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军在柳叶渡取得小捷的消息传到了符王知晓,符王很是高兴,他终于可以暂时舒缓一口气了。

说来这次符军的袭击突然加之项军先天的劣势才导致了这次的损失。算下来符军伤亡为零,项军伤亡近600人。

一场胜仗一场败仗,没想到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符军用只有项军五分之一的兵力而且在不伤亡一人的情况下就解决了近600项军。项王看到这个战报后非常恼火。这里需要透露一下,当晚袭击项军的符军是50个,后来接应的也只有50个,所以项王才不得不生气。后来经过大臣们的劝谏,他的气总算是消了些了。

光生气没用啊,现在符军凭借柳叶河天险顽强抵抗,项军修的便桥又给毁了,必须得重新想个法子,不然攻符的计划就得停滞了。

项王当然不会让自己苦心多年的计划泡汤,他对大臣们讲:“粮食被抢了可以再去筹集,可是损兵折将势必会影响士气,所以寡人决定让大军暂停前进,一来调整进攻方向,二来安抚一下将士们的情绪。”

第二天项王和群臣商议调整进攻方向。最终有大臣建议项王让延睿王子当监军,把野外练兵时候的本事发挥出来。但要做到诱敌深入,可保项军继续所向披靡。

项王对这个大臣的建议很是赞同,于是采纳了他的意见。然后问了他怎么具体怎么实施。

那位大臣告诉项王:“我们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他们不是搞偷袭吗?咱们就给它来个佯攻。”

“爱卿详细讲来让寡人听听。”

“陛下,符军刚偷袭过我们,想必他们认为我们一定不会再选择原来的路线进军了,那么便会放松对我们的防备,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反其道而行之。我们还是派出一部分军队来修便桥,还是做出非要打这通过的样子不可。”

“那爱卿所指的佯攻是什么意思呢?”

“陛下,我军可以分出一部分来,而且要大举绕攻符国的新宁城,新宁可是进入符国都城的门户,我们进攻它,一方面那部分符军被我们牵制住了,另一方面如果我们这次的佯攻能成功,那么我们就能直捣符国的都城乾康。”

“爱卿的主意听起来不错,可是要是被敌人看出来我们的意图怎么办?”

出主意的这位大臣笑了笑:“陛下,完全不必担心,一方面我们修桥为的是牵制住敌人。攻打新宁是佯攻与实攻并举的,一方面我们可以造出声势去,让柳叶渡那儿的符军认为我们必须通这里强攻不可,我们派了重兵,而实际上我们的大军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直接朝着攻打他们的卫城和都城而去。”

“爱卿的佯攻之计实则两手准备啊,进可攻,退可守。”项王仔细地把这位大臣的主意在脑子里过了过,对他讲出了上述这番话。

“呵呵呵呵,陛下圣明,只要有一方成功了,我们就成功了。”

项王这时候也笑了,他表示之前损失的那些将士还有粮草只能算是讨符过程中的一个小挫折,不过他们的名字将被永远铭刻在大项国的英雄册中。

最终项王采纳了那位大臣的建议,他下令司马元帅停止原有进攻策略,改为将大军分成两部分,一小部分还是修桥,吸引敌人注意力,另一部分由其亲自率领,去攻打新宁城。

接到了项王的命令,司马元帅下令部队遵照执行。

司马元帅召集各位将领开个了帐前会,把项的命令进行了布置,他让那位年轻的先锋官还是去修便桥,一方面不会让敌人起疑心,认为项军还是要打柳叶渡过河,从而与我们周旋。另一方面司马元帅则亲率50万大军绕道攻打新宁,给符国来个始料不及。

项军兵分两路,司马元帅的那路先出发,要翻过两座山,淌过两条河才可进入新宁的地界内。换算成现在的距离大概有200来公里。

年轻的先锋官率领的人马等到真走出司马元帅那路走到有差不多一半路程了,便下令士兵们开始伐木造桥,而且故意弄得动静很大,为的就是引起河对岸那些符军的注意。

果然,符军的探子将河对岸的动静告诉给了他们的主帅。

“别忙,先观察几天再说,以防有诈。”

结果一连观察了两三天,项军都在修着桥。

“这项军啊,上次被我军不废一兵一卒就给报销5、600去,还不收敛点儿,又在这儿修桥,真是不知死活啊。看来我们又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于是符军主帅原样复制,把先前用过的偷袭的策略又想来一遍。他让探子再去打探,确认万无一失了,再决定实施偷袭。

奇怪的是每当符国的探子去打探的时候,项军就在修桥,当符军负责偷袭的人真的到附近一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除了那些桥墩子之外。原来这是项军为了迷惑符军而故意为之的,为的就是给司马元帅带领的那50万大军争取时间。终于经过10余日的行军之后,符军主力到达了新宁城境内。

