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听他指桑骂槐,脸色一变。

刘楚翘的声音在面纱内响起道:“孟副总管!”听来隐带责怪口气。

孟苛见目的已达,神气十足的沉默不语。

刘楚翘瞧了诸葛亮一眼,泰然自若地道:“以后留心防着好了,回房吧!”

诸葛亮望着她在大家簇拥下慢慢步下跳板,心里面只能够苦笑。

这样看起来,他就很难可开溜了。何况他感到上官星魂一天腿伤未愈,自己也该留下来照顾上官星魂。这就是他诸葛亮做人的原则了。

诸葛亮曾受过一般接骨驳骨的跌打医术训练,他回到舱里将上官星魂那扎着的布帛解了开来,摸捏研究一阵后,松了一口气道:“只是骨头移了位,来!忍点痛。”

上官星魂哀号一声,泪水夺眶而出的时候,诸葛亮也实现了壮举。

上官星魂霍然而立试着走了两步,大惊道:“孔明你的医术确有一手。”

诸葛亮拍拍身旁的席子,笑道:“坐下来,我有些话想和上官兄说。”

上官星魂这时的心境和方才已是天渊之别,高兴地坐下道:“孔明请说!”

诸葛亮由怀中掏出那两锭黄金,用手掌托着,送到他眼皮子下。

上官星魂的眼睛立马瞪大至极限,呼出一口凉气道:“天!这是黄金。”

只那么两锭金子,就够普通人一世无忧。

诸葛亮将金子塞入他手里,小声道:“这是你的了。”

上官星魂沉吟了一下,才摇头道:“我怎能受孔明的金子呢?”

诸葛亮骗他道:“我共有十锭这样的黄金,都是友人自然知道不免的时候分赠给我的,上官兄尽管要了它们,接着装成是跌断了腿,离开这人事斗争的新兵团,去过些安乐日子吧。”

上官星魂抓紧了金子,吃惊道:“孔明身家那么丰厚,何用来到我们处混时间呢?”

诸葛亮胡编乱造道:“实不相瞒,我这一次是借机离开上允,自友人死后,我们这些旧人无人敢用,我又不甘于平淡,于是借势到齐国来碰碰运道的。”

上官星魂感恩不尽道:“大恩不言谢,有了这两块金子,加之我这两年的积蓄,明早我就向小姐请辞了。”

想了一想又道:“不如我们一同走吧!孟苛那人鸡肠鸭肚,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孙乾则只是利用你,即使是孔明死了,他也不会掉半滴眼泪。”

诸葛亮微笑道:“上官兄走了,我不用瞻前顾后,我们那一跤一定不会白摔的。”

上官星魂愣愣地望着他,就在在此时此刻,他感到诸葛亮活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当晚上官星魂已归心似箭,向孙乾表示了因腿伤而要离团。

孙乾大感可惜地挽留他的意思。然后又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就着他明早离船。

第二天诸葛亮送他下船,正犹豫好不好随他一同失踪的时候,魏善等人回来了,经过时对两人冷嘲热讽一阵,这时才登船。

诸葛亮又见船上的孙乾则与上官星魂道别,压下心里面的冲动,返回船上去。

当夜无事。

诸葛亮见其他仆人,都如避瘟神般不情愿与他交谈,孟苛那批人又当他是废物般不再管他,心里面暗暗发笑,自己取过早膳,躲到一边吃饱就装睡。

心里面却在盘算魏善那些人很显然是奉了副总管孟苛之命,誓要将他迫走。

那孟苛卖相不俗,可能恰好是凭此天赋条件,勾搭上某一个还是有些许权力的婢子,实力增加后就来谋夺孙乾这可赚钱的大肥缺。

左思右想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对小靴子。

诸葛亮诧异地上望,刚好给我姑娘胸前的插云双峰挡着了视线,看不到她的样子,吃了一惊下连忙长身而起,原来是恰好是孟苛的姘头夏荷姐。

她似笑非笑地瞅了他双目,冷哼道:“你就是那爱惹是生非的诸葛亮了?”

