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三十章 逃跑的真相

发现了什么特异情况请直说。”包大同在那家在名里,对那名明显隐瞒了某些事情的A区护士说,“因为我们发现精神病院确实有很多不正常的问题,早点解决,对谁都有好处。不然,同样的事会反复发生。”

“会吗?”护士脸白了。

包大同点头,并不是吓唬他,而是说的实情。这家精神病院不正常,没有沾染到医护人员身上已经是奇迹了,可是不能指望奇迹坚持多久。

那名护士咬了咬牙,终于决定说出他所知的一些怪事。这虽然是包大同帮他下的决心,但也是他考虑了半天的结果。

原来杨天的屡次逃跑虽然是个谜,但这名护士却看到过一些可以解释,又无法解释的现象。在杨天第五次逃跑的时候,这名护士已经到了医院工作,而且是在B区做护士。

那天,正好他值夜班,正在巡视病区的时候,恍惚中突然看到一大一小两条影子拐过前方的走廊,走得非常快。

当时他年轻气盛,从没想过这世界能有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还以为有病人偷跑了出来,就一直跟了过去。没想到拐过走廊,却不见了那一大一小的踪影。

他想起杨天的经常逃跑之谜,就想去探个究竟,如果真能找出问题,对他在医院的前途是非常有好处的。所以他没有以对讲机通知其他的护士或者保安,自己悄悄的沿着走廊前行,直到到了下一个拐角地时候。看到了杨天的房间。

他躲在墙拐角后监视着,就见本来锁得好好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杨天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虽然离得远。可他感觉杨天地眼睛黑漆漆的一片,一点没有人类眼睛应该有的反光。

当时他惊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更惊的还在后面,杨天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那时候他很年青,胆子也大,从没有害怕过什么,但那一刻他却吓得连脚步也挪动不了。然而离得近了,他发现走动着的不仅杨天一个人。在他前面,还有一大一小两对脚印,一对是黑黑的,另一对则是水渍,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他们一步步走过来,他想跑。却根本不能,好在他们到了走廊拐角是拐向另一侧的,而且都直眉瞪眼地,似乎没有看到有人在偷看。

他们走过之地。走廊的灯就突然亮一下,像是电流突然增强似的。最后他们走到了那三道通电的铁栅栏前。也没见到怎样,门就缓慢的一道道打开。那边地护士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他慢慢跟了过去,见到守门处地护士双眼注视着前方,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似乎睁着眼睛就进入了梦乡,根本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

而那对脚印还在引领着杨天往前走,一直到出了B区大楼,走到草坪上。

就在这时,墙外有好几辆警车路过,闪烁的警灯好像惊动了什么,他只感觉身边有凉风掠过,就好像身边有什么走过,但是却看不见,感觉不到似地。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可是他半边身子都忙了。他下意识地往地面上看去,这次没有看到脚印,但却听到噼哩啪啦地声音,好像有小孩子跑过去。而脚步声所到之处,走廊内的灯还是骤然变亮,甚至有地不堪电流的压力,灯泡都碎裂了。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每一个病房的房门都打开了,那些病人全部走了出来,和杨天一样,全部眼神漆黑,没有人类眼睛的反光!

他吓坏了,而这时那个守住铁栅栏的护士也蓦然惊醒了,急忙拉着他躲进被铁栏围住的控制室里。因为这边都是重症精神病患者,如果发起疯来,他们会被撕碎的。

他们急着用对讲机,电话,不管一切的手机联络在其他地方的护士和保安,一时间警铃声大做,整个精神病院都陷入了疯狂。虽然他平时见惯病人的种种特异表现,但像这种全体病人集体发作,癫狂的又叫、又笑、又哭、又闹,还抓住铁杆拼命摇晃,试图冲进来抓住他们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好在有经验的老护士们立即报了警,在武装警察的帮助下,才把病人重新关回到房间里去。事后检查电子控制锁,根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也没有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门全部失灵了。

可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敢说,因为在病人集体发作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一个浑身焦糊的人领着一个浑身淌水,面色青白的小孩子,从走廊那边走来。

谁也没看到他们,精神病患者,那名守铁栅栏的守卫,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得到他们,只有他!只有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因为他平时并没有阴阳眼,也从来没看到过脏东西,可他就是看到了。

这一大一小走到铁栅栏面前,大的那个五官都漆黑一团,根本看不清长相,却突然伸手指着他,似乎知道他看到了一切,而那个小的,干脆想钻进铁栅栏,身子已经进来一半,潮湿而冰冷的气息缠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喉咙“嗬嗬嗬”的响着,却说不出话。幸好那个保安手上挂了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因为一回手打到了他的胳膊上,把那个浑身滴水的小孩子吓了回去。

他感觉得出,这小孩子胆子很小,刚才他们已经出了草坪,但警灯把他吓得跑回来,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可不是这样,似乎很愤怒,什么东西近了他的身,他就一下打出去,好几个病人这么着晕倒在地上,后来经检查,头部受了重创。

而当他愤怒的对杨天比划一阵后,本来茫然站在角落的杨天忽然疯了似的攻击警察和护士,好几个人才治服他,但他仍然咬掉了一个人的手指。

这件事他和谁也没说过,而且以精神压力为由调到了A区,之后杨天又跑过两次,他赶上过其中一次,在A区大厅靠近草坪区的一侧窗玻璃处,他看到杨天脖子上挂着一条锁链,被一个黑乎乎的大人,还一个湿淋淋的小孩子牵着走。就像一只狗,就像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