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思为了自己能更好的“配合”项国来攻打符国,为了扫清一切障碍,私下里培养了很多死党,将符王的身边也都安插上了自己的人。这样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

瑞云公主已经完全好了,这时候也已经是隆冬时节了,万物静止了,动物有的也冬眠了。符国有的人也在这个时候平静了下来。但并不是完全无所事事,而是在等待着春天的来临,等待着新的机会。

瑞云公主伤愈后,难得符国下了一场大雪,全境银装素裹,王宫内自然也不例外。出生在冬天的瑞云公主对冬天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非常喜欢这个季节。所以这样的一场大雪,她当然是少不了要来耍一下雪的。

为了避免女儿再次受到伤害,所以符王和成王贵妃也陪着女儿来玩雪。他们赏雪景、堆雪人、坐雪橇,有说有笑。给这萧索的隆冬时节増添了几分活力。

到了冬天的时候,项国的军队暂停了操练。那之前曾负责过操练军队的项国王子此刻又在干什么呢?

项国王子在这个冬季的时候并没有待在他的东宫之中,而是去走访民情去了,考察百姓能不能顺利地度过这个冬天。当然了如果见到有欺压百姓之事,王子当然也是要拔刀相助的。

延睿王子这次体察民情只带了两个随从,而且是微服出访的,而选择的地方也是远离京城的地方。因为这些地方天高皇帝远,这里的民情可以说是最能体现项王统治是否清明的。

那头延睿王子一行人正在体察民情的途中,这次微服出访是受了项王之命,当然延睿王子自己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特别是在出访的时候要是还能行侠仗义的话,那可真是太中延睿王子下怀了。

这头符国现在的丞相尤思接到了项王要点兵攻符的消息,于是他向项国国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国师,思以为此刻攻符还不是时候?”

“难道我国兵不够强,马不够壮吗?”

“不是。”

“那为何不能攻之?”

“贵国虽有强兵厉马,但是现在正值隆冬。马匹和兵士们穿着厚装再加上辎重,所以很难发挥得开,而且符国地处南方,水气较重,将士们很难适应这里的湿冷气候,恐怕在进兵的途中就会大量有冻伤的将士,那时候的战斗力将会大降。而那时候胜算又有几何呢?何况符国占尽地利,到时候只怕会非常被动啊!”

“你不是跟我报过信说符国军队的战斗力被大为削弱了吗?难道还有抵抗的?”

“符国的军队岂止千万?而今之计只有我在其中再使使手段,让符国的将士们无法安顺地过冬。而到了来年春天,项王再来攻符不迟。”

“嗯,你说得有些道理。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去跟项王解释一番。”

尤思和项国国师秘密商定了进一步对付符国的对策后,尤思正在加紧实施。

符国每年冬天的时候都会调集大量的粮草、被服以供军队过冬之用,本来这些东西在临近下雪的时候就要到位的,可是今年的这些军需物资却迟迟未能到位。原来符王将朝政交由尤思全权负责后,他将将士过冬的钱给截流了,所以导致本该在下雪前到位的军需物资迟迟不能到位。后来即使到位了,每个人所能领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件单袄还有那不知道能不能挨得过这个冬天的粮食。

“这

么点粮食、这么薄的没点棉花的也叫棉袄?这叫我们怎么过冬?”

“我们在外面顶着西北风、冒着雪为国王老儿守着他的家,他却拿这样的东西来糊涂我们,真是黑了他的狗心。”

“冬天还有这么长,这样下去,我们不死在战场上,也会冻死或是饿死在这里。”

“朝庭以前从来不这样啊,怎么今年突然这么对我们啊?怕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啊。”符国将士中有个比较资历老一点的这样讲道。

“我看你是当兵年数多了见怪不怪了吧,这分明是国王老儿嫌我们这些人不打仗了,没用了,所以没必要再把我们伺候得好好的了。”

这些将士们在这边争得面红耳赤,躲在他们背后笑的正是尤思。他觉得通过降低将士们的过冬待遇这一项,就可以让符国军队的向心力大为下降。到时候符王只怕再不能很好地使这些部队了。

尤思这边把符国的将士们折腾得够呛,那边项国的延睿王子则查办了一名胆敢克扣朝廷下发的粮食和物资的官员。原来项王为了让衣食无着落的百姓能平安过冬,特别调拨了大量的衣物还有食品让地方州府负责发放给百姓,可哪知百姓所得到的只不过是十之一二,大量的粮食和物资都被地方官员截为已有了。

延睿王子这样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听得当地百姓说:“咱们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只怕是国王陛下也不会注意到,这也就难怪那些官老爷了。等他们吃饱了,我们能有口水喝就不错了。”

“我听说啊这次朝庭有给我们过冬的粮食还有衣服下来,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领到啊。”

“那你去官府问问啊。”

“算了,说不定啊又向去年那样。说是受了灾官府有救济,可等你真的去要了,他便会讲谁告诉你们有啊?朝庭还没拨下来呢。”

延睿王子已不想再听下去,他恨不得马上去找当地官员是问,但为了收集更多他们的罪证,他很有礼貌地向一位妇人问道:“大婶您好,我是外地来的,刚才我进村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讨论什么过冬的粮食还有救济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外来的,也不怕告诉你。你说的那些啊,我们这里一个也没有见着。即使有啊,也早被那县衙的官老爷们给瓜分干净了。”

“大婶何出此言啊?”

