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开诚布公(下)

两人都是新手上路,在行动上多少有些稚嫩。幸好现代教育十分健全,完全可以做到实践不够,理论来凑。白英爵把关眠扑到在**,双腿分开跪在他的大腿两侧,伸臂脱下衣服,露出健硕的身躯来。

其实他的身材在上次换衣服的时候关眠已经领略过,不过那时是匆匆一瞥,远不如现在看得仔细。白英爵面容俊美,虽不柔弱,却也不是充满阳刚的刚毅,然而此时光裸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充满了平时难以窥探的力量感。

白英爵想丢开衣服,猛然又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来,随即手指一顿,将掏出来的雪山专用零食丢到一边,若无其事地俯身吻着关眠。

过了会儿,他感到关眠手指轻轻地敲着他的手臂,不由转头看去,却是一包和雪山专用零食非常相似的盒子。

“我在袋子里找到的。”关眠看着他,目露戏谑。

白英爵握住他的手,嘴唇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一路往下,在喉结处流连不去。

关眠发现在自己分神的时候,手里的小盒子已经被妙手空空了。

白英爵继续往下,隔着衣料舔他的身体,奈何……

睡衣实在太厚了。

关眠只觉得他的嘴唇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痒痒的。“需要我脱衣服吗?”他问。

白英爵抬头看他。看到恋人在自己卖力的挑逗下依然保持着相当的清醒,真是相当令人……产生征服欲啊。他单手解着他的扣子。

关眠在旁边帮忙。

“我可以自己来。”白英爵道。慢慢地解开恋人衣服的扣子,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展现风情的过程是一种享受。

关眠道:“我明天要上班,尽量快点。”

“……”

白英爵解开他的衣服,惩罚般地啃咬着他的肌肤。当牙齿碰到胸前敏感处时,关眠喉咙终于发出一声略近于沉醉的呻吟声。

白英爵眼睛一亮,更加卖力地轻啃起来。

关眠突然抬起头。

白英爵抬头看他,与他四目相对,紧接着发现他在替自己脱裤子。明知道他猴急的原因与自己想的无关,白英爵还是笑着配合了,顺便帮关眠除去身上衣裤。

这是两人成年之后头一次与别人赤|裸相对,除了有几分别扭之外,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动。连关眠的眼神也渐渐蒙了层迷离的薄雾。

两人互相抚摸着,亲吻着,努力地表达着自己对对方的渴望。

白英爵单手灵活地套上保险|套,然后试探着进入。

经过无数种尝试和改革,如今的保险|套工厂已经把产品的品质和功用发挥到了极致。只要它里外两面都接触到一定的温度,就会自动分泌润滑的**,**量根据不同的型号有所不同。随着**的增多,产品本身会越来越薄,直到变得可有可无,但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变成几乎感受不到的薄膜,绝不会让双方的身体产生基础上的阻碍。

虽然两人是头一次做这样亲密的接触,但是心灵上的契合让身体也变得无比默契和敏感。

喘息声呻吟声在彼此的呼吸间交织,回**在卧室,如一首充满**的交响曲。

时间在冲撞中匆匆而过。

**渐渐平息,化作脉脉温情。

关眠半眯着眼睛,眉梢眼角还带着未退尽的春意。

白英爵亲了亲他的眼睛,边用自动清洁棒帮他清洁身体,边道:“明天辞职,今天继续?”

关眠眼睛慢慢睁大,瞳孔已恢复了清明与冷静。“我喜欢走着去辞职,而不是被人抬进去。”

白英爵笑出声来,“数据分析师在任何时候都这么冷静吗?”他依依不舍地取出自动清洁棒。

关眠道:“我忘了你讨厌数据分析师。”

白英爵道:“补充一下。我只是讨厌除你以外的数据分析师。”

关眠懒洋洋道:“我应该表示荣幸吗?”

慵懒的声音让白英爵又蠢蠢欲动起来。

关眠低头看了一眼,“是我下床还是你下床?”

