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下激斗
现在凌辰真有点后悔，面对圣纹师接连不断的示好，他已经有点不耐。
他们微笑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这让凌辰感到很不舒服。
宴会进行到一半，曾向他表示过效忠的几十名圣纹师，一一带着自己的父母介绍给凌辰。
当然了，这是以感恩的名义，虽然说得到他们的誓言，凌辰也并不是很在乎，当初也纯粹是看他们不爽顺口说的，凌辰可没真的想过，能从这些高傲的家伙身上得到什么承诺。
话虽如此，凌辰还是为那些圣纹师的父母背景暗暗咋舌。
这些人的父母在各自帝国都举足轻重。
例如“獠牙”的父亲是晨曦帝国的宰相，“雨露”的父亲是晨曦帝国中闪电军团的军团长等等……
最让凌辰有好感的，还是伊丝琳的妈妈——直属于神话军团麾下，冰霜骑士团的团长“玄冰琉璃”，在记忆里父亲对她可是赞誉有加。
在这些强大家族中，其中有一个甚至足以和父亲的名字相提并论，那个人就是“黯星”梅西叶的德安烈斯家族。
梅西叶父亲外表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俊朗，他的名字叫艾弗亚。
他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对凌辰表达友好，这个中年人只是蹙着眉，一副思考的模样，然后平静的表达他的感激，当然也少不了谈一些关于凌辰父亲的事。不过他最大特点还是喜欢以沉思的样子打量凌辰。
被他如此**裸的注视，凌辰也没有多大反感。
艾弗亚。德安烈斯，头衔“王的沉思”。
虽然头衔是王的沉思，其实真正身分是月落帝国中满月军团的军团长，同时也是命运王座的七圣纹之一。
直到这个时候，凌辰心里才起了狂涛。
他到底救了一群怎么样的人啊。
虽说足以左右命运王座的几大势力家族，都对他表达了感激和一副报恩之势，但凌辰也慢慢地感到有点索然无味起来。
他独自坐在紫菲兰的旁边，目光从惊讶到平静，再渐渐变成漠然欣赏宴会的热闹。
这时，他想起了“优雅猎手”尤瑞。
所谓的银色奇迹，根本就是尤瑞用生命换来的。
而他，还有其他人都已经遗忘这一点了吗？在这里拥抱、庆祝、嬉笑，那么那些牺牲了的人又算什么？
他想起了执意要在大厅外巡逻警戒的狄爱丝，或许这位正直的女骑士，根本就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才会寻找藉口离开。
凌辰心里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紫菲兰转过目光，眨着美眸，不解道：“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是啊，这次在暴风国度牺牲的人类很多。”凌辰没有直接回答她。
紫菲兰若有所思点点头，“命运王座曾举行过一次隆重的抚慰英灵仪式，当初我以为你们在暴风国度已经……谢谢你能回来。”话说到一半，紫菲兰抬起目光，又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凌辰心神一**，“我没想到紫菲兰你会来，还以为我那个妹妹会多少关心自己的哥哥，可是真无情啊……”
冰宁没有出席这次的宴会，让凌辰有些遗憾，他原本还想藉机询问她们，看她们最近过的如何。
凌辰这么一说，倒提醒了紫菲兰，倾夜公主低呼一声，言语里带着一点歉意，“凌辰，真抱歉。我都快忘记了。你妹妹最近情况并不是很好。”
“冰宁怎么了？”凌辰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也没什么，因为帝国都在传言因为你的死，所以圣冰公主就病倒了。现在你能回来，她应该没事了。”
“病倒了？”凌辰紧皱着眉，喃喃自语。
“不过真没想到啊，凌辰，”紫菲兰轻笑道：“你才和她相处不过几个月吧，两个人关系就已经这么好了。连我都要嫉妒了。”
面对紫菲兰所说的嫉妒，凌辰尴尬笑了笑。
