思量，就想到了这办法。
“这样品不能乱做，得做一种既能赚大钱，还要好销的。嗯，做哪样呢？”萧凡接着思考，眉头不住挑动：“有了！就做这样！既省事省力，还能大受欢迎！”
越想越是欢喜，萧凡脸上泛起了笑容：“这东西一做出来，最欢迎的肯定是突厥人，因为大漠苦寒，这东西能驱寒，要突厥人不欢迎都不行。春季边市，我必须要去走一遭了。”
想明白的萧凡，眉头舒开，冲齐国远道：“齐国远，去找几个木匠来！要手脚麻利的！”
“公子，你找木匠做甚？”萧凡适才的神情变化，齐国远看在眼里，奇在心头，忍不住问询一句，转身离去。
“嗯！”萧凡刚刚舒开的眉头又拧在一起了：“莫怀远所派之事是个阴谋，一个大阴谋，就连县令都参与进去了。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若是他们贪图我们的家业，完全可以找个籍口，把我们的家业充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这是为何呢？”
萧凡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
若是莫怀远和陆放元觊觎萧家的家业，不必如此多费手脚，找个籍口就能置萧家于死地，轻而易举的收掉萧家的家业。然而，莫怀远他们不走捷径，而是如此大费周章，要让人想明白，还真不容易。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萧凡摇摇头，快步朝屋里行去。
“家主，公子要找木匠，要不要找？”齐国远快步进入中堂，只见萧业三兄弟坐在一起，一脸的忧愁。
“凡儿要做甚就做甚，你听凡儿的吩咐便是！”萧业摆摆手，对萧凡极有信心：“凡儿虽然没法子解眼下危难，他做所之事，一定有用处。”
齐国远应一声，忙离去。
“大哥，陆放元这狗官若是逼急了，我们说不得……”萧昆眼里厉芒闪烁。
“二弟，眼下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凡儿说得对，还有一个月，甚事都可能发生！先等等！”萧业眼睛一翻，精光暴射，萧昆不再说话了。
“见过公子！”三个木匠冲萧凡见礼，问道：“公子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事？”
“我要做几样物事儿，不知你们会不会做？”萧凡打量三个木匠，问道。
“公子要做何物？”一个木匠信心十足的道：“整个府里，若我们不会做，就不会有人会做了。公子，你尽管吩咐便是！”
“那好！”萧凡点点头，拿起一块木炭，在地上画起来。
画了一阵，画出一个锥形体。
“公子，这是甚？”一个木匠问道。
“会做么？”萧凡问道。
“这有何难？”三个木匠齐声回答，信心十足。
“还有一样！”萧凡接着画。
又画出一个锥形体，顶端有一根长长的管子。
“公子，这不难，我们一定能做！”不容萧凡问话，三个木匠就回答了。
“要多少时间能做好？”萧凡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若公子要得急的话，我们今晚上赶赶，明儿就好。”三个木匠快速交换眼神。
萧凡要做的不是别的，就一个木制的蒸馏釜，难度不大，三个手脚麻利的木匠，一晚上能做好。
“那好！你们就做吧！需要甚，找萧全要！”萧凡站起身来，对齐国远道：“走，我们出去转转！”
带上几个下人，在齐国远和莲儿的簇拥下，萧凡离了萧府，去买东西了。
离了萧府，就到了街上，萧凡把情形一瞧，吓了一大跳。
马邑地处隋朝与突厥的交界处，是一座边塞小城，以萧凡想来，一定很冷清、萧条。哪里想得到，与他的想象完全相反，马邑虽是边塞小城，却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不时有商队到来，大有人满为患之势。
一座边塞小城，竟然有现代大都市般的繁华，萧凡还真是想不到，很是诧异。
“公子，马邑虽小，却是最靠近突厥的城池呢。出了马邑，朝北行，就到了突厥的地界了。”见萧凡有些吃惊，莲儿这丫头话多了起来：“每到春时，赶去突厥参与春季边市的人多不胜数，都要来马邑歇宿，要马邑不繁华都不行呢！”
隋朝与突厥的边市非常红火，在春夏两季，赶去大漠，与突厥人做买卖的行商坐贾多不胜数。作为最靠近突厥的城池，马邑，就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行商坐贾都要来这里歇店、休整。
更不用说，春季边市马上就要进行了，赶到马邑的行商坐贾特别多，要马邑不繁华都难。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肩摩肩，踵碰踵，一副热闹景象，萧凡仿佛置身现代大都市似的，异常亲切。
“都听好了！夏盟主有令，不得与萧家做买卖！”
“谁若违反，休怪夏盟主不客气！”
“夏盟主是陆大人选中的人，你们识相点！”
就在这时，一队人策马而来，大声宣扬夏信的命令。
“哼！”齐国远冷哼一声，就要发作，却给萧凡拦住了。
“不必动怒！再动怒也改变不了这结局，还不如不生气！”萧凡也是很不爽，不过，他很清楚，夏信背后有陆放元，而陆放元又给萧家设了一个天大的阴谋，若此时再生事端，后果会更严重。
“老子忍，这总行了吧！陆放元、莫怀远、夏信，莫给我机会！若是我逮到机会，有你们好受！”萧凡牙齿紧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萧凡异常憋屈，只觉这几人太扎眼，快步离去。没多久，来到城墙边，放眼一瞧，只见城墙上有着不少划痕，还有一滩滩黑褐色。
“公子，每到突厥雀南飞之际，突厥人就要南下掳掠，烧杀**，无恶不作，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非命！”齐国远恨恨不已，道：“马邑是突厥必经之地，到那时，突厥大军就会前来攻打。每年的攻城战，死伤无数。您瞧瞧，这些就是鲜血凝就的。”
手指着黑褐色，不住摇头：“每年的攻城战，异常惨烈！打到最后，全城百姓都要上战场。那时节，眼下的繁华就不复存在了！”
“突厥雀南飞时节，突厥人就要南下，难道突厥人不会在突厥雀南飞之前南下？”萧凡打量着城墙上的伤痕问道。
“公子，您……谁个不知，哪个不晓，突厥人不会在突厥雀南飞之前南下的！”齐国远一脸的惊诧，本想指责萧凡是不是给夏秉那一棍子打傻了，转念一想，太不敬了，这才没有说出来。
“都这么想的话，突厥人在突雀南飞之前突然南下，掳掠才会特别丰厚！若我是突厥的梅禄，我一定这么做！”萧凡却不认同他的话。
“噗！”齐国远差点笑出声来，紧抿着嘴唇，不住摇头：“公子，突厥人不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