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文丑一箭射出,颜良可就傻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自己这个义弟的箭法如何,他这个当义兄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虽不敢说百发百中无虚弦,但也差不多了。

左傲冉瞧见文丑一箭射出,吓得他把眼睛就闭上了,根本不敢去看,因为左傲冉同样知道文丑的箭法,只能暗暗嘀咕道:“完喽!完喽!我的好儿媳啊!师兄啊!当师弟的对不起你啊!”

“可恶!竟然让她躲开了!”文丑顿足捶胸,很是懊恼地道。

颜良听到文丑的咒骂声,猛然睁开眼睛,见吕玲绮安然无恙,这颗差点跳出来的心这才算是回归原位,但是当颜良瞧见文丑二次认扣添弦的时候,颜良可就傻了,人的幸运是有限的,颜良可不认为,幸运天使会二次降临到吕玲绮的头上,所以颜良便大步流星的向文丑所在处跑去,颜良眼瞅着文丑就要射出第二箭,可是自己离文丑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最终颜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摘下自己的头盔,奔着文丑丢去。

“唰!”

文丑感觉有什么东西奔自己飞来,急忙松了弓弦,攥住了长弓,身子向后一抑,躺在了马背之上,颜良这一盔走了空,从颜良的面门飞了过去。

这回颜良可真傻了,再一次跌坐在了地上,而刚刚睁开眼的左傲冉也巧,正好瞧见文丑射第二箭,吓得左傲冉再次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道:“老天爷啊!玉皇大帝啊!释迦摩尼啊!我万能的上帝和圣母玛利亚啊!俺地神啊!这一箭千万别射中啊!”

文丑的第一箭从吕玲绮的箭头划过,划开了吕玲绮的披肩,但却没有伤到吕玲绮的皮肉,而这文丑的第二箭再次射来,慌乱中吕玲绮急忙拨打冷箭,何仪瞧准空当,跳起来横扫一棍,吕玲绮慌中不乱,乱中不慌,急忙在马上使了一招金刚铁板桥的功夫,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棍。

这还不算完,吕玲绮躲过了何仪一棍,何曼的一棍又到了,躲开了何曼的一棍,吴霸的棍又到了,躲开了吴霸的一棍,雷绪的单刀就进来了,让开了雷绪的单刀,祖郎的双鞭就砸下来了。

“好!”左傲冉二次睁开眼,瞧见的正是吕玲绮躲闪五将的攻势,看到惊艳处,不由得张口赞道:“这才是我左家内定的好儿媳啊!”

“我的妈妈呀!吓死我了!”颜良瞧见文丑二箭无功,心下大安,但接下来的一幕,让颜良的心弦再次紧绷,因为文丑第三次认扣添弦,准备三射吕玲绮。

“特么的!来人啊!文丑违抗军令,速速将其擒来!”左傲冉高兴之余,一眼瞧见文丑第三次认弓填弦,急急地下令道。

“事不过三啊!”颜良心下大骇,紧跑两步,纵身向文丑扑去。

“咻~!”

颜良将文丑扑落马下,但弓弦声却再次响起,颜良知道,自己的这个义弟百分之一百的在劫难逃了,因为颜良觉得,文丑这一箭是必中无疑的了,两箭不中,这已是文丑的最大极限了。

颜良骑在文丑的背上,狠狠地捶击着文丑的背部,而且还不停的严厉的喝骂道:“你个莽汉!惹下了滔天大祸,你知道不知道?!让你射!让你射!你的命都被你射没了!你知道不知道啊!”颜良全然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

“早一步擒下这个女娃子!咱们就能少很多伤亡,俺这么做也错吗?!大哥,俺这么也有错吗?这些兵卒可都是咱们亲手训练出来的,就和咱们的兄弟一样,难道大哥你就能因为主公一句话,而致这些兄弟的性命而不顾吗?”文丑大声的对着颜良吼道。

颜良停止了对文丑的击打,轻声苦笑了一声道:“义弟啊!难道你认为兄长看见这些昨天还在和你嬉笑,今日却倒在血泊之中的兄弟不悲伤吗?你如果这么认为,你就是大错特错了,我来告诉你,主公下的是军令,咱们就得服从!而且主公想得必定比你我周全,你我看见的只是眼前的得失,而主公必定比你我看得长远,主公让生擒这个女娃子,必定有生擒这个女娃子的道理,主公不让伤他分毫,必定也有他的道理!”

“大哥!小弟太过冒失了!如今当如何啊?”颜良的一席话,让文丑犹如当头棒喝,又如醍醐灌顶,刹那间明白过来。

“唉!”颜良打个了哀声,站起身来道:“来人啊!将文丑将军绑起来,和敌将侯成一同送往主公处。”

文丑看着颜良道:“能行吗?”

“但愿能行吧?!希望主公念在你跟随多年,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份上,能够饶你一命吧?!”颜良无奈地道。

兵卒们刚把文丑绑上,传令兵就到了,传达了左傲冉的命令,颜良听完,心下便暗道:“完喽!主公震怒!我这兄弟的命算是难保喽!”但颜良也别无他法,只能让传令官押着文丑、侯成前往中军大帐侯令。

左傲冉正在愤怒之余,却传来了一个让他万份惊喜的好消息,那就是吕玲绮已被生擒,而且是毫发无伤,更重要的是,吕玲绮还主动要求见自己。

吕玲绮没死,对,吕玲绮没死,而且也没有受伤,颜良扑到文丑的一刹那,文丑的箭出手了,但却出现了偏差,没有射中吕玲绮,而是射中了吕玲绮**的战马,战马吃痛,险些把吕玲绮翻下马来,结果却被何仪、何曼、吴霸三人钻了空子,三人手擒棍下,打断了吕玲绮跨下战马的马腿,战马失去了平衡,侧身栽倒,吕玲绮反应不及,一条腿被压在了马下,抽不出来,这才被几人生擒,然而被生擒的同时,吕玲绮要求要见左傲冉,几人不敢怠慢,先是派人禀报左傲冉,而后押着吕玲绮前往中军大帐。

左傲冉得知此事大喜,先前的怒气一扫而空,看了一眼身旁的众将道:“蒋义渠听令!汝速去应战吕布,务必将他女儿被擒之事告知与他,让他速速退走!”

“遵命!”蒋义渠应命道。

左傲冉轻笑一声道:“传我将令,一旦吕布退走,无需阻拦,让其从容退走!”传令兵答应一声,下去传令了。

蒋义渠催马举着一对假大锤直奔吕布而来,此时的许褚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了,拨马就要败走了,蒋义渠见此情形,轻笑了一声道:“仲康将军暂且退下休息,蒋义渠来也!”

蒋义渠这一过来,许褚这一瞧蒋义渠,心说:“好家伙啊!我碰着谁不好,我碰着他了,你说这个人他不顶用啊!手里头拿着一对纸糊的锤,这你碰着吕布,你还活得了吗?”

蒋义渠将手中双锤一晃,跟许褚道:“我说许将军,闪开,看我地!”

许褚心说:“哼!我看你怎么死地!”许褚催马让过蒋义渠,这才拨转马头,单手提兵刃,给蒋义渠观敌瞭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