至此项军相当于两路对符国发起了合攻之势,总共80万,年轻先锋官这路是30万,司马元帅那路是50万。

年轻先锋官这边30万对符军残部这边8万,就算是打消耗战也能把敌人拖垮。何况符军残部的营地是临时建起的,粮草只够维持几天的了,因此他们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就得活活饿死,而项军则这方面的担忧,因为他们粮草充足,并且兴昌城离柳叶度不过三五天行程的样子,可以随时调拨粮草物资过来。

本来项军的30万大军要与符军的8万残部来个消耗战的,但人少又处于断粮危险的符军残部那边先坐不住了,对项军30万大军发起了倾巢袭击,并且还是在晚上。这可正中了项军的下怀。

项军这次可是要报一箭之仇,心想符军居然改把同样的招术用两次,真犯了兵家之大忌。而且还是选择在晚上。上次是因为要保护粮草,加之不熟悉水性的占多数且远程兵力没有跟上,如今根本不需要和符军短兵相接,光是弩兵的箭雨就够项军受的了。

符军残部选在了晚上,虽然是方便了偷袭,但这次他们遇到情况和上次可不一样了。为了看得清敌人,他们点起的火把,可这样一来却给项军看清了他们有多少人的机会。于是项军的弩兵就在暗处放冷箭,这完全是把当初符军的那套给用上了。更何况项军的弩兵还着了黑衣,让符军要么疲于招架,要么应声倒下,根本找不到箭是从哪儿来的。

这次项军没有给符军烧桥的机会,因为想偷袭烧桥的那伙人早已经被杀掉了。

偷袭不成,不能一招制胜,符军的8万残部面对项军

的30万大军在兵力悬殊、实力不济、补给什么地都跟不上的前提下,在顽强抵抗了7日之后,终于全军覆没。符军主帅拒绝了项军的招降,拔刀自刎。

符军残部项军全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符王知道。

符王召开了紧急殿前会议同大臣们商讨对策:“各位臣工,如今国难当头,项军来势汹汹,已经破了进入我国腹地的城池,并且杀了我20万大军,现在他们又渡过了柳叶渡,再往前就是新宁了,如果不能在这个地方把他们给截住,那么京城乾康就会落入敌手,到时候大符还有各位臣工家眷以及天下的百姓可都要遭殃了啊。”

符王的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那四个先王托孤的大臣在的时候,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他们之中能武能文、足智多谋的大有人在。当然了,要是有了那几个人,项王也不敢轻易发动这次战争。他就是抓住了符国朝中无人这一致命弱点。

符国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摇头。文武百官境无一个给出个主意或是做做样子向符王说臣有法子或是臣愿领兵御敌之类的话。

符王看到御座之下百官鸦雀无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心想:“难道我真是劫数难逃了吗?”

就在此时,有一位大臣说话了:“陛下,而今我们已经败过一仗了,将士们的士气比较低落,所以我们应该避其锋芒。所以依臣之见,不如陛下先避避风头,也好让将士们调整调整。”

“你的意思是让孤放弃京城?放弃这些将士还有百姓?”

“陛下,臣的意思不是放弃,而是暂时避一避。”

这位大臣的话让符王像打翻了五味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大符立国300余年了,以前多么艰苦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还没有一个国王离开过京城,而今却在我手……呜呜呜呜,教孤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说时,符王阵阵抽泣。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他不会去同情弱者,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眼泪而去改变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就在符王在继续留守京城还是出逃京城摇摆不定的时候,前线的一个紧急战报又传来,就是这个战报迫使符王不得不做出了携家带口同大臣还有护卫的将士们一起逃离京城的决定。

原来项军的30万大军在消灭了符军的残部之后,渡过柳叶河一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很快就杀到了另一个通往符国都城乾康的“要害”之地术木堡。这个名字听上去怪怪的,中间有个木字,你一定会以为这是个木头搭起来的城堡,其实不然。这座城市作为符国都城的卫城修得格外坚固,全都是巨石黏土夯制而成,起术木堡这个名字多少有点掩人耳目的意思。

由年轻的先锋官带的这路30万符军挺进得特别顺利,那司马元帅带的那路50万的大军呢?

要不怎么说一顺百顺呢?司马将军的50万大军亦业已到达了新宁城外不到20里地的地方安营扎寨,并且已经将该城的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这让符王手足无措,始料未及。才最终不得不采纳了那个向他提出逃离京城的大臣的建议。

符国历1165年闰二月初六日,符王带着无奈而又不得又而为之的心情逃离了京城,至此符国300多年来没有一位国王因战乱放弃都城的纪录被打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