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翠

“闵姐,你也知道,最近经济不景气,很多大老板都亏钱了……再说借钱这种事,我真不擅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李薇薇很是抱歉的看着闵姐道,“要不这样,闵姐,我这里还有二十多万,你先拿去应应急吧。”

“二十多万不够啊。”闵姐脱口而出。

“闵姐,你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股票上输了很多么?”李薇薇狐疑的看着闵姐,接着道,“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不要瞒我,你到底为什么会玩那么大?”

“薇薇,我也是一时贪心,那次不是你打电话给沈小姐么,她说她老公一定会把资金撤出魔都,我们家负担也重,后来我们又赚了,所以我就想要多赚一点,结果你知道了。”闵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似乎有所埋怨。

李薇薇不高兴了,道:“闵姐,星辰没有说她老公一定会撤资,她只是劝我小心一点,最好早点退出娱乐圈,做点小生意,是……我们自己瞎猜,猜错了,我早告诉你,她对生意上的事真什么都不知道,他老公那个人,有什么也不会轻易告诉她的。”

“是,是,是我一时贪心,记错了,不过薇薇,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一定会被人砍死的。”闵姐一脸的焦急。

李薇薇叹了一口气,道:“闵姐,你究竟欠人多少钱?”

闵姐迟疑了半天,才道:“两千多万。”

“两千多万。”李薇薇声音拉高了几分,闵姐的家庭状况她了解。丈夫是公务员,夫妻两的资产加起来也不过百来万,现在居然欠人两千多万,而且能让她欠两千多万的肯定不是银行之类可以宣布破产的。

“所以薇薇。你一定要帮我,你不是跟肖夫人很熟么?跟她说一声,让她帮帮我,你一直说她是个好人,就上次吧,一开口就说拿出一大笔钱来捐给那些陌生警察,她一定可以帮我的,那些高利贷没有人性,没钱还我真的会死的。”闵姐边说边哭了起来。背负那么大一笔债务,谁都要崩溃了。

李薇薇很是同情闵姐,可她真没有那么善良,只能拿出二十万支票道:“闵姐,宾主一场,你帮过我很多,多的我真没有,这二十万你拿着到外地去避避风头吧。”

“不,我不能走,我走了我家人怎么办?薇薇。你帮帮我,也不要两千万,两百万就可以了,我收到风,这次的股票一定会再跌的。”闵姐哀求起来。

“闵姐,你还要赌?”李薇薇真是惊讶了,都输了那么多,还要赌,万一再输可怎么办?

“我这次的消息是真的。要不你一起买。我保证你可以赚大钱。”闵姐急切说道。

“闵姐,我真的不再玩这些了。上次我真的很怕。”李薇薇坦言,“我在盘山长大,那座赌城你知道的。我从小对赌博类的东西就很忌讳,对不起,闵姐,我还有通告要赶紧走了。”

“薇薇,薇薇。”闵姐在后边喊叫,李薇薇却越叫越走。

走了几步,她新请的助理小欣低声说道:“薇薇姐,最近闵姐到处跟人借钱,您是不是该小心一点?”

“反正我是真没钱借给她。”李薇薇满不在乎说道。

小欣声音更低了,又看了一下四周道:“薇薇姐,我是说万一,闵姐被逼急了,想什么歪招数。”

什么歪招数小欣没说,李薇薇却很自然的想到了,要说来钱快就不是正路,闵姐的为人她了解,可人是会变的,尤其是输红了眼的时候,会丢掉一切的道德和良心。

心里这样想,李薇薇不免就有些分神,拍摄现场很乱,到处是电线还有临时搭建的布景,精神不集中的李薇薇脚下被什么东西一勾,只听周围一声惊呼,有人大叫:“薇薇姐,快躲开。”

李薇薇不明就里,只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听一阵惊呼声过去之后,又是一阵抽气声。

她又一转头,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她脚下勾住的是一个巨型灯柱露出的电线,灯柱虽然是塑料做的,可是也很沉,何况上面的灯可是真的,要倒下来砸中她,那么不死也得重伤。

眼下这跟灯柱被一个高大的男子张开的双手牢牢撑住。

众人回过神来,赶紧帮那男子把灯柱扶好。

大难不死的李薇薇急忙向男子道谢道:“这位大叔,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非得重伤不可。”

