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

心猿意马

吃了退烧药,换了宽大舒适的睡袍,还勉强洗了个澡,浑身都收拾得干净清爽了,可季半夏却怎么也睡不着。

房间的门开着,傅斯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台灯,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工作。她一扭头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傅斯年不允许她关门,理由是万一晚上她又烧起来了,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这样开着门,跟他坐在她身边有什么区别

后背又开始燥痒,季半夏伸手抓了两下,摸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疫苗过敏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

她想问问傅斯年家里有没有治皮疹的软膏,可是看到他那么专注的在工作,又咬咬牙忍住了。

台灯的光暖暖地照在傅斯年的脸上,显得他肤色明净柔和,五官的轮廓格外立体。他微微皱着眉,时而沉思,时而飞快地敲击键盘。他手指修长有力,动作优雅。他专注工作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傅斯年爱她吗季半夏不知道。也许是爱,也许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她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分辨,豆豆的离开,让她永远无法原谅他。

季半夏偏过头不再看傅斯年。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入睡。可是背越来越痒,她抓了几下,不仅于事无补,反而痒得更厉害了。而且全身都开始起疹子了,手臂上都冒出小小的红疹子。

季半夏强忍着又躺了一会儿,实在难受得睡不着,只好喊傅斯年:“傅斯年,你过来一下。”

傅斯年正在看下属的邮件,听见季半夏叫他,赶紧走过来:“怎么了头晕吗”

“不是,我身上起疹子了,你家里有止痒的药膏吗”季半夏觉得脸上都开始痒起来了。

傅斯年急了,弯腰拉过她,一把拉高她的衣袖:“是皮疹,我带你去医院吧。”

季半夏赶紧摇头:“不要你拿点药膏来我涂上就行了。”

半夜三点,又不是要死人的病,去急诊也就是开点药膏。又要折腾着穿衣服,又要被他抱下楼去坐车,她想想都觉得麻烦

傅斯年没理她的话,又拉开她的睡袍看她的脖子:“还有哪里有”

季半夏摇摇头:“后背和手臂,小腿最厉害。其他地方好像还好。”她盯着傅斯年,央求他:“我真的很累了,你找点药膏我擦一下就行了。疫苗过敏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傅斯年思忖了一下:“好。”

傅斯年很快找来药膏,季半夏自己涂了手臂和小腿,见他还站床边,便赶他走:“你出去吧,帮我把门带上,我要涂后背了。”

傅斯年长腿一跨,稳稳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帮你吧。你够不到。”

以前洗澡都是傅斯年帮她擦背的。季半夏的柔韧性,真的不算很好。

季半夏冷着脸:“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她真是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要离婚的夫妻不都应该冰冰冷冷,把对方当仇人一样吗她和傅斯年,怎么见着见着面,就开始向情侣的方向滑去

她不知道他是想追回她,还是只是单纯的绅士风度,或者是想耍弄她

傅斯年完全不理睬季半夏的冷脸,把人骗回了家,想做什么就由不得她了。

他开始恐吓她:“这种皮疹如果处理不好,会起水泡然后化脓的。到时候你整个后背都会像蜂窝一样。”

“不可能”季半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她还抓破了好几处,会不会感染

傅斯年继续淡定的说谎:“那你试试吧。明天去医院请医生处理脓疮,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他装出要走的样子。

他太了解季半夏了,如果他执意要帮她涂药膏,她会倔强的反抗,誓死不从。但他摆出“反正话我放这儿了,你爱听不听”的淡漠样子,她反而会相信他。

脓疮这个词深深地刺激到季半夏,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后背化脓的恶心样子:“哎哎,等下”

她叫住傅斯年。

傅斯年掩饰住眼底的笑意,淡淡道:“想通了”

“好吧,你快涂吧。”季半夏把手里的药膏扔给他。困到极点又睡不着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涂完药膏她就睡觉。

傅斯年拿起药膏,本来想严肃一点,却鬼使神差地调笑了一句:“我帮你脱”

他的眼神掠过她的睡袍,在她的胸口停留了几秒。

她穿着他的睡袍,宽宽大大的慵懒样子真是美妙动人。

季半夏当然知道傅斯年在看什么,她被他般的话弄得面红耳赤,狠狠瞪他一眼,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在被子里脱了睡袍趴在**,将后背露了出来:“快点,别废话”

傅斯年低头一看,她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严重。整个后背全是小红点,密密麻麻的,都开始红肿了。间还有几道抓出来的血痕,周围已经开始渗出透明的黄水。

搞不好真的会化脓啊,傅斯年颇有些担忧。只能今晚先用药膏安抚镇定一下,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他挤出药膏涂在食指指尖,在红疹子上轻柔地打圈按摩,让皮肤更好的将药膏吸收掉。

清凉的药膏一触到刺痒的皮肤,季半夏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太舒服了,终于不抓心挠肝地痒了。

傅斯年将所有疹子都涂了一遍,见药膏完全吸收了,担心量不够,又涂了第二遍。

从肩头到后背再到腰窝季半夏的后腰之下,臀部之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对称的小酒窝,傅斯年的手指滑过那里,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以前,他最喜欢亲这两个小酒窝。每次亲到这里,季半夏都会触电般浑身发抖。

**的小女人十分安静,傅斯年刻意用手指在酒窝附近按摩打圈

小女人还是很安静,完全没有傅斯年想象的颤抖或者羞怒。

傅斯年挫败地偷眼看她,只见她闭着双眼,呼吸平缓深长,竟然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