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太史慈当日由于母亲身体不好,自己非常心痛,没想到一个叫史子眇的道人忽然出现而且带着一个小女孩,他说大皇子刘辩现在担任幽州王,让史道人前来招揽自己出山相助,以保护大汉河山

“去他妈滴”太史慈真想暴打他一顿,这些道士都是骗子那个给老娘治病的道士骗了自己五十两银子,却再也找不到影子了,而这个骗子更是可笑,一个大皇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才出师几天骗子肯定又是骗子

但是,母亲听了太史慈的讲述以后,立即痛哭起来,“你个混账如果这道士说的是真话,你岂不是辜负了大皇子的一番心意男儿自当保家卫国、自当为国出力,你却为了一面之嫌而背负一个不忠的名声因为此事,娘亲也不想活了,你再背负一个不孝的名声,你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如何。

太史慈几乎是被老娘给骂出来的,谁也受不了老娘如唐僧一般的唠叨,于是他骑马提枪朝着幽州而来,为的就是想证实一下那个道士的话是不是真的。

一路走来,却想不到遇到了不止一处的榜文,都是现任幽州王大皇子刘辩的求贤布告,而且,在路上自己还结识了一个叫徐福、字元直的年轻人,听说是个游侠,由于在路上见到了这个布告,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要前去幽州碰碰运气,于是两人一路结伴而行。

路上两人谈古论今、比试武艺,太史慈不由被徐福所折服,这个徐福不仅与自己一样是个孝子,而且身手高强、聪明睿智,一路走来两人倒也不寂寞。

这天走到范阳郡方城郊外时,两人看到四周原野上密密麻麻的开荒者正在劳动,不由相视一笑。

“元直,自从走进了这幽州地界,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同”太史慈道。

“子义,你这是再考我吗我又不是瞎子”徐福也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

“是啊我太史慈走过不少地方,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安定的州郡,这与荒凉贫瘠、哀鸿遍野、民不聊生根本就没有关系啊”

“在这兵慌马乱、战祸连连、十室九空、民生载道、哀怨四起的乱世,这幽州的确可以称之为人间仙境了”徐福也是咬文拽字地回应道。

“呵呵元直的文采就是出众”太史慈调笑道。

“这是实话”徐福认真地说道:“这大皇子今年才十岁多点,能有此番作为,当可称之为国之栋梁如果日后当上帝王,也算我们大汉百姓有福矣”

“尤其是黑山贼口刚刚退去,这幽州就有如此情景,唉只是可惜啊”太史慈叹了口气,“听闻大皇子已经放弃了王位的继承,自己选择了做个悠闲的幽州王”

“错了”徐福微笑道:“子义言之有误一个如此知道进退的王爷,他会放弃王位吗”

“知道进退”太史慈有点不懂。

“我刚刚去过洛阳,你可知道洛阳百姓都在传言大皇子将四名美女送给当朝重臣一事”徐福问道。

“略有耳闻”太史慈不明所以。

“那你可知道大皇子从洛阳出来时带走了多少王宫的古书吗”

“不知道”太史慈摇了摇头,这点他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大皇子来到幽州以后自己发明了古井贡酒吗”徐福继续追问。

“古井贡酒”太史慈眼睛一亮,咽了一口唾液,“就是城镇里有钱人都去排队购买的那种清酒”

“呵呵”徐福笑了笑,刚要说话,忽然,停了下来。

太史慈的面上也露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就在此时,一阵地动山摇声远远传来,起初声音沉闷,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在田间开荒的百姓们此时也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路上。

“什么声音”

“咦那是什么声音”几名百姓站起身来,往远处一看,“哎呀,我的妈呀黑压压一片骑兵手拿刀枪冲着这边来了”

周围几个当地的百姓见状,纷纷大喊“草原强盗来了,草原强盗来了,快跑啊”

这几声炸喊响起,现场一下子就乱了套,跑的跑、逃的逃。

“草原强盗,什么草原强盗他们怎么能来到这里”太史慈不解的问道。

“子义,你忘了吗大皇子刚刚上任,草原人是欺负他年幼,我想,最近幽州可能不会太平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吧”徐福提议道。

“哼就这几百骑兵就敢深入幽州境内抢掠简直是无法无天”太史慈捞起长枪,“元直要是怕了就先跟着百姓撤退”

“鸟”徐福气得骂了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徐元直是个怕事之人”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乌桓的骑兵已经风卷残云般地杀了过来,这些畜生见人就杀,遇人就砍,视人命如同草芥一般,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痛下杀手。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马蹄声、小孩的哭喊声,全都混合在一起,一场悲剧正在上演,刚才还是活生生的生命,转眼间就离开了人世,现场惨绝人寰,令人惨不忍睹。

“那里有两个人还有马匹”乌桓人发现了徐福与太史慈,立即兴奋的大叫起来。

“都闪开让我来,今儿老子高兴,再杀他们俩就凑够一百了,哈哈,真是痛快。”

“是首领”一众护卫在此人身旁的乌桓人立即散开,朝着两人包围而来。

那名首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满面虬须,如钢针一般,膀大腰圆、杀气满面,骑在马上如瘟神一般。和太史慈一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元直在旁为我掠阵”太史慈一拍战马,将长枪拖到地面,双腿一夹马腹。

