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便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以至于后来出门的裴宸朔连司慕染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裴宸朔那天在破庙之中不仅发现了司慕染的尸体,她旁边躺着一个明显和另外几个穿着不一样的男人,想必就是把司慕染带走并且伤了他的那个男人。

裴宸朔到现在也没有查出那个男人的身份,只有司慕染那个蠢丫头才会相信对方的话,乖乖地被人牵着鼻子走。

裴宸朔想到司慕染,不禁叹了口气。自从得知司慕染死后,裴宸朔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脑海总是浮现出那个女人的容貌声音,夜半的时候裴宸朔总是想起和司慕染所经历的一切,以至于他时常的失眠!

裴宸朔又长叹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想起司慕染已死他总觉得心中某个位置在隐隐作疼!

而这一声叹气自然是为了司慕染,而不是通过她可能得到的《天工圣典》。

司慕染一路飞奔回到了孙府,整个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头发很是凌乱的样子,乍一看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孙府里的人对司慕染的态度一般都采取直接无视,这样也不至于有什么把柄落在司慕染的手里,省得她告诉夫人徒增麻烦,但就是有人喜欢麻烦。

司慕染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眼前的女人,看她一脸要找茬的表情,司慕染就觉得一阵头大,她刚回来没多久,只是想到厨房里找点吃的,可谁知会迎面碰到这个女人,她本想老老实实地从一边蹭过去,结果却被对方教训,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司慕染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对方的喋喋不休,开口一句便是,“闭嘴!”

司慕染冷冷地看着眼前自称是孙府男主人妹妹的女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司芸芸,恐怕两个人都是从小娇生惯养,容不下一点不如自己意的事情发生,可她连司芸芸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对面的女人只是个纸老虎而已。

孙德蓉在孙府里向来是作威作福惯了,可自从孙德钊娶了吴秀兰之后,她和吴秀兰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府里的都夸奖夫人是个能干的贤内助,而她始终是被大家所嫌弃的那个。孙德蓉曾经听到府里有人在议论她,结果那个人被杖责了一顿之后直接扔出了孙府,以后的确是没有人敢再在背后议论孙德蓉,但是她这恶女的名声算是做定了,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或许这就是孙德蓉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看司慕染不顺眼,原因就在于司慕染与吴秀兰交好,而她和吴秀兰完全不对盘,所以司慕染一不小心成了孙德蓉的发泄桶。

司慕染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原委原来是这个样子,否则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自己能够冤死,这种根本没有理由的耍赖撒泼,能做出来的人都是奇葩。

“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见?!”孙德蓉指着司慕染的鼻子大声地呵斥道。

司慕染不咸不淡地回答了一句,“你应该知道当你用一根手指指着别人

的时候,有四根手指是指向你自己的。”

司慕染觉得说不定是自己的体质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总是在吸引麻烦?

孙德蓉还真得没有考虑过司慕染所说的这种情形,她只是想要找司慕染的麻烦而已。

“你打算一直把我堵在这里,不让我过去是吗?”司慕染真得是没有心情陪孙德蓉玩儿这种无聊的把戏,只不过她还带了一个贴身丫鬟,要是真打起来的话,她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想要你立刻离开孙府,这里不是你这种人应该待的地方。”

“这件事情恐怕你没有办法做主,是孙夫人让我留在这里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大可以告诉她,她要我离开的话,我一定会照做。”司慕染表明了也没有将孙德蓉放在眼里,她不过是个小小角色而已。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村姑,想要一直赖在孙府,连门都没有!”看孙德蓉的样子,一点都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司慕染对于她自导自演的这场戏当真是兴致缺缺,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眼不见为净,她还是转身离开得好,最多就是绕点弯路。

孙德蓉没有想到司慕染把她无视得这样彻底,那把无名之火烧得更加强烈,发誓一定要让司慕染好看。

司慕染无意在孙府中树敌,不过现在看来,她真得需要另谋去处,孙德蓉容不下她,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惹来一身腥,这种情况绝对不划算。