而因为得知冰宁出了状况，再加上厌恶宴会上的谈笑风生，凌辰越来越无法再待下去了。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突然晨曦皇帝光索斯说了一句话：“诸位，请安静下来！”
热闹欢乐的气氛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光索斯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首先，我们要感激华菲特殿下带领我们的子女走出了绝望的困境。”
众人对凌辰投来微笑的目光，凌辰只能用勉强的笑容迎接他们的掌声。
之后，光索斯再次说道：“其次我们也不能忘记在暴风国度所发生的一切，一百五十多名圣纹师没能走出困境，他们在异乡永远的沉睡了。其中有些人原本可以摆脱危险，但为了救我们这群孩子，最终选择了牺牲，我们该忘记这种牺牲吗？”
光索斯意外的发言让凌辰一窒。
“我们记得殿下的奇迹，也不会遗忘尤瑞长官对我们的教训。”伊丝琳不知何时走到了凌辰身旁。
附和她的还有梅西叶、罗恩等人。
“殿下千万不要以为我们是那种会背叛过去的人。整个残留下来的明星骑士团，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并召集各自家族聚集在一起可是有目的哦。”梅西叶淡淡一笑。
“这是“黯星”的主意，他想让整个苍穹大陆都铭记明星骑士团的一切。”
“很像传说对不对……”
到底还是小看了他们，凌辰苦笑了下，心里也感到无比欣慰。
尤瑞并没有白白牺牲！
这时，讲话的人已经换成了晨曦圣女席拉宁。
她紧闭双眼，做祈祷状，一套永恒饰物熠熠生辉，绚丽的光线，色彩缤纷的在大厅里流动，这是抚慰牺牲的英灵，圣女所歌咏的“天堂赞美诗”。
包括七圣纹在内，所有人都闭上眼睛，微低着头，右手置于胸口，行一个庄重的哀思礼。
凌辰闭上了眼，在脑海里，尤瑞的笑容浮现了出来。
隔天，光索斯在皇宫书房里单独召见了凌辰，皇帝所说第一句话就让他措手不及。
“你愿意娶我的女儿吗？”启明苍穹如此说的时候，他的眼神很认真。
凌辰很不明白这种认真从何而来。
“陛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这么做。”
“你不需要明白。”光索斯挥挥手，他踱步走到一处画像前，手指温柔抚摸图上的人物。
光索斯看起来年轻而英俊，眼前凌辰却看见了一丝苍老。
“和席拉宁结婚，我将助你让华菲特家族再现当时的荣耀，难道你不想这么做吗？”光索斯疑惑道：“对任何人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事。”
“这算什么？和圣女结婚是施舍，怜悯还是讽刺呢？”凌辰嘲弄的回答他。
“你在拒绝我的好意？”光索斯的语气加重了一些。
“我不认为我的祖先会接受这样的交易。”凌辰不卑不亢的说。
“哼，我给你第二次机会！”
光索斯冷笑一声，他的圣纹在房间里扩展，转瞬间，屋子里的东西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片苍白色。
无形的压力压在了凌辰肩膀，凌辰非常明白这是何等的力量。
与同样是神级别圣纹师杰迪克不同的是，属于七圣纹主神级的“启明苍穹”已经有了领域法则，在他的领域中一切将被他所主宰。
凌辰毫不怀疑，当这位皇帝发怒时，他可以轻易抹消自己曾活在世界上的痕迹。
启明苍穹或许想给凌辰一点压力，但他忘记了神话华菲特从不接受威胁，从前如此，今天亦是。
“看来娶一名圣女，还有王族圣纹师并不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在这件事上，凌辰毫不妥协。
光索斯金色眼瞳中闪现一抹寒冷，右手弹指，凌辰便骤然看见苍白的光亮在眼前闪出……
在光索斯邀请凌辰的同时，紫菲兰也请到了席拉宁。两人的打算如出一辙。
“晨钻！你的行为会让嘉丝莉为你流泪的。”
这几天席拉宁对凌辰的热情，超出了紫菲兰的想像，倾夜公主对圣女如此大胆的行为有些不满。
席拉宁冷冷看了紫菲兰一眼，微撇起嘴角，“难道倾夜公主你不知道，我是被嘉丝莉嫉妒的吗？”
