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禽兽 第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发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击者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发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蕾,看得花蕾发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的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发。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发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这是为了工作。工作!”包大同哄着花蕾。“本来我自己住院也可以。但一来身为‘病人’不好随意走动查案,二来我一个男人如果传出肾不好,继而被人影射延伸到某些功能不太健全,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会被嘲笑的,作为朋友,你要同情我、为我做出一点点牺牲。”

他用两根手指描绘着牺牲之小,看花蕾气得小脸红红,包裹在墨绿色紧身毛衣中的丰满的胸起伏不定,衬着圆润的肩,纤细的腰,曲线分外优美,不禁呯然心动,情不自禁的伸臂把花蕾抱在怀里。

“放开我,使美男计也没有用!”包大同这亲昵举动比较突然。但花蕾还在气愤中,居然没有脸红心跳,只顾着挣扎。可是包大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干脆咬了他肩头一口,不过隔着衣服,这死男人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

“我不去住院!”花蕾大声道,“我虽然没帮你打过鬼,可是所有的情报工作,水磨功夫的分析调查全是我做的,你不能欺侮我。”

“我能。”包大同轻声道,声音有些软弱。“我非常能。”他嘴里说着,眼睛却还看着花蕾,情绪复杂。

花蕾张开了嘴。但没有说出话,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包大同一瞬间的奇怪,那奇怪像一根羽毛一样划过她敏感的心房。带来全身神经的颤栗,像过电一样。

完了。一定爱上他了,不然为什么一看到他正经或者温柔的眼神就浑身麻酥酥的?完了完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她要一个专一的男人。不要一个浪子,可为什么偏偏……

“今天下午就住院。”包大同冷静的声音忽然穿透这越来越暧昧的气息,传了出来。

“我不要。”花蕾虚弱的抗议。

“反对无效,否则你将成为失业人士。”包大同无情的说,转身离开,留下发呆的花蕾和他的失态。

看到花蕾媚人的一刻,他发觉自己动心了。这无关乎色情,却充满了怜惜,几乎是突然出现的。他没有像以往的“恋爱”一样考虑到身体的因素。而是真正觉得心中的一个角落悸动了起来。

日久生情,这话不假。他很少和一个女人相处这么久的,何况花蕾还那么可爱,有着这年头的女人少有的纯真品质。看来他要疏远她一下才行,不然只怕一头栽进去了。

他早下过决心了,不再爱任何一个人。

那是他对一个女孩的承诺,那是他辜负了她之后的惩罚,他必须遵守,否则……

“我身体健康得很,就算你强迫我入院,医生也不会收我!”终于回过神来的花蕾在身后叫。

“放心,没有医院是不想营利的。我们想住院观察,他们没理由不收。再说,我会通过关系给你造转院假病历,足够你入院的档次。”包大同头也不回。

“你——好,我为你牺牲,不对,我为这案子做出牺牲,但是我不打针、不吃药!”

“好,打针时我施幻术,让护士把针打到床垫上,吃药的话,我替你。”

“要陪床!”

“我日夜都在。”

“哼!”

“没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