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臣择主禽择木古道由来有定评,徐母大义劝生子,清君王侧是首功!

上回书说到汜水关下黑白二先锋凌操、文聘骂敌叫阵,惹恼了汜水关代理大元帅金斧将徐晃徐公明,全身披挂刚出得关来,急先锋凌操一催马就迎上去了,徐晃把大斧一挥刚要出战,这时候身后早有一人催马上前“大帅且慢!杀鸡焉用牛刀,待末将去会他!”

徐晃扭头一看,原来是偏将赵弘,第二卷黄巾之乱里边咱提到过,妖道张曼成手下有“四大凶将”,韩忠、孙仲、孙夏和赵弘,后来南阳黄巾全军覆没,韩忠、孙仲也战死,就剩赵弘和孙夏这俩,混杂在乱军中逃走,一路往西,最后投奔了董卓,被拨到华雄帐下做了偏将,到如今寸功未立,这会儿赵弘以为立功的时候来了,这才催马上前,不容凌操答话,举起手中锯齿三挺刀就砍!

嘿!给凌操气得,心说我会的是金斧子徐晃,哪儿冒出来的多事儿驴啊!见大刀到了,用铁枪往外一绷,支开了大刀,抖枪中平直刺,赵弘抽刀不及,赶紧低头,略微慢了一点,正扎在左额角上,噗哧一声,大铁枪头就给脑袋揭了盖儿啦!死尸坠马。

徐晃一瞧就是一愣,对众人说:“这黑脸儿将身大力不亏,枪法精奇,真是员虎将啊!”话言未了,旁边使棍的孙夏气得哇哇咆哮:“大帅!凌操杀了我的结拜弟兄,待我上前报仇雪恨!”说完手举着大棍,一边出来一边喊:“使枪的黑鬼!你休走,俺孙夏要替哥哥报仇!拿命来!”到了近前,大棍直奔凌操头顶上劈下来。凌操见棍来并不着慌,往上一迎,看样子好像是拿脑袋去找那条铁棍似的。等孙夏的棍变不了招了,凌操把马一圈,这条棍嗡的一声就打空了。

这时候,凌操已经冲到孙夏的背后,一个“犀牛望月回身刺”,右臂把枪杆一裹,回手一枪,就听噗哧!一声,大枪从后面护心镜刺进去,前头掩心境出来,这手来得又脆又漂亮,眼神儿慢的,还没等看清楚,孙夏就让人穿了糖葫芦啦,紧跟着凌操两膀一叫力,噌!就给死尸挑起来,大枪往外一甩,柔啪!死尸甩出三丈多远,剩下孤零零一匹战马落荒跑去。

凌操真够个先锋的材料儿,家传镔铁大枪,枪沉力猛,杀法不失巧妙,真有出众的武艺!这会儿张青领着中军人马也来到阵前,南阳军阵中一片喝彩声:“好呀,三将军打得好啊!这一手真漂亮呀!”凌操在阵前放马跑了一圈,汜水关的军兵都愣在了原地。

