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刘楚桥苍白的脸,又像是火一般的红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道:“求求你求求你,不、不要”他不仅声音哆嗦,竟连身子也哆嗦起来,他的一双手,死命地抓紧衣襟,死也不情愿放松,他口中不断惨呼着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好吧!反正那药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大爷我今天就放你一马!我也累了,先小睡一下!千万不要再玩花样!”接着点了刘楚桥的昏睡穴。接着诸葛亮自己也睡了。

这天诸葛亮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他梦见刘楚翘原来是一个女人,躺在他怀里,对他说:“每天只准你亲我一百次,一次也不能多,一次也不能少。”

然而他刚要去亲时刘楚翘却又跳了起来,打他的耳光不对,真的有人在打他耳光,难道是黄巾党又追来了?!他一惊醒,却瞧见了刘楚桥,打他的竟是刘楚桥,方才那桶水,也有些溅到他脸上,他竟提前醒来了

星光下,刘楚桥苍白的脸,满是怒容,一双动人的大眼睛,正凶巴巴地瞅着诸葛亮,咬着牙道:“无赖,你也有睡着的时候,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诸葛亮想跳起来,身子已不能动了,他竟也被人点了要害。

然而他却似全不生气,也不着急,反面笑嘻嘻道:“我正在做着好梦,你将我吵醒了。说来也诡异,我方才梦见你其实是女扮男装,正在要亲你一百次,你就得让我亲一百次。”

刘楚桥身子突然一阵震颤,失声道:“你闭嘴!方才你将我怎么样?”

诸葛亮笑道;“也没有怎么样,然而将你的身子搜了一遍从头到脚,认谨慎真搜了一遍,一寸地方都没有漏。”刘楚桥身子更抖得像是在打摆子,脸也红得在星光下也能辨出那红色,竟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诸葛亮眨着眼睛,叹道:“然而你怎么会不早告知我你是女人?

要不然我也就不搜你了唉,你要晓得,我固然是彬彬君子,终究也是个男子呀,怎按耐得住“刘楚桥大叫道:“闭嘴!闭嘴再出声我就杀你“

诸葛亮笑道:“我既已做了,说不说又有什么两样?“刘楚桥咬着牙,眼泪又已在眼圈里打转。

诸葛亮扮着鬼脸道:“看来,你只有嫁给我了,我也只有勉为其难了”

刘楚桥突然自靴筒里拔出短刀,颤颤巍巍地道:“你你还有什么遗言留下来,快说吧。”诸葛亮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要杀我?!你即使是还打算嫁给其他人,也没关系呀,我包管绝同意,你又何必定要杀我?”刘楚桥咬着牙道:“你若无话说,我就采取行动了“

她突然转过头,颤声接着道:“然而你也可稍安勿躁,我绝不嫁给其他人。”诸葛亮听得几乎要笑出来,却又确实是笑不出,非然而笑不出,倒几乎要哭,老天,她竟真的相信了。

“唉。女人,女人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诸葛亮苦笑着道:“求求你,嫁给其他人,你爱谁就嫁给谁,嫁给所有人都没关系。不嫁给我就好了,我确实是受不了。”刘楚桥嘶声道:“这,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么?”手里紧握着的短刀,竟真的往诸葛亮的胸膛刺了下去。

诸葛亮大叫道:“慢着,慢着,我还有话说”

刘楚桥跺脚道:“有屁就快放!“

诸葛亮叹道:“我还有句话,有人是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刘楚桥道:“不错,你是救了我性命然而然而我

刘楚桥突然坐到地上,放声痛哭起来,痛哭着道:“我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诸葛亮轻声道:“你不要烦恼还是杀了我吧,与其比你烦恼,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能死在你手上,也很开心了。”

他嘴里说着,眼睛却一直偷偷瞅着刘楚桥,刘楚桥果然越哭越伤心,诸葛亮心里却越来越得意,哪知他正在得意时,刘楚桥却已痛哭着一跃而起,发了狂似的向前跑,也不知要跑到哪里去。

诸葛亮这才真的吃惊,大呼道:“嗯,你不能抛下我走呀,假如是敌人来了怎么办?你可晓得,我又救过你?”他叫得固然响,刘楚桥却已听不见了。

星空固然也是同样的那么灿烂,那么辽阔,然而躺在下面的诸葛亮,却一点也不好受了。他真是一肚子恼火口中喃喃叹道;“诸葛亮呀,诸葛亮,这怪谁?这还不是怪你自己.谁叫你一来到古代就要到处惹上女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那乌骓马已箭步上前,在他身旁不住轻嘶。

诸葛亮无可奈何道:“好个乌骓,原来你也是不可信任的,你竟也抛下了我,唉,想来你大约也是匹母马”然而他已突然发现乌骓跑去的地方,竟动也不动地站着一个人,星光下,这人身上那雪白的衣裳,比马还白、刘楚桥竟也回来了。诸葛亮又惊又喜,却忍住不出声,只见乌骓马跑到她身旁,轻嘶着,她身子最终移动,一步步箭步上前风吹着她的衣服,她的体态是那么轻盈。

诸葛亮暗叹道:“我真是瞎子,竟直到眼下才猜到她是女人,我我应该第一眼该已瞧出来的,男子哪有这样走路的?”刘楚桥已走到他身边。诸葛亮却闭起眼睛,特意不理她。

只听刘楚桥感慨道:“你并没有真的轻薄我。”

诸葛亮再也按耐不住,笑道:“你眼下才清楚么?”刘楚桥道:“然而然而你还是轻薄了我,因此你”

诸葛亮道:“看在老天的份上,将你真正要说的话快些和盘托出吧。”刘楚桥垂下了头,沉着脸道:“你情不情愿陪我去一个地方?”诸葛亮道:“我自然情愿,然而你先得解开我的要害,我才能走呀你你总不能,背着我抱着我走吧。”刘楚桥脸更红了,却按耐不住“呵呵“一笑,果然俯下身子,轻轻拖着诸葛亮,固然还在为他解着要害,却也像是不忍下重手。

诸葛亮无可奈何道:“你方才打我时,出手那么重,此刻解我的要害,出手却又如此轻了,唉,老天.唉.女人”总算长身而起。

刘楚桥却背转了脸,轻轻道:“我以前不要你跟我,此刻又要你陪着我,只因我想来想去,晓得你你还是对我很好的。”诸葛亮道:“你以前不清楚?”

刘楚桥道:“我我以前不让你去,只因那地方太秘密”诸葛亮道:“你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在何处?”

刘楚桥娓娓而道:“那地方在涿县”

诸葛亮失声道:“涿县?!你要去的地方难道是竟是涿县?”刘楚桥霍然回首,睁大了眼睛,道:“你怎么晓得?”诸葛亮打着自己的头,喃喃道:“老天老天,这位大姑娘在问我哪会晓得'涿县'?我若不清楚'涿县'.人世间人怕再也没有人晓得了。”刘楚桥眼睛瞪得更大,道:“怎么会?”

诸葛亮道:“你不要问我怎么会?看在老天份上,先告知我你怎么会要涿县吧?看你的样子,确实是不像是要去涿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