诸葛亮已决定了在下一站离船,那还须卖她的账,恢复以前叱咤风云的气概,微笑道:“夏荷姐过誉了,没有人起哄,那闹得出何事来呢?”

夏荷姐怎想得诸葛亮会那么恶言相向,一愕下变脸道:“好胆!你知不知道和谁人说话。”

诸葛亮双手环抱胸前,处变不惊道:“万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我眼下孤身一人,对方却是成群成党,夏荷姐给我来评评看,谁才有惹是生非的条件?”

夏荷姐立即语塞,说到巧舌如簧,她怎是见惯大场面的诸葛亮的对手,气得脸都胀红了,凶巴巴地盯了他几眼,才叉腰娇喝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诸葛亮气定神闲道:“这怕该由孙总管或三小姐决定吧?”

夏荷姐一向只有她骂人,那曾给诸葛亮这种地位的下人冒犯过,气得咬牙切齿,生气走了。

诸葛亮望着她走到另一边魏善那群人处,将魏善召了入舱,心照不宣好戏正在后头,掉头欣赏停了雪后两岸的诱人美景。

当他正想着逃回汉庭境的路线的时候,肩头给人拍了一记。

诸葛亮别头看去,入目是一名兵丁,也是昨天晚上保卫魏善的其中一人。

那兵丁道:“孙总管要见你!”

诸葛亮见他说话时双目不情愿直视自己,那还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微笑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道:“我叫丁雨,随我来吧!”

诸葛亮心里面一热,手脚同一时间发痒,随他进舱去了。

诸葛亮跟着丁雨,举步进入船舱,来到一道门前。

丁雨停了下来,将门向内推开少许,示意道:“孙总管在里,你自己进去吧!”

廊道上特别地没有人。上层却传来曼妙的乐声歌声,布置这种形势下收拾他诸葛亮,即使是打得他杀猪般哀号,也不会有人听到。

诸葛亮微微一笑,猛地以肩头着力撞在丁雨肩上。

丁雨惊慌失措下,尖叫一声,趔趄跌进舱房里。

一个黑布袋罩了下来,将丁雨的头脸罩个结实,接着丁雨被拖入房内,魏善、秦康年等四,五名兵丁,加之呼延城等三名兵丁,扑了过去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

诸葛亮闪入舱内,随手将门关上的时候,丁雨已有气无力地蜷卧地上,痛得当场晕死过去。

魏善首先看到站在入门处的不是丁雨而是诸葛亮,骇然张口,指着他却无言以对。

这时余下人等始发觉打错了人。

诸葛亮摇头叹道:“你们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吗?”

蓦地跨步上前,欺到呼延城的旁边,一记重膝顶在他下身要害处。

早早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诸葛亮就是生事打架的大家,深明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之道。因此他一出手,就以呼延城为第一个目标,且命中他的要害。

他胜在出其不意,教呼延城不及挡架。

下一刻他已到了另两名兵丁中间,左右开肘,狠撞在两人肋骨要害。

这种近距离埋身搏击战术,最适合在这种狭窄的环境施展。也教对手摸不着他的位置,并以对手的身体作掩护。

着了道儿的兵丁痛得哀号侧跌。

诸葛亮这时已扑到那个叫秦康年身前,侧头躲过他照面打来的一拳,两手箍上他的脖子,连着两下膝撞,顶在他腹下。又侧飞一脚,将另一名兵丁踢得飞跌开去,“砰”一声撞在舱壁处。

这时不知谁人从后箍着诸葛亮,诸葛亮放开秦康年,任他跪倒地上,再使了下柔道的身法,转身将后面的人摔过头顶,掷往窗门的方向。

“砰!”的一声,那人背脊狂撞在舱壁上,一时间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