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丑恶
李薇薇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客气，估计电话那头的莫昌文很是尴尬，不过他是了解李薇薇性格的，便不敢再闲扯，也不敢迟疑，急急道：“小雨的哥哥前些日子在盘山被人勒索，我给他寄了十万块钱，结果他没收到，小雨的姐姐小云便又带了十万块去，可不知怎么的连小云都被人扣下了，你是盘山人，如今又是明星，能不能帮帮忙？”
“你还真是好意思啊，要我帮你女朋友的忙？凭什么？”李薇薇讥笑起来。
莫昌文祈求道：“薇薇，我知道是为难你，可我也是没办法，人命关天，你就帮帮忙。”
李薇薇正想要再拒绝，看到一旁的沈星辰，还是道：“我只能帮你打听一下，你告诉我，他哥哥有什么联络方式，还有在哪里出的事。”
莫昌文连声道谢，说了方小雨哥哥姐姐的手机号码，李薇薇随手记下。
挂了电话之后，沈星辰听了事情经过，就道：“这件事可能有点麻烦，你别牵扯进去，稍后我找肖寒帮忙。”
“不用，你跟他开口一次不容易吧？”李薇薇用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说道，“这件事没什么麻烦的，盘山的治安从某一方面来说，还是很好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我敢打赌只有一个原因，赌。”
这样一说，沈星辰立即联想起当初的她，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当初她就是被蒋信出卖，差点被抵了债，难道莫昌文女朋友的哥哥也一样？只不过要是赌债，还算好办，还钱就是了，为什么带着钱来还被扣下？
李薇薇听了沈星辰的疑惑。不屑道：“还能有什么原因，赌徒都是一输再输，手里有了钱，绝对是想着如何翻本，才不拿去还，方小雨的姐姐可能不明就里，也可能知道情况，便想着亲自拿钱去把她哥哥押回来，却没想到几天时间，他哥哥又输了一大笔。这种事在盘山最常见。”
“那怎么办？”沈星辰有些同情那个方小云。
李薇薇想了一下：“不知道方小雨的哥哥输了多少？要是能还上就把她哥哥押回去，自然没事，要是数目太大。还不上……只能想办法把方小云给救出来，她哥哥，爱怎么样怎么样。”
“能行么？要是欠的钱太多，不全部还，他们能放人么？”沈星辰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
李薇薇解释：“那要看方小云长得什么样。被他哥哥抵了多少钱，要是祸水级别的，抵了几百万就难了，要是普通一点，十万八万的，按十万八万价就可以赎出来。这也是盘山的规矩，给人留点余地。”
“那就好。”沈星辰叮嘱道，“你小心一点。不要亲自去跟那些人谈。”
“我也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吧？不过我看莫昌文这次要另外找一个女朋友了。”李薇薇看样子很是幸灾乐祸。
沈星辰默然，依照莫昌文的性格，还有之前听他说的跟方小雨交往的原因，他是想要一个家，一个贤惠的妻子。过温暖的小日子，现在婚还没结。女方弄出这样一件事，几十万内解决不了事情，莫昌文的确是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的，他不是个肯受人拖累的烂好人。
有事情要办，李薇薇就先告辞了。
中午，肖寒回来了，告诉沈星辰，昨天宴会的命案破了。
那个唐雷果然有两把刷子，简单盘问了几下，就弄了个水落石出，案情没什么离奇的，是那个王部长身边的人做的，先是黑进了酒店的监控系统里，然后把王部长给割喉，再从容走回休息室，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但是就因为太干净利落，时间计算得分秒不差，这才引人怀疑，凶手黑进酒店监控系统的时间很短，若是不是宋部长身边的人，甚至一直跟在宋部长身边的人，怎么会知道宋部长走出休息室的时间，就在前几分钟里黑进监控系统里，不早也不晚呢？
就这一点引起了唐雷的怀疑，一旦有了方向以及重点盘查对象，查起来就简单了。
凶手是王部长的女儿。
那个女儿不是王部长的亲生女儿，只是继妻带来的拖油瓶，很俗套的故事了。
对于盘山来说，这件事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家族内斗，凶手是死者的亲人，防不胜防，盘山对此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对于哪天受惊的宾客有了圆满交代，反而华夏国那边有人打招呼要帮忙隐瞒真相，就算不是亲生的，继女杀继父，自然是一大丑闻，揭发出来，任用这样的禽兽做高官，那边很多人要受牵连。
杀人原因，肖寒没明说，沈星辰也不想知道那么丑陋的事。