转眼工夫连折两员大将,徐晃这脸上可挂不住啦!对身后众兵将喊道:“儿郎们!大伙儿可别因为输了两阵,死了两个弟兄就耷拉脑袋。你们大伙儿提提精神,替我呐喊助助威,看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嚯!汜水关的军将听了这几句话都来了精神:“大帅哇,祝您马到成功呀,您多杀几员大将呀,替我们出气呀!”人声呐喊,鼓声咚咚,徐晃双脚一踹镫,镫磕飞虎颤,马走銮铃响,金醮大斧摆开,疆场一团风冲将上来,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凌操连带着身后南阳众将不由细细打量起出阵的这员大将,只见他头戴天河寒江亮银帅字盔,身披天河寒江锁子连环白银甲,前后护心镜亮如秋水,锃光瓦亮!雪白色的寒江战袍,掐着银边、走着银线,巴掌宽的狮蛮带刹腰,左右勒征裙,护裆鱼踏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口含银环,斜搭在铁过梁上;脚下穿着一双青缎子高靿白底的虎头战靴,牢扎乌金镫内;背插八杆护背旗,象征着元帅八德,都是青缎子镶心儿、上面绣着金麒麟,走白火焰,银葫芦罩顶、青穗子低垂;再往脸上看:国字方脸儿,宽天庭、重地阁,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一双虎目,皂白分明;准头端正,四字海口,颏下有三绺墨髯。**一匹玉面铁骅骝,掌中一杆金醮开山龙雀大斧,这杆大斧子,足有有半个车轱辘大小,风磨精黄铜打造,远远看着金黄色儿,如同真金锻造的一般,大斧子重有一百六十斤,左右两个斧面儿分别恩刻着金龙、朱雀,因此叫金醮龙雀斧,真是金斧白袍骅骝马,英雄从此显威名!

凌操连着宛城众将看罢,打心眼儿里爱这条汉子,大老黑本想开个玩笑,逗逗乐,怎奈徐晃此刻是怒目圆睁,也不答话,供马上来,用了十足的力气,大斧搂头盖顶奔凌操的前额砍来!

俗话说棍锤斧将,不可力敌,别看大老黑平时憨憨厚厚,真打起仗来他可动脑子,知道使这种兵刃的力量小不了,赶紧把大铁枪一横,但是枪杆有点儿倾斜,不让徐晃的大斧实拍拍地砸上,这样接他的斧头往下一滑,劲儿自然就泄了。嘡啷!一声大斧架开,这样也给凌操震得够呛,浑身是一阵酸麻!

徐晃不容歇手,跟着青龙摆尾大斧一挥,刮着风声呜!“横斧扫乾坤”奔凌操前胸就过来了!凌操心中就是一惊,这么沉的斧子这位还能使的这么快,赶紧低头,擦着凌操头盔扫过去了,真叫险哪!二马冲锋,这会儿徐晃的斧子就到了凌操的马后了,他不等凌操回头,翻手就是一斧头,凌操一瞧不好,躲是来不及了,赶紧把大铁枪往背后一背,啪!的一斧砸在枪杆子上,差点儿给连人带枪给别下马去,二马错蹬过去了。

这是金醮斧的头三式:砍首、劈身、抹脑袋,这三板斧招招致命,这是他叔父徐荣赖以成名的三招,传给了徐晃,着实的厉害!凌操勉强敌住,这会儿金枪将文聘沉不住气了,二人是黑白双先锋啊,一瞧凌操有点儿二糊,金枪一抖催马上来“三哥莫要惊慌,文聘来助你了!贼将看枪!”是抖枪便刺!

嘿!给徐晃气的,心想打仗向来单打独斗,一将对一将,这会儿都两将一齐上啦?扭头一瞧,文聘这枪来得可真快!直奔自己小腹刺来,赶紧裹里手镫,往旁边一闪躲过,二马刚一冲锋过去,凌操的大铁枪又回来了,徐晃赶紧立斧杆往外一嘣,嘡啷!又给大铁枪挂出去了!这边文聘圈马折身又回来分心便刺,好么!一来一往,两杆力贯大枪猛若疾风,奔徐晃噗噜噜直刺!

西凉军中一通喊叫:“徐将军哪!他们俩打一个,您多多留神哪!”徐晃倒不担心,把大斧子抡圆了,劈、砍、剁、抹、砸、搂、截、拦,遮挡的风雨不透;三人马走盘旋,打成一个团儿了!