“可你是圣女。再说，我从不相信因为凌辰救过许多圣纹家族，你就会爱上他。”紫菲兰语气也有些不善。
“圣纹师需要爱情吗？”席拉宁嘲笑道。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凌辰。”紫菲兰坚定的说，两个女人间充满了火药味。
“哼。月之天使，你说的真动听。”
席拉宁愠怒道，如果换做其他人，她肯定不屑一顾，可若是眼前的紫菲兰，一切就不同了。
同样是被女神所嫉妒，凭什么自己的圣纹天赋会微乎其微？而紫菲兰则是天才中的天才，不管美貌也好，实力也好，她几乎是完美的。
还有这一次，凌辰也和她是青梅竹马，凌辰如此排斥自己肯定也是因为她。
“你自己还不是处心积虑？”席拉宁不屑道：“什么青梅竹马？哼，看来嘉丝莉对你真不薄啊。”
“你在说什么？席拉宁。”紫菲兰皱起黛眉。
“你在嫉妒我接近凌辰，你害怕我抢走他。”席拉宁高傲的说，“我可以丢下圣女的伪装，而你，紫菲兰，则只能守着“苍穹宝石”的这顶王冠。”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可我不会让你对他为所欲为。”
“其实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啊。”席拉宁突然微微一笑。
“让我瞧瞧你这个圣女还能做出怎样肮脏的事。”紫菲兰不冷不热的说道。
“别说的这么难听啊。”席拉宁这次显得很随和，“不如我们分享华菲特的血脉怎么样？我想男人是不会拒绝的！”
“闭嘴。”紫菲兰微恼道：“你将凌辰看成什么了？一件任你支配的东西？”
“人类难道有资格和圣纹师讲条件？或者说倾夜公主，你自私的想一个人霸占华菲特吗？”席拉宁语气已经带足了挑衅。
“席拉宁。晨曦！但愿我们不会有下一次的见面。”紫菲兰反而平静如水。
“苍穹宝石也会威胁人？”席拉宁轻轻一笑。
紫菲兰转身就走。
“紫菲兰，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席拉宁对着那娇美的背影大声说道：“我会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为你月之天使而准备的！”
紫菲兰不去理她，她现在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和凌辰离开晨曦帝国。
紫菲兰一走，席拉宁原本还维持在脸上的骄傲笑容瞬间崩溃的无以复加，她虚脱似的瘫倒在地，带着笑意的眼神被哀伤所取代，唇瓣一直重复低喃着，“是的，我席拉宁。晨曦会让你知道的……”
席拉宁。晨曦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瘫坐在地。
书房里，光索斯最终没有杀下手，凌辰也知道这位皇帝只是想吓吓他。
刚刚救了五十多个圣纹家族的他，就算这个皇帝真的想这么做，也不得不考虑后果。
“很不错。”光索斯哈哈大笑，“凌辰。华菲特，你的勇气非常可嘉。
刚才我攻击你时，你竟能如此沉稳。不简单啊，银色奇迹，你确实值得拥有这个头衔。可我光索斯想要做的事，还没有人能阻止我去完成它。”
启明苍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妙。
凌辰顿时感到忐忑不安，假如这个神级圣纹师真的要强制他做些什么，他还真的没丝毫能力反抗。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陛下请说。”
“我的女儿曾对你做过一些大胆的行为，可你却逃了？”光索斯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我的女儿没有魅力？或者说和倾夜公主相差很大？”
“当然不会。公主殿下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人之一了。”
凌辰的话绝对没有怕马屁的意味，席拉宁能成为圣女，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虽然在美貌和气质都逊色于紫菲兰和冰宁，可是席拉宁有一个前两个公主都没有的感觉││那就是她忧郁的神态。