因为昨天沈星辰头疼，肖寒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沈星辰，昨天那个不配合调查导致消息外传的张小姐是蒋辉的表姐，她不知怎么跟金峰走在了一起，这个女人做事很是阴毒，需要小心提防。
沈星辰如今的心思都放在了莫昌文女朋友的事情上，哪里管那么多，她跟金峰都多久没联络了，争风吃醋也争不到她身上。
到了晚上，李薇薇打来电话，说事情打听清楚了，果然如她所料，就是赌惹的祸，方小雨哥哥欠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百万，那个方小云的话，十万块就能脱身，她把事情告诉莫昌文了，随便他怎么决定，只不过要快些，赌场的利滚利也是很重的。
沈星辰沉默了一下，告诉李薇薇，要是莫昌文不肯出赎方小云那十万块，就由她来付。
同样的遭遇，让她很是同情那个跟她有着相同经历的女孩子，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当积点福吧。
魔都一间旅馆里，莫昌文接到李薇薇的电话，整个人顿时傻住了。
“阿昌，你那朋友说什么？志强怎么样了。”方小雨的母亲周萍急切的问道。
莫昌文看着一旁同样急切的望着他的方小雨道：“我朋友说志强哥是赌输了钱才被人扣下的，现在小云也被扣下了。暂时他们都没有什么事。”
“那快叫你朋友想办法把志强兄妹救出来啊。”周萍大声对莫昌文发号施令。
方小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对上莫昌文的视线。
“伯母，他们说志强哥欠了一百万的赌债。”莫昌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一阵阵发闷，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方小雨从来没有说过她哥哥好赌，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些天，他给了两次钱，一次是汇款，一次是拿现金交给小雨的姐姐小云，她们都说是做生意赔了钱。合作伙伴不讲理，硬要他哥哥一个人承担。
他就信了，谁家还没有遇到个倒霉事的时候呢。十几二十万对他来说虽不是小钱，不过人命关天，他还负担得起，他真的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自己辛苦赚的钱被人拿去还赌债。谁能不生气？
“那你快去取钱啊，愣着做什么。”周萍大声对着莫昌文吼道。
莫昌文耳朵都被震聋了，好一会才道：“伯母，现在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我哪有那么多钱？”
“什么，你现在是不是不想给？”周萍嘴巴里的唾沫都快喷到莫昌文脸上。
莫昌文倒退一步。看着方小雨道：“小雨，你是知道我经济状况的，我的钱刚刚买了房子。剩下的都给了你哥哥姐姐。”
方小雨诺诺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倒是周萍又上前一步揪住莫昌文：“你说什么？是不是不想给，想要见死不救？小雨说你有几百万的身家，住着小别墅呢，区区一百万你都舍不得给？告诉你。不给你就休想娶我女儿。”
“我住的不是小别墅，只是一栋旧楼。那还不是我的，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我帮她看房子而已。”莫昌文耐着性子解释。
“那就把你刚买的房子给卖了。”周萍大声呵斥，那语气真像是对着自己儿子。
那是他全部积蓄买的，要了他命他也不舍得卖啊，而且这还是为了跟方小雨结婚才买的，两人上班方便点，结婚之后怎么也不能在住人家沈小姐的房子，租房子的话租金一天比一天贵，还不如买房，为此他差不多用光了全部积蓄，给小雨哥哥姐姐那二十万还是跟秦老板借的。
莫昌文瞪大了眼睛，来回看着方小雨和周萍母女，方小雨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周萍一脸凶悍的扯着着他的衣袖。
一阵心烦之下，莫昌文唯有一个选择，用力扯开周萍的手，落荒而逃。
这实在太可怕了，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的莫昌文全身直冒冷汗，想不到温柔可人的小雨会有这样一个不讲理的泼妇妈。
以前只听说小雨说，她妈守寡多年，含辛茹苦把她们兄妹三人拉扯长大，性子要强了些，他边想着寡妇的确不容易，软弱一点只怕就会被人欺上门，性子强一些没什么。
丈母娘而已，老家又不在魔都，见面机会有限，小雨还有哥哥姐姐，奉养丈母娘的责任再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比现在那丁克家族，只有一个女儿，婚后要赡养双方老人强多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雨竟然隐瞒了那么多，她母亲简直蛮不讲理，而她哥哥是个烂赌鬼。
