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我有一种感觉,她认识我。”裴宸朔抬头目光灿灿的望着他。

微微一愣,危子墨脸上带着一些欣喜。“王爷,那你……”

“子墨,你留下保护她的安危,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裴宸朔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眼角带着笑意,危子墨笑了笑:“王爷放心,我等你的好消息。”

裴宸朔拍了拍他的肩扬唇一笑,随即离去。天玄打猎回来后司慕染便不见了踪影,放下猎物以后便四处打探着她的下落。

在得知司慕染和裴宸朔走了之后,天玄的心隐隐的压抑。他朝着永寿镇的方向而去,只是没有找到司慕染的影子,却意外的在月姻堂前看见了惠安公主。

天玄想起昨夜的刺杀,便走了过去。

此时,楚清月被茯苓扶下车,茯苓很是不解的问:“公主,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王爷待你不是挺好的吗?”

想到裴宸朔的脸,楚清月抚着腰间那个香囊笑了笑:“这个香囊的香味不浓郁了,我来重新求一个。”

茯苓有些疑惑不知道这香囊有什么好的,和楚清月一同进了庵堂。天玄紧随其后,看着他去了后院的厢房,天玄想也没想便跟了过去。

远远的看见楚清月和庵堂的慧通师太在说着什么。

“师太,我是来求取香囊的。”楚清月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让这位姑娘和我去取,小姐你在厢房先歇一歇吧。”慧通师太说道。

楚清月递了个眼色给茯苓,茯苓会意便随着师太而去。

待到慧通师太走后,楚清月进了一间厢房。天玄见楚清月身边无人,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边楚清月才坐下便听到推门声响起,她抬头却见是一个相貌俊逸的男人,不免有些惊讶。

“你是什么人?”楚清月回神问着天玄。

轻笑一声,天玄旋即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公主不必惊慌。我来只是想请教公主一个问题。”

戒备的看着他,楚清月有些不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抬眼看了楚清月一眼,天玄道:“看来公主当真把天极国当做是你们楚渊国了。我奉劝公主,公主既然要嫁入天极国就要遵守天极国的律法。”

楚清月有些疑惑:“你究竟想说什么?”

天玄轻哼一声:“我说的话公主应该明白,不要肆意妄为,否则我不管你是公主还是皇帝,我都不会放过的,你好自为之。”天玄轻撇了她一眼,站起身离去。

楚清月白了天玄一眼:“莫名其妙。”说着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脸上还有些气愤。

茯苓拿了香囊出来,却看见一个俊美如妖孽的男人从楚清月的房间走出来。茯苓有些疑惑,多看了天玄几眼,这才朝着厢房走去。

“公主,香囊取回来了。”茯苓开心的说着推开房门,在看见房中的情况时突然大叫了一声:“啊……”

一声惊叫,引来了很多人。茯苓跌坐在地上看着厢房里楚清月躺在地上,唇角流着血眼睛睁得老大,那死状惨不忍睹。

“公主,公主。”茯苓趴在楚清月身上低声的哭着。

赶来的玄风看见这一幕立即跪下,满眼的惊慌。慧通师太赶过来后大吃了一惊,忙令着下面的小尼去请裴宸朔。

裴宸朔方回到驿馆,便有人匆匆来报:“回王爷,公主出事了。”

他一愣,看着来报那人:“公主怎么了?”

“月姻堂的小尼前来回禀说是公主在月姻堂被人害死了。”那人语带颤抖声音急促像是着急赶来,气息危急。

暗自吸了口凉气,裴宸朔来不及细想立即带着人赶了过去。当他赶到的时候,慧通师太已经保护好了现场。

听到消息,江枫也匆忙赶了过来,大夫

一番查验过去回禀:“禀王爷,公主乃是中毒身亡。”

裴宸朔扫了厢房里的一些东西,只在矮机上看见一盏茶壶和两个杯子。一旁的茯苓还在地上哭哭啼啼,裴宸朔脸色阴沉:“事情是怎么回事,给本王细细的说来。”

茯苓忙跪下擦了擦眼泪:“回王爷,公主今日来庵堂求取香囊。奴婢随师太去取,待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公主倒在了地上。”

裴宸朔垂眸:“可发现什么可疑人没有?”

茯苓擦了擦眼角的泪突然想到:“回王爷,奴婢取了香囊回来后看见一个男人从厢房走了出来。”

“可看清那个男人的相貌?”裴宸朔冷声,面色一变,透着煞气。

声音有些颤抖,茯苓好像有些惊魂未定一样:“那个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长的很是英俊,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村民但是又不像,总之让人印象深刻。”

玄风好似想起了什么:“属下在门外的时候也看见一个男人。”

听到茯苓的描述,裴宸朔大致已经猜猜到是谁,便问:“如果在见到他,你们可能认得出?”