第一次看见那黑色眼睛中饱含的忧郁时，凌辰就知道，这将会是他这一生都难以抹去的一幕。
也许同是被遗忘的圣纹师，当席拉宁为了某种目的献身时，同病相怜的凌辰更多的感觉是心痛和悲哀。
“我相信你这些话是真心的。”光索斯说，“大概我这次遭受太大打击，一时昏头了。”
皇帝苦笑了一下，看得出这次打击不是一时昏头那么简单，在光索斯短暂的生命里，这或许就将是他永远的痛吧。
想到这，凌辰也就放松了戒备。
光索斯想了想，突然问道：“既然凌辰你说席拉宁很有魅力，你就不考虑考虑为了华菲特和晨曦的神话接受她吗？这可是我一直没有改变的想法。”
“我和席拉宁公主很相似，我相信未来这个神话一定会诞生的。”
凌辰笑了笑，再继续强硬的拒绝，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还不如给双方一个虚幻的台阶，让僵局暂时告一段落。
光索斯却道：“假若我不在的话，你会保护我的女儿不受伤害吗？你刚才说的很动听，现在我需要你亲口的承诺。”
无奈下，凌辰只能微微尴尬应允道：“在下以华菲特名义起誓，会竭尽所能不让人伤害公主。”倾夜公主、圣冰公主也是算公主。
光索斯也是一只老狐狸，“竭尽所能不让人伤害公主……不是倾夜公主，或是你的妹妹圣冰公主吧？”
“呃……”
凌辰现在才明白，奇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只能创造奇迹，却无法维持它。
“我会拼上性命保护席拉宁。晨曦公主，直到陛下你的出现，或者我战死。但是陛下你是不是也要让公主殿下……”
“我会让她收敛的。”光索斯点头。
在凌辰离开书房后，仁慈的微笑在光索斯脸上消失，他望着墙上的画像，重重的叹了口气。
凌辰这里也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像席拉宁这类的人死缠着他，偏偏却拿她没有办法，现在总算可以摆脱这个困扰了。至于光索斯开出的那个奇怪的条件，凌辰根本就毫不介意。
席拉宁是什么人，堂堂晨曦帝国公主，有着七圣纹的父亲，还有属于自己的圣殿骑士团，怎么看都不需要自己画蛇添足。
出来时，天色以晚，皎洁的月光挂在了夜幕上。
在月光下，紫菲兰的倩影如梦似幻。
见凌辰平安无事她放下了心，两人并肩离开了这座皇宫，因为距离贵宾殿堂并不远，他们也就没有叫马车，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踩着柔软的积雪，和倾夜公主一同漫步月色下，恐怕会让苍穹大陆的男人为之嫉妒吧，只不过没有人可以欣赏到这一幕就是。
紫菲兰询问了凌辰和晨曦帝国皇帝谈话，除了承诺的事，凌辰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倒是对于紫菲兰深夜还在等他感到奇怪。
紫菲兰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嗯，明天一早就出发。”凌辰点头，即使她不说，自己也不想再在这里停留一分半秒。
“你知道晨曦帝国这次到底在打算什么？”
“我想会这么做的原因，一定就是因为我所救过的五十多个圣纹家族。”凌辰已经猜测很久了，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了。
“你所说的五十多个家族背景都很惊人。”紫菲兰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
“是的，晨曦帝国或许就是想将我和席拉宁绑在一起，控制那些家族。光索斯一定猜到了在我们回来时发生的事。”凌辰判断道。
虽然他知道圣纹师是从不公开自己的誓言的，可从那些圣纹师对待自己的态度中，光索斯想必不难猜出是怎么回事。
对他感激的圣纹师，大多都是未来大家族的掌控者，很有可能会导致未来命运王座出现重大变化。
“回来之前发生什么事了？”紫菲兰不解道。