从刚才的情形看，小雨根本早就知道一切，却不告诉他任由她母亲这样拉扯他，甚至她母亲口口声声都是儿子，根本就没管同样身处险境的小云，而小雨居然就站在一旁不吭声，看着她妈撒泼。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都是方小雨的来电，他心烦之下便关机了。
在街头走了半天，直到天黑肚子咕咕叫，边想随便找家小饭馆吃点东西再回去，旁边正好有一家小面馆，他想也不想就走了进去。
刚坐下想要叫碗面，旁边一个人喊道：“阿昌，你怎么在这里？”
莫昌文回头，是他家隔壁的邻居阿顺。
“阿顺，真是巧啊，探亲还是买东西？”莫昌文随口问道。
“巧什么巧，你不知道么。你奶奶进医院了，是我送她来的。”阿顺急急说道，“先别说了，你家里没人，我老婆还在医院看着他，我是给她买吃的，正好遇到你，快走。”
莫昌文听说奶奶进医院，心里一惊，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任由阿顺拉着走。
匆匆赶到病房，看到奶奶睡着了，阿顺老婆怕吵醒莫奶奶。让他们两人出去说话。
一出病房，莫昌文就急切问道：“阿顺谢谢你，不过我奶奶怎么会突然进医院？”
阿顺道：“诶，我正想要说你呢，你现在是出息了。有几个钱，可也不能玩弄别人家姑娘啊，我们农村人要实在，你这样……唉！不过我看那女的也不是好东西，再怎么样你奶奶也是个老人家，母女两又哭又闹的把你奶奶气晕之后就那么跑了。”
“什么。你说我奶奶是被气晕的，到底怎么回事。”莫昌文心头一震，难道是小雨母女。不会吧？才半天功夫，这母女怎么快就跑他家去了。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你在城里交的那个女朋友，什么大学生，斯文人。还不如我们的阿莲呢？”阿顺的老婆阿枝出来了，大着嗓门说道。
“小声点。这是病房，需要安静。”一个路过的护士劝道。
“对不起，对不起。”莫昌文说完，忙让阿顺先看着奶奶一下，扯着阿枝到楼梯口问话。
“你别拉我，我知道的也就那么一点，干活回来，听到你家又吵又闹的，围了好一群人，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扯着你奶奶骂，说什么骗了她女儿，见死不救之类的，要给彩礼钱，还有一些难听的我都不好意思重复，村里几位婶子看你奶奶一个老人家被人这样揪着骂，推推挪挪的，当然赶紧过去劝，谁知道那女人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她女儿就站在一旁掉眼泪……咱农村女人都没见那么泼的，我看你奶奶气得脸色发青，生怕出什么事，就赶紧给你爸打电话，电话没接通，就看见你奶奶慢慢倒了下去，那个女人倒好，刚才谁劝都不听，硬是赖在地上打滚，结果一看见你奶奶晕了，倒是起来得快，扯着女儿一溜烟跑了，大伙就赶紧叫救护车，你们家没人在我和阿顺只好跟来了。”
阿枝絮絮叨叨说完，又不满的瞪着莫昌文，喜欢莫昌文的阿莲是她亲妹子，莫昌文不要他们家阿莲，村里都笑话，可就这样，莫昌文家出事，她还是二话不说就帮忙，那母女两呢，把老人家气倒就那么跑了。
要说真是莫昌文做了多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还好说，可那女人口口声声要莫昌文负责，还提什么彩礼钱，就是说还是想结这门亲事，那这算怎么回事？
莫昌文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候后背一疼，转头才看见自己脸色铁青的老爸抄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扫把，吼叫着朝他劈头盖脑的打过来。
“爸……”莫昌文抱头鼠窜。
阿枝闪到一边看热闹，直到有护士出来制止，莫昌文趁老头喘气的功夫，赶紧长话短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阿枝在傍边惊叹，听到莫昌文说已经给了方小雨家二十万的时候，顿时捶胸顿足，那个死鬼阿顺娶她的时候才给两千，就这还在整天念叨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莫爸爸更是脸色有青转黑，胸口阵阵发疼，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孝敬他们两口子的钱，他们一分都不舍得花，全给他攒着，这小子倒好，直接给人二十万眼皮都不眨。
这时候阿顺来了，说莫奶奶醒了，一行人赶紧到病房去。
莫奶奶捂着胸口问，“阿昌，小雨怎么回事？你怎么对不起人家姑娘了？”
莫昌文还没有回到答，莫爸爸抢过话头：“妈，事情弄清楚了，是那个闺女伙同外人骗我们阿昌，跟我们阿昌没有关系。”