这叫金斧斗双枪,是十三英车轮战徐晃的开头儿,徐晃力战金枪将、铁枪将,毫无惧色,你来我往,三件兵刃舞动如飞,打了三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

张青在阵后看罢也暗暗称奇,对身边徐庶说“二弟,这个徐晃真乃人中龙凤啊,我真爱他!如此良将吾不忍心力并之,二弟可有对策?若能将他降服,我南阳阵中又能添一员大将啊!”徐庶一听得!又来了,大哥这爱将成癖啊,见一个爱一个,不禁摇头一乐“大哥,徐晃骁勇,要在顷刻间降服与他绝非易事,依我看不如先退他一阵,杀一杀西凉军的锐气,您看如何?”“恩!能将他战败倒也不错!”“大哥,要收降徐晃需缓缓图之,要战败他倒是不难,如今咱们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呢!”张青听完也乐了,朝徐庶一笑。

这会儿就见徐庶扭头朝身后道“李严、周仓、胡车儿、何曼、刘辟、龚都、廖华、裴元绍听令!”哥几个一听立时上来,齐应声“在!不知二哥有何吩咐?”徐军师跟着说“哥几个也瞧见了,徐晃勇猛难敌,二先锋苦战半个多时辰也未能取胜,俗话说‘逢强智取,遇弱活擒,’待会儿我给你几个分分,两人为一对儿,你们上去轮流着跟他打,在兵法上说这叫‘车轮战’,我想工夫一长,凭他徐晃是钢筋铁骨汉,也得精疲力竭啊!说不定还能将他生擒活拿,你们想好不好?”哥几个一听嘿!还是你牛鼻子老道高啊!

大伙儿齐声说好,就这么安排一定,胡车儿和何曼俩小矬子自告奋勇,“大哥二哥!我俩先上吧!”“好!二位贤弟多加小心!”“您就放心擎好吧!来啊!鸣金唤回双先锋!”

咣咣咣……啷啷啷……,一阵金锣响亮,文聘、凌操心里头纳闷儿,打得好好的怎么鸣金了,然闻鼓则进,闻金则退,这是军规将令,不可违抗,赶紧拨马退出圈外,回归本阵。

他俩一退,胡车儿、何曼一人举条大棍子可就上来啦,“呔!徐晃逆贼,助纣为虐,今日让你知道俺们大棍的厉害!”二人都是步下将,脚底下那叫一个利落,一个力劈华山打头颅,一个横扫千军扫马身,徐晃一瞧嚯!这是花果山来的小猴啊,抡金箍棒就砸我,赶紧横档竖封,好容易大棍挡出去,三人又打了七八个回合,徐晃一会儿挂出去棍,一会儿搪出去棍,他是顾前管后,指左打右,叮叮当当,这么说吧!就跟铁铺打铁似的,两边的兵丁齐声呐喊,杀声震耳!

这会儿刘辟、龚都又上来,“二位弟兄稍事休息吧!”换下了胡车儿、何曼,接茬儿围住徐晃,又是一阵厮杀!徐晃到这会儿有点儿明白了,哟!这是要车轮战我呢吧!哼哼!甭说他俩,再上来几个也没关系,把大斧舞的更欢了,是虎虎生威,三五个回合过去,就杀得刘辟、龚都只有招架之力。

徐庶一瞧赶紧挥手,让李严和周仓上去接应,李严挺着凤鸣斩月大刀,周仓举起牛头降魔杵上来,换下刘辟、龚都,他俩可不比别人,一个刀法精妙,一个力大杵沉,血气方刚,正在兴头上,一上来唰唰唰……连劈带砍,又是十几个回合下来,这会儿徐晃可见了汗啦!眼看他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口中连连带喘;心说这帮反贼可真够损的啊!走马灯似的,轮换着跟我干,我这边可是没人换哪!正想着呢人家又换人了,谁啊?还有廖化、裴元绍哪!上来又是一阵冲杀!

咱们书说简短,众人是鱼贯而上,使用车战,老是俩打一个,一会儿换下去俩歇歇儿。就这样打了将近一个时辰,徐晃是封严不漏,谨慎应战。自己心中很是后悔,怨自个大意轻敌,如今赵弘、孙夏两员偏将战死,无人轮换,势单力孤,连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渐渐就觉得有点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