但是司慕染没有想到孙德蓉的动作那么快,她竟然召集了府里的家庭一窝蜂地全聚集在她的房间门口,到底她也是孙德钊的妹妹,在孙府里自然还是有点权力的。

司慕染心里恨不得直接撕了孙德蓉,真不知道她没事闲的抽什么疯,眼看着那群家丁就要破门而入,司慕染无奈之下先用火折子点着了蜡烛,再把房间里易燃的东西团成团,最后把点着的火球一股脑地全从窗口那里扔出去,其中一个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孙德蓉的脚上,只见她的衣服着了火,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司慕染并不想要伤人,所以所用的武器体积都不大,最多只是吓吓人而已,看孙德蓉一脸慌张的表情,她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孙德蓉狼狈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那些家丁本来就是被她驱使来付司慕染,既然她已经走了,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更何况司慕染的彪悍程度在与日俱增。

司慕染对火的恐惧在这一次的事件之后总算是好了一点,她不能总是怕火,她希望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被人抓住的弱点。

孙氏夫妇一回府便听说了司慕染和孙德蓉斗法的事情,司慕染毫发无伤,孙德蓉倒是吓得不轻,现在还在**躺着。

孙德钊心疼妹妹,但是也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想必这件事一定是她先挑衅,看司慕染老实本分的样子不是被逼急了,应该也不会出此下策。

吴秀兰来到司慕染的房间,司慕染有些

不太好意思面对吴秀兰,现在他的衣食住都靠的是孙府的救济,结果她还弄出了这样的事。

吴秀兰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任何生气的样子,甚至问话也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吓坏你了吧?德钊那个妹妹向来都不是个省心的主,没想到这次会找你麻烦。”

司慕染没想到吴秀兰不仅没有一点怪罪她,反倒先安慰起她来,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间让司慕染觉得奇怪得很。

“德蓉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你不用跟她一般见识,知道是她故意为难你,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才好。”吴秀兰自从嫁到孙家,孙德钊对她很好,府里的下人也都还不错,可就是这个小姑子总是和她作对,她都能够想到司慕染是因为她而受到了波及。

“姐姐这是说哪里的话,是我不该和孙姑娘动手才是。”司慕染只能这样说,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抗的话,落到孙德蓉的手里,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个难题。

“我已经交代了府里的人不许欺负你,德钊也应该能让德蓉安分一点。”

“谢谢姐姐一直为我考虑。”司慕染这声姐姐叫得心甘情愿,难得有人这样真心地要护她周全,她自然也不能够让吴秀兰失望。

“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你我自然就是姐妹,姐妹之间何须这样客气?你且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

司慕染这一夜睡得又不是很安稳,倒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是她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够让酒楼的生意更好一点,她白天在酒楼里端盘子的时候发现酒楼里几乎连一半的上座率都不到,稀稀拉拉的客人显得酒楼很是萧条,但按理来说如此有名气的酒楼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司慕染带着这个疑问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着,结果真是等到太阳都晒到了屁股才起床,已经过了午时,也就是说她睡了整整一个上午。她还说要尽力地去帮吴秀兰的忙,幸好她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司慕染到了酒楼之后,客流的情况果然和昨天没有相差多少,看孙氏夫妇的样子似乎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姐姐,这酒楼里是不是有点冷清啊?”司慕染犹豫再三,还是把敏感的话题问出了口。

只见吴秀兰苦笑了一声,“是啊,我们这酒楼已经很多年了,是从德钊的父亲那里传下来的,一直以来生意都不错,可是差不多近五年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还能够维持生计。”

没想到这酒楼竟然有这么长时间的历史,不过时间越长,人们可能就会出现疲劳,无论是视觉疲劳还是味觉疲劳还是其它,对孙家的酒楼都没有什么好处。

吴秀兰又开口说道,“现在这周边的酒楼越来越多,恐怕大家都已经吃够了我们的味道,好多熟客现在也都已经不来了。

“如果可以有新的菜谱的话,是不是对酒楼能够有帮助呢?”司慕染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只是味道的问题,那是相当得好解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