“哦！”莫奶奶满脸遗憾，捂着心口道，“那阿昌的媳妇就没有了？诶，我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
“快了快了。”莫爸爸是个孝子，又气莫昌文惹出来那么多事，更是心疼那二十万，他一辈子土里刨食，就没见过那么多钱，再想自己一双袜子都要穿好几年。现在平白不见了二十万，简直是剜心窝子一般。
莫爸爸越想越气，转头看到旁边的阿枝，道：“阿枝啊，阿昌这小子不成器，不过心地还是不错的，我就替他做主了，跟你爸妈说说，要不嫌弃的话，我们两家结为亲家。让这臭小子娶阿莲。”
“爸。”莫昌文急忙叫起来。
“对，还是咱农村的女孩子好，阿昌啊。城里女孩子咱高攀不起，今天那女人一开口就要一百万，哪有那么多钱？”莫奶奶也在一旁劝到，一般农村彩礼钱才几千，哪怕碰上个卖女儿的。几万块顶天了。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莫妈妈拿出一个小手绢包，打开拿出一样东西道：“阿枝啊，这个是阿昌给我保管的，刚才听说奶奶住院，我怕钱不够，赶紧把首饰从银行保险柜拿出来。这个小东西算作聘礼吧。”
“妈，这个翡翠玉佛值三十万呢。”莫昌文边说边去抢。
莫爸爸把他一把推到旁边，瞪着牛眼：“怎么。给城里女人二十万还赌债，你眼皮都不眨一下，也不跟家里商量，现在给阿莲三十万做聘礼，你就心疼了。是不是觉得农村姑娘比不上城里的？”
他们乡下规矩一般首饰类的聘礼，成亲之后是要跟新媳妇带回来的。男方一旦毁婚这聘礼就不退了，莫爸爸这样就是想绝了莫昌文的心边说边看向墙角的拖把，一副莫昌文要敢说个不字，就又要抄拖把的样子。
莫昌文一犹豫的功夫，阿枝欢天喜地的接过小玉佛，笑眯了眼：“我家阿莲对阿昌可是一心一意，昌叔，你就放心，我们家跟城里人不一样，不卖女儿，这东西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我们也不贪，就是做个信物，到时候给阿莲当陪嫁。”
说着阿枝赶紧扯着还不在状态的男人阿顺一溜烟走了。
莫昌文傻眼了。
过了三天，李薇薇不见莫昌文打电话来，便觉得被怠慢，自己打过去，不客气道：“莫昌文，你怎么回事，托人办事，想不想继续办也得给个说法吧？你当我就专门在盘山等着帮你忙么？”
莫昌文沉默了半晌，才长处叹了一口气：“薇薇，我要结婚了？”
李薇薇愣了一下，道：“你该不是等正式结婚之后才给钱吧，告诉你，盘山的赌场可不是酒店，人关在这里，受的罪可大了。”
莫昌文心情低落，叹道：“薇薇，你误会了，我不是娶方小雨，娶的是我们村里的阿莲……我爸坐的主，下聘了。”
说着，莫昌文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告诉李薇薇，小雨和她妈第二天又到如意斋去闹，被袁杰赶走了。
他本来还想要跟小雨单独谈谈，结果刚把小雨约出来，她那个妈也跟来了，他现在一见到她妈，头就大了，小雨继续哭哭啼啼，她妈继续大闹，实在受不了，想想要是跟小雨结了婚，日后有这样一个丈母娘，他就头皮发麻，现在就算小雨她哥哥姐姐没事，不需要那一百万，他也不想娶小雨了。
小雨也实在太让他失望，在知道她和他妈气晕他奶奶就那么跑了的时候，他就打消了要跟她在一起的念头。
交往几个月，给了二十万，他自问仁至义尽，小雨家的事他不想管，也实在管不起。
因为这件事，他爸爸迅速给他跟村里一直喜欢他的女孩阿莲订了亲。
农村可不比城里，一旦订下，要是没有别的重大原因，是不能悔婚的，否则两家就结仇，对不起别人的那一方在当地要成过街老鼠，一家子都要被指指点点。
他年纪也不小了，想想他爸爸说得也对，阿莲从小就喜欢她，人也不错，心地善良，娶了她，日后家里家外都不用他操心，农村姑娘对男人要求也不高，日后他想要去四处摄影旅行出差之类的，阿莲一个人在家照顾老人操持家务也不会有怨言。
相当初，他决定跟小雨在一起，不也就觉得她温柔善良，能吃苦耐劳么？要说喜欢肯定是有一点，但都是从实际出发，既然如此，娶阿莲也不错。
李薇薇听得愣住了，直到莫昌文挂了电话，她才想起都忘记问那小雨姐姐怎么办了。
再想到沈星辰说的，要是莫昌文不肯出钱，这笔钱就她出。
便不想拿这种小事去烦沈星辰，如今的十万块对她来说也就是个小数目，就当做一次善事好了，自己拿钱把方小云赎出来，并送她回国，至于她哥哥，这种烂赌鬼，死一个少一个。
沈星辰在网上收到莫昌文送来订婚请帖的时候，也如同李薇薇一样震惊了一下。
细细想，这个莫昌文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评论，实际的人，这样的人通常会过得比较幸福吧，看他贴出来的订婚照片，那女孩子除了皮肤黑了一点，长得倒也蛮漂亮，当然跟李薇薇是没得比的。
不过正像他自己说的，这样过日子挺好的，莫奶奶年纪大了，还有莫妈妈和莫爸爸，算起来家里三个老人呢，要是娶李薇薇这样的，将来家庭矛盾肯定大，娶个方小雨，更不必说，非得被拖死。
PS：
木有收到下周推荐的消息，某叶哭，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