“这个在我们这里简直就是公开的秘密了,那县官甚至说自己是朝庭命官,命金贵得狠,自然要特别照顾,而我们这些刁民,有口吃的,有件穿的,饿不死冻不死就行了。”

“他们这么样,就不怕上面来查吗?”

“上面来查?官府也有话说,这鸟不拉尿的地方谁会来查?只要他们不说出去,只怕连鬼都不会知道。”

“看来真是天高皇帝远啊,这些官吏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克扣朝廷发放给百姓的钱粮物资。”延睿公子听了妇人的一席话愤而自语。

“公子,你说什么呢?”妇人疑惑。

延睿王子笑答:“大婶啊,您说的这些我觉得太不可思议,我想去你们这儿的县衙一趟,看下到底县官老爷到底是怎么个金贵法?”

妇人听得出眼前的这位公子话里有话,便下意识地问:“公子,您到底是?”

延睿王子向其中的一个随行侍卫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侍卫从怀里掏出两枚钱币交到妇人手上,然

后自己对她讲:“大婶,您不必知道我是谁,这不重要。这点钱您拿去买点衣物和粮食,过这个冬天。”

妇人接过钱,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等她想起还没有答谢那位公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公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延睿王子果然如自己所说来到了项国这个天高皇帝远可以有恃无恐的小县城的县衙。

当地的县令并不在悬衙之中,而是到了堵场消遣去了。延睿王子压住心中的怒火,坐在悬衙的大堂之上等着县令来。衙役们得知是京城里的大官下来视察后,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直到半响了,县令才踱着慵懒的步子,哼着小曲儿,歪戴着乌纱,敞着官服,晃晃悠悠地来到县衙大门前。见到前门没有把门的衙役,县令也不觉得奇怪。于是径直朝里走,原来衙役都在大堂呢。

县令心里犯嘀咕:“升堂了怎么门口没人守着啊?”

这时候有衙役闻到了一股酒味儿,正好这时县令打了个酒嗝。这下子整个大堂都是酒味了。

有衙役想提醒一下县令注意公堂之上坐着京城里来视察的大官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延睿王子一声令下:“来呀,给我把堂下之人的官服乌纱扒了。”

听到有人说要拿下自己,县令的酒像醒了一半似的。喝得面红耳赤的他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朝大堂正中一看,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坐在大堂中央。

“呀嗬?你是那来的刁民,敢坐本县令的位子上?”

见县令出言不孙,有衙役小声告诉他上面坐着的是京城来的视察官,来巡查民情官情的。

县令又打了个酒嗝:“胡……胡……胡说,这地方国王老王都不一定来,这斯从哪儿来?只怕是响马。来呀,给我拿下。”

县令的这声号令并没有得到谁的响应。

“咦?你们怎么回事?难道我平时给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还少吗?你们不来,我来。”借酒壮胆,县令自己冲上前去想把延睿王子给拉下堂来。

这时扮衙役的跟随延睿王子的两个侍卫随从同时一个箭步上去,架上县令,一个朝他的膝盖弯一踢,一个将他的官服一扯。两人配合默契,三下五除二就将县令摁倒在地。

“反啦、反啦,你们竟敢袭击朝廷命官。”

这时一个摁着县令的衙役告诉他:“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延睿王子在此。”

延睿王子走下堂来将自己的腰牌拿给县令看:“让你死个明白。”

县令此时已瘫软在地,表情呆滞。

延睿王子一项项地公布着县令地罪责。

“查术文县令杜如泰贪污侵吞朝廷济民钱粮物资,为官不检,败坏体统,着撤职入狱。”

为了让杜如泰心服口服,延睿王子将收集到的百姓言论与查到的罪证一一摆在了他的面前,甚至连杜如泰在赌场里赌输的钱币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延睿王子这次肃贪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县令以为自己天高皇帝远不会“翻船”,哪知如今自己却成了阶下囚。

不久延睿王子将术文肃贪一事向项王进行了禀报,项王听后非常生气,下令极刑处之。

就这么着,项国因为办了一些民心所向的事,为攻打符国打下了坚实地民众基础。而冬季已经到了最极致的时候,那么春天还会远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