茯苓眸中含着泪肯定的应道:“奴婢能认得出。”

玄风也点头:“属下也认得出来。”

裴宸朔眸光一聚:“好。江枫,将公主的尸首带回去,另外在检查下房间里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吩咐过后,又对着茯苓玄风道:“你们跟我走。”

“王爷可是要去慈孝村啊?”江枫大体猜测出裴宸朔怀疑何人,但还是有些不确定遂这么问。

“嗯,本王去去就回,这里的事情你先照应着。”裴宸朔冷静的回着,便带着手下的侍卫一同离去。

茯苓和玄风随着裴宸朔一起朝着慈孝村的方向而去。

天玄回到村里见司慕染已经回来,便安了心,又见她身旁有裴宸朔的人不禁又有些顾虑。

看见他回来,司慕染不免有些担心:“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打猎回来后见你不在便去了镇上去找你,谁知你已经回来了。”天玄没有告诉司慕染自己去恐吓公主去了。

司慕染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和裴宸朔离去也没有知会天玄。天玄看着危子墨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回头看了危子墨一眼,司慕染低声细语:“是王爷担心我的安危所以让他在这里保护我。你不要在意。”

天玄眸光一晃而过的异色,随即恢复以往的神色:“不会。多一个人也好。时候不早了,你也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弄吃的。”

“好。”司慕染柔声一笑看着天玄走了进去。

危子墨站在一侧,看着相处的他们二人,眉头微微一拧:“他对你很好?”

“莫白他是个好人。”司慕染对着危子墨解释。

眉头轻挑,危子墨的笑意深长:“是吗?”

司慕染觉得他这话透着古怪,正想问危子墨,便听嘈杂的声音传来。她一回头却见裴宸朔带着侍卫赶了过来。

看着裴宸朔这个架势她有些惊讶,危子墨也是微微蹙眉不知何故。

“莫白呢?”裴宸朔问着危子墨。

危子墨指了指房间,却见天玄手中端着器皿走了出来。茯苓一见天玄立即指控了起来:“就是他,我就是看见他从公主的厢房走出来的。”

玄风打量着天玄看了看也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在月姻堂看见的人也是他。”

裴宸朔抬头,阴婺的双眸盯着天玄问:“你有什么好说的?”

放下手中的器皿,天玄走了过来:“我是去过月姻堂见过公主,怎么了?”天玄一脸淡定,没有隐瞒自己见过公主的事实。

“天玄,你别装了。公主是你下毒害死的是不是?”裴宸朔看不惯天玄这幅模样,心下透着一丝厌恶,厉声质

问着他。

司慕染和危子墨俱是一惊,天玄的脸上也有些疑惑。“公主死了?”天玄似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别装了,事发时公主的侍女看见你从厢房走了出来,不是你还有谁?”裴宸朔似是认定了事情和天玄脱不开关系。

听到这里,司慕染突然站了出来站在天玄身前辩解:“不可能,莫白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肯定不是他干的。”

看着司慕染如此坚定的为天玄辩解,裴宸朔有些气愤:“你认识他多久便这么相信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当真了解吗?”

“莫白他是个好人,他绝不可能杀人的。”司慕染凭着自己的直觉坚定的认为,她认识的莫白绝不是杀人的天玄。

裴宸朔阴沉着脸,天玄看着司慕染心中有些动容:“王爷,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办法来污蔑我。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人,是他们看见的,还是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害的公主?”

“你若对公主没有歹意,那你去月姻堂见公主做什么?你一个乡野村民莫非和公主是朋友吗?还是说是公主请你去的,嗯?”裴宸朔凌冽的眸子看着天玄,那目光似是要将他杀死。

天玄眉心一拧,有些顾虑,的确自己去见公主的动机说出来只会让裴宸朔认为是自己下的毒手。

裴宸朔见天玄不说话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敢说了吗?”

慢慢抬起头,,天玄迎上裴宸朔的目光,不惧的回道:“没有什么不敢的,我去见公主不过是奉劝公主不要多生事端,仅此而已。”

裴宸朔冷哼一声,自然不信天玄的说辞。“难道你不是伺机报复吗?我记得没错的话,昨夜你指责是公主派人刺杀你们的,以你天玄的风格不是有仇必报的吗?”

“绝不可能。这件事一定有误会。”司慕染看着裴宸朔,眼睛瞪的老大。

见她竟如此的偏袒天玄,裴宸朔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总之公主被害,天玄的嫌疑最大。本王要拿他审讯。”

谁知此时司慕染突然冲上前,伸开双手挡在天玄的前面:“莫白,你赶紧走。”

“你们若是抓他,就先把我给抓了。”司慕染突然开口。

紧握着双手,裴宸朔双眸闪着怒火,暗自咬牙。“好。今日我就先放过他,不过你也不能一直保着他,杀人偿命这本来就是律法。天玄,我们走着瞧。”

因为司慕染的横加干涉,裴宸朔只好作罢。他一挥衣袖,带人离去,剩下天玄和司慕染及危子墨在那里。

天玄想着方才司慕染护他的样子,心中感慨。“谢谢你,这件事本是因我而起,所以我理应承担,我不想连累你。”天玄轻声道。

司慕染看着他:“你想离开村子?”

“我如何还和你在一起,王爷势必会牵累你的。所以,就让我独自解决吧。”天玄也觉得事情蹊跷,他不过是和公主说了几句话缘何公主突然就死了,这其中一定有人故意针对他。

想了想以后,司慕染虽然有些不舍:“也好,你走的远远的,远离这些世俗纷扰过你想过的日子。”

天玄眼中也有些不舍,但是还是应下了:“你照顾好自己,若是有缘我们总会相见的。”

狠狠的点了点头,司慕染脸上的表情亦是不甚。天玄侧头看了危子墨一眼:“麻烦你照顾好她。”

危子墨看着天玄对司慕染的态度有些动容,虽然他无恶不作,可是看他此刻的行径危子墨也觉得此人若非真是失忆那就是隐藏的极深,可怕至极。

“你放心吧。”危子墨点了点头。

天玄轻叹一声:“保重。”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慈孝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危子墨问司慕染:“你真相信他说的吗?”

“信。”司慕染极其坚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