白英爵眉飞色舞地问道:“我可不可以选择一起下床解决?”

“你按住它,我剁了它?”

白英爵颤着肩膀大笑起来,顺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像管子又像杯子的东西,套住不安分的那部分,然后抱住关眠,单手轻轻地抚摸着他。

关眠低头看了那东西一眼,“这就是那种按摩器。”

“嗯,这种按摩器。”白英爵微微喘着气。

关眠翻身,背对着他。

白英爵顺手抱住他,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白英爵终于将东西取下来,正要放到一边,就见关眠伸过手来。

白英爵不做声地递过去,没多久,就听到关眠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轻吟声。他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少顷,不甘心地低声道:“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

关眠没说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白英爵已经从精神抖擞变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关眠淡然道:“这是因果关系,不是并列关系。”

……

白英爵下意识地将他拥进怀里。

由于是第一次,关眠第二天到底还是有些红肿不适。

白英爵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司机就送来了个大包裹,家庭医生用语音指导处理方法。

关眠趴在**一动不动,任由白英爵忙前忙后。等他上了药又打了针,关眠才拿过衣服默默地穿起来。

白英爵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新内衣**和休闲装,“我送你。”

关眠停下手看着他。

白英爵忙道:“你说的,保安,不会后悔吧。”

关眠道:“事先声明,保安不等于保镖。”

白英爵笑道:“明白。你是公司的保安,我是你的保镖。”

关眠这才脱掉昨天的睡衣,穿起他给的衣服。等他洗漱完毕,白英爵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不是牛排,而是面包煎蛋和火腿。

在阳光明媚的清晨与穿着自己衣服的恋人共进早餐让白英爵心情大好,以至于早上堂二姑姑例行公事般地打电话催他结婚时,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口回绝,而是迟疑了一下,道:“我会考虑的。”

且不说堂二姑姑多么惊魂未定地挂下电话,连白英爵自己也被自己的决定下了一跳。

他曾是那样铁齿地以为,三十岁前结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自己身上,不止因为对算命先生箴言的反感,还因为他崇尚自由,难以想象与另一半分享自己私人空间的情景。但是遇到关眠之后,他居然觉得这件事不再向以往那样难以接受。他现在最烦恼的是关眠是否会接受。他感觉得到,关眠同样也是个喜欢享受独立空间的人,也许他和他以前一样,排斥共同生活。

白英爵皱了皱眉,抬头却看到关眠正望着自己,眼中藏着一抹几不可察的关心,心情顿时回复到早起时的轻松欢快。其实这样上下楼的生活和共同生活并没有太大区别,偶尔一起过夜,大多数时候一起上下班玩游戏,世界只有彼此,没有其他人的介入。仔细想想,刚才的情绪实在是多余。

“走吧。”他眉间阴霾霎时烟消云散,笑吟吟地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和关眠一起向外走去。

即使辞职,也不是当天递辞呈当天就能走的,起码需要一星期的交接时间。关眠先进员工通道换了工作服,才去办公室向上司递辞呈。

上司仿佛早有所料,只是象征性地挽留了下,便同意了他的申请。

从员工通道里出来,关眠一眼就看到那个众星拱月般站在一众嘉宾最中间的白英爵。对那些借观展之名行交际应酬之实的嘉宾来说,能够在这里看到盛安集团董事长实在是意外之喜。谁都知道白英爵是超级游戏狂,除了必要会议和应酬之外,很难见到他的人影,更别说这样不要紧的展销会了。

白英爵一边笑眯眯地回应着,一边寻找着关眠的身影,等找到了,那浮在脸上的笑容才变得真挚些,连带态度也更加温和。

关眠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打算转身工作,但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关先生。”游海波的助理带着三个高头大马西装革履的男子团团围住了他。

关眠双手插着口袋,淡淡地看着他们。

助理道:“游先生想见见你。”

关眠道:“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见我很方便,不需要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