“希律律”战马仿佛通了人性,也充满了战意,打了一个响鼻,撩起四蹄,加速朝着对方冲去。

那大汉手舞双刀,得意地哈哈一笑:“找死”立即拍马挥刀就迎了上来,“叫你知道蹋顿爷爷的厉害”

“哼太史慈今日定要杀你们个片甲不留”太史慈嘴中说着,身形却没停顿。

“杀”太史慈一声怒喝,宛若炸雷响起,惊得蹋顿的马匹猛地一顿,而此时,太史慈的长枪已经从地上划到了马前,犹如一只巨人的长臂般直刺过去。

蹋顿不防备太史慈竟然忽然发出如此大的声音,自己也是一惊,但随即知道不好于是他赶紧挥舞双刀挡在了自己的胸前,但是,他能保护了自己,却保护不了战马。

只听战马一声长嘶,双脚一跪,立即瘫倒在了地上,就这么一招,太史慈就将蹋顿的战马给杀了,长枪一挥,枪尖从战马的脖子上抽了出来,紧接着抵在了蹋顿的脖子上。

“啊”所有的人都被太史慈的神勇惊呆了,怎么可能只一招乌桓的第一勇士就被敌人活捉了

“好一招射人先射马起来”徐福眼疾手快,立即冲上去捡起蹋顿的一柄宝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你的手下立即停止杀人”

“哼”蹋顿还没有从失败中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可能一招落败都怪那匹破马”

“啊”徐福见到蹋顿没有反应,立即一刀砍下了他一只手,看着蹋顿那惊惧的表情,冷冷道:“快下令”

“放了我们的首领”周围的乌桓士兵仿佛被徐福的冷酷给激起了斗志,纷纷包围了两人,而且围着他们策马跑了起来,远处那些追杀百姓的乌桓士兵也看出了问题,于是立即朝着这里冲来。

“杀”徐庶见到一名乌桓士兵竟然朝着自己偷袭而来,不由身形一转,手中宝刀立即飞出,“噗”直接插进了那名乌桓士兵的肚子里。

“咕咚”那士兵不甘心地瞪着眼睛跌下了马,而那匹无主的战马则因为失去了主人的驱策,开始在原地打转起来。

徐福立即用绳子将蹋顿捆上,前后绑在了那匹无主的战马上,然后对着跃跃欲试的乌桓骑兵道:“你们想要救回蹋顿,就去幽州讨人吧如果你们谁敢挡路,我就砍下他另一条胳膊”说完,徐福用蹋顿的另一把刀在蹋顿胳膊上比划了一下。

“我们可以放你们走但是必须留下我们的首领”一名乌桓士兵大声叫道,“否则,你们别想离开这里”

徐福冷冷一笑,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将蹋顿战马的缰绳与自己的战马绑在了一起,然后悠闲地用刀背砍着蹋顿的脖子笑道:“怎么你们的首领在我们手里,还想讨价还价”

“哼你们如果不放了我们的首领,那你就要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那个小头目挥着手中的长刀叫道。

“哼”太史慈原本只在旁边持枪守卫,因为他相信徐福,这家伙的脑袋比自己的好用,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他真的失去了耐性,尤其是眼睛忽然看到一名乌桓士兵的枪尖上还挂着一个小孩的尸体,不由勃然大怒,手中长枪一挥,“啪”地敲在了蹋顿的腰上。

“噗”蹋顿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蹋顿的腰并不是铁打的,太史慈的长枪虽然不能打断钢铁,但是的的确确地打断了蹋顿的脊骨。

听到蹋顿杀猪般的嚎叫,他手下的一种士兵顿时慌了神,蹋顿可是丘力居的义子,有着乌桓第一勇士的称号,这下完了,如果他被幽州掳去,自己这些人即便是回去也会被丘力居杀死,眼看蹋顿半死不活的样子,那个小头目一狠心,“杀”

“呃”

见到那个小头目目露凶光的样子,太史慈立即出手,他猛地从战马上跳了起来,身体犹如长箭一般往前窜去,手中长枪化作了一支箭矢,猛地脱手而去,“噗嗤”结结实实地钉在了那个小头目的脖子上。

此时,太史慈也没有闲着,而是急速地朝着那小头目冲去,就在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即将坠到地面的时候,太史慈的手已经抓到了自己的枪柄。

“噗”一阵鲜血从小头目的脖子里奔涌而出,太史慈抽回长枪反手一拍,一名近身的乌桓骑兵又被他打下了马,而此时,太史慈的战马已经跑了过来,“驾”太史慈一个翻身跃上战马,非常潇洒地将长枪在手中挽了一个枪花,然后冷眼看着周围的敌人。

乌桓骑兵已经被太史慈的气势给吓傻了,二百多人竟然没有人赶上前挑战,尤其是蹋顿还在他们的手上不知死活。

无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押着蹋顿绝尘而去。

“快我们回去禀报大首领”一众乌桓骑兵投鼠忌器,不知在谁的倡议下,立即策马往渔阳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