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常年来幽静荒凉的叶潇苑惊起阵阵高亢的尖叫,常年静谧的莲池水泛起了阵阵涟漪,就连不远处梧桐之上休憩的鸟儿也扑扇着翅膀四处逃散。

“弦墨,住嘴!”

一道洪浑的声音响起,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身着深色锦袍,眉眼凝重,鼻翼高挺,嘴唇微拧。就在上官弦叶观察着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冷冷得朝着她这里看来,眼中闪烁出一丝不耐和厌恶。上官弦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上官弦墨哭着跑到那人身边,嘤嘤告状。

“爹爹,姐姐她,姐姐她想要谋害我!”

听到这话,那中年男人立马沉下脸来,呵责道。

“弦叶,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称呼到让上官弦叶大吃了一惊,这具身体竟然也叫上官弦叶,这会不会太巧了点?然而,对于上官弦叶短暂的出神上官将军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过错。怒气自周身蔓延,带着狠狠得不屑。

“你这个逆女!多年来,一事无成,只知道日日撒泼坏事,现在竟然想要谋害你的亲生妹妹!来人,家法伺候!”

这一回上官弦叶非但没有像以往一样大吵大闹,反而是冷眼看着自己的这个父亲。原来这具身体竟然是个遭妹妹陷害,遭父亲讨厌的人。不过想要动她,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即使一身单薄的素衣,依旧在风中笔直地站着,仿佛上古高傲妍丽的女战神,眼中似乎带着璀璨的星光一般,点亮了某人的双眼。

“住手!”

“陛下。”

上官隧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那男子一身月白锦袍,举手投足之间围绕这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气息。淡淡的月辉之下,浅笑盈盈,上官弦叶知道他是在对着自己笑。

“上官将军,上官小姐还没有解释这件事,就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上官隧身形一震,他没有想到神殿的圣子,竟然会帮着上官弦叶说话。探寻的目光看向上官弦叶却是在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扑倒在上官隧怀中的上官弦墨更是嫉妒欲死。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为什么神殿的圣子竟然要帮着那个贱女人生的野种说话!

这个男人她见过,却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一眼。神殿的圣子——冉君让一出生就拥有最圣洁的仙界之力,从出生到现在算算二十一年之间,他的境界便已经到了真仙的地步。可是,为什么他会认识上官弦叶?这样好的事情,她怎么遇不到!

“弦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碍于冉君让在场,上官隧只好再一次问道。上官弦叶看了一眼已经用丝帕止住了血的上官弦墨,淡淡的道。

“是她踢我的门,不小心冲了进来,撞到案上的。”

“弦墨是不是这样!”

上官隧看了一眼冉君让,他平素里就很是厌恶这个嫡长女,即使知道有时候她是冤枉的依旧偏听偏信,只是因为住在冷霄院的那个女人。然而,这样的事情却让一个外人撞破了,若是传了出去他的名声何在。

“爹爹,我……她……我没有!”

第一次被爹爹这样吼,上官弦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低垂着头,咬着下唇,泪眼相对显得愈发楚楚可怜,每次只要自己这样爹爹都会不问她的任何过错。

“爹爹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案上还留着她的血迹。”

不给上官弦墨任何机会,上官弦叶眸光清冽,没有丝毫感情。上官隧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女儿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忍。

“看来不过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

“算了?爹爹当真是好父亲,当着外人的面也能这般偏颇!”

上官弦叶看了一眼冉君让,凛冽的眸光紧紧地抓住上官隧。指了指依旧缩在墙角无人问津的丫头,霜声道。

“到我的院子里耀武扬威,打了我的丫头,踢了我的门!爹爹方才不是要对着我用家法,现在怎么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