“姑娘,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谁叫我力气大呢。”黄标憨厚一笑,拿起一个地上空水桶道,“我先走了,我还得去送水呢。”

“等等,大叔,怎么说你也救了我一命,我怎么报答你好呢?”李薇薇赶紧说道。

“真的不用,举手之劳,你别放在心上。”男子说着,继续朝前走。

“诶,诶,大叔,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个果篮是影迷送的,我吃不了那么多,要是不嫌弃的话,转送给你吧,还不知道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呢?”李薇薇拿过小欣手里提的果篮,递给黄标。

黄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水果篮,摸了摸头,笑道:“我叫黄标,谢谢你了。”

“薇薇姐,到你了。”导演又在催了。

李薇薇冲着黄标歉意一笑,道:“黄大叔,这是我的名片,上边还有我的电话号码,怎么说你都是救了我一命,以后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吧。”

把名片递给男子之后,李薇薇这才匆匆忙忙走了。

黄标随手就把名片插进上衣口袋,然后就走了。

黄标回到住的小屋,说是小屋,其实就是放水的仓库隔开的一小块地方,也就能放下一张床。

黄标回来的时候,儿子正坐在**等他。

“阿兴,你来了,怎么不先说一声,爸好跟老板告个假,免得你等。”看到儿子,黄标总是很高兴,急忙放手中的空水桶,做到儿子身边,并拿出那个水果篮,“阿兴,吃水果。”

黄兴的脸上有这几分不忿,勉强给父亲挤出一个笑脸,看着这个精致的果篮,问道:“爸,这样贵重的水果篮哪里来的?”

“哦,刚才我帮一个摄影场送水,帮了他们一点小忙,一个女演员就送了我这个果篮,说是影迷送的,她还有很多,不想搬回去。”黄标没有把刚才的事当回事,知子莫若父,看出儿子心里有事,便问道,“阿兴,你到底怎么了?”

黄兴刚想要开口,仓库门开了,水店老板,杨老板走了进来,看到黄兴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堆笑道:“哟,阿兴来了啊,你们聊,你们聊,我待会再来。”

“杨老板,您等等。”黄兴叫住了杨老板,然后道:“杨老板,今天是五号,发工资的日子,您看方不方便把我爸上个月工资给我们,一会我还要回学校。”

杨老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马上又堆起笑脸道:“你这孩子,看我还能少了你爸的工钱不成,不过我现在一时没带身上,明天吧,明天一定给。”

黄兴看着黄标不说话了。

黄标急忙道:“杨老板,您看孩子都来一趟了,学校里学习重,他哪能天天来?再说了碰上学校需要交钱的事,哪能晚几天呢,?对老师也不好交代,还是麻烦你现在给吧。”

“不就是晚一天么?我现在没带在身上,大晚上还要去取钱。”杨老板真的很不高兴了。

黄兴道:“杨老板,你这就不对了,说好了今天给钱,你怎么不早准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每个月都要迟那么几天。”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杨老板沉下脸来,“也就几千块钱,我在银行多放两天还能多出多少利息来不成?谁还没有一个急事呢?”

“是啊,阿兴,要不明天杨老板把钱拿来,我请个假,给你送过去。”黄标急忙安慰儿子。

平日里温和的黄兴此刻却有些咄咄逼人,道:“刚才我听杨老板跟老板娘说,一个月四千还要包吃包住,多了点,要减五百,是不是我听错了?”

一听这话,杨老板顿时尴尬了,支吾起来,他是听人说,隔壁街哪家请的送水工也是四千,不过不包吃住,这个黄标个子大,饭量也大,一个月要费不少粮食,所以就想要减一点,现在黄兴明着提出来,他若说不是,那减工钱的事就不好提了,若说是,黄标老实了点,他儿子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黄兴见状道:“杨老板,你跟我爸之间也没签订什么合约,要是真觉得给多了,或者找到更合适的,就直说好了,我爸也不是非要赖在这儿,爸,你说是不是?”

“这,这,老黄,你看你儿子,这怎么说话呢?”杨老板回答不出来,就转移话题。

黄标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种纠纷更不想要厚着脸皮留在不想请他的地方,便道:“杨老板,我也不说什么了,要真想要减工钱,那么我就不干了,这活真的挺累,你把上个月工钱结一下,还有这月我也干了几天,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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