凌辰没有隐瞒的告诉了紫菲兰，在他眼里这也不算值得得意的事，他也从没真正在意过圣纹师在未来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听了凌辰的话后，紫菲兰笑的特别迷人，宝石眸子充满了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凌辰撇了撇嘴。
紫菲兰仰望星空，没有再说话。
两人走了一段，这时，周围气温骤然降低，无声无息的压迫感突然袭来。
“小心！”
紫菲兰闪电般一个转身，随手一挥，长发飘飘，一片紫色灵光在夜色里如烟绽放。
同时间，隐现的霹雳密集的无声炸开，在紫菲兰的结界之外爆出无数碎光。
“滚出来！”紫菲兰喝道。
紧迫的黑暗中，月光开始渐渐变冷。
“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一段沉默后，一个低沉略带赞扬的声音传出，“我最拿手的“麻痹雷击”竟都偷袭失败，月之天使名副其实啊！”
凌辰也很惊讶于紫菲兰的反应。
刚才那一击，就连他自己都没有丝毫察觉，而紫菲兰居然可以那么快反应，并且能防御住，青梅竹马的成长，比他想像中更加迅速。
来人走出了黑暗，球状闪电在他身旁漂浮移动，苍白的电芒映照出一张枯瘦的脸。
凌辰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却对这个人完全陌生。
“何不摘下你的面具呢。”紫菲兰笑的很冷：“阁下能用圣纹之光改变容貌，想来很强了，刚才的偷袭又是为何？难道说晨曦帝国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我就知道偷袭失败会很麻烦。”他叹了口气，“我并不想亵渎月之天使，只是那位银色奇迹我很感兴趣。”
看他指着自己，凌辰这次真的很无语了。
“连男人都被你迷住了哦。”这时，紫菲兰还有心情开玩笑。
“和我走吧。”对方笑了笑。
“作梦！”紫菲兰又是一转身，伸手一挥，背后的几道雷电又被她化解。
对方也不动作，紧接着发动了第二波攻击，全部都是无声无息的雷击。
“哼。”紫菲兰一个屏障，抵挡住了他的所有进攻。
月之天使也非等闲之辈，一道紫光从她双手间耀出，一根长枪就拿在手上，与此同时，一双宽大的羽翼在她背后完全展开，紫光萦绕，这一刻仿若梦境，翅膀的张开也让防御结界变得更加强大。
对方则再次挥手，这次不同前二波攻击，他手背上的圣纹闪烁着更加璀璨的流水，就见一阵刺眼后，上百个球状闪电飘浮在空中像一盏盏明灯。随着一个响指，所有球状闪电好像冰雹般砸向了凌辰他们。
瞥见了躲藏在闪电后的目标，紫菲兰张开双翼就飞了出去，长枪在空中挑动，萦绕的紫光也一个个飞了出去，击碎了沿途的闪电。
月之天使片刻就跃过球状闪电的防御来到敌人眼前，看着无动于衷的目标，紫菲兰也不心软，手上圣纹一亮，在对方脚下周围就出现了一个禁锢图案，以防他逃跑。紧跟着，紫菲兰长枪一刺，正中目标。
“啊。”紫菲兰面无血色，长枪所刺目标化作了碎光，这居然是一个假象。
不好，她知道上当了。月之天使回身，正好看到那些袭击的球状闪电其中一个破出人影，正是那个家伙。
“你的判断力还不是很好。”对方轻松的击破了紫菲兰制造的结界。
紫菲兰飞速冲击，敌人伸手一扬，这一次对紫菲兰的攻击可是密集的雷电之雨了，月之天使完全被困在电雨中无法摆脱。
“我可不想伤害你。”他还好心的说。
“哼。”一声冷笑，凌辰这时拿出宝石匕首对着正在说话的敌人刺去。
敌人也不意外，眼角一瞥，轻描淡写间就打开了一道障壁。
凌辰知道圣纹师的厉害之处是可以变幻无常，他们攻击手段最大特点是毫无预知。但是这一次，障壁在他的预料中，敌人注定要为这次轻敌付出代价。
凌辰手背往下，让黑色圣纹不落他们视线，同时间匕首朝障壁刺去，魔纹力量暗中助力，顷刻间这道防御就被凌辰撕碎了。
对方还把心思放在紫菲兰那里，哪想得到普通人类也能打破圣纹力量，随着防御突然消失，等他发觉时，为时已晚，匕首的剑尖已经没入了胸口。
“凌辰，不要！”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女子，发出了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