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婶并不算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她起初想要关注年年无非也就是想要挑起事端,在她看来一个慕连觉已经够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女儿了,加上一个年年,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更大的威胁,起初她还以为是助理或者保姆做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是杜苒做的。

而且刚才杜苒说了什么?从福利院里接出来,这种话真的是对一个孩子说的吗?

杜苒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有人注意,而且还是被最唯恐天下不乱的慕二婶给看到了,故作镇定的解释道:“年年太调皮了,所以我想教训教训他,可能是情绪不好,所以没控制好,二婶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出去吧,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慕二婶听了杜苒的话,站直了身体,叉着腰问道:“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是立刻毁掉所有年年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的证据吗?我还在想呢,你这种自私的女人真的会为连觉生个孩子吗?而且这个孩子看起来倒是与慕连觉有几分相似,可是仔细看才发现他根本就是与慕家的人轮廓相似而已,不仅仅是跟连觉,跟我们连倾也相似!”

慕二婶咄咄逼人的说道,杜苒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抓住年年的手也松开了,开口说道:“二婶你在胡说什么,这孩子明明就是我和连觉的,我们连亲子鉴定都做过两次了,你现在这么说难道不是为了剥夺我们的继承权而血口喷人吗?”

“我血口喷人?”慕二婶冷笑道,“杜苒,你可真是够无耻的了,弄来一个假孩子来哄骗我们慕家的人,想要抢夺我们慕家的资产,既然孩子都可能是假的,难道亲子鉴定结果有可能不是假的吗?现在我就把这一切都说给我们慕家的人听听,看看到底谁会相信谁,不说别的吧,这么小的孩子你都能下得去手,谁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

杜苒沉着脸看了慕二婶一眼,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无非就是想要一些好处不是吗?不要管我们的闲事,我只是想要嫁给慕连觉而已,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而且我要的是薛静若的财产,这一点跟你原本也不冲突啊,慕家的财产就算都给你了又能够如何呢?”

“是吗?”慕二婶抱着双臂,用怀疑的目光看了杜苒一眼,开口说道:“你对待一个孩子都能够这样,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不会骗我呢?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信誉可言。”

杜苒的脸色一变,她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藏不住的话,那么以后的她将会更加的麻烦,如果不是费斯在国外一直找她的麻烦,她不敢出国的话,她早就弄到一大笔出国去了,而且如今的慕连觉早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

就算是毁掉了这一切,她也不愿意看到慕连觉真的去爱上了别的女人,去跟别的女人结婚。

想到这些,杜苒的脸色变了变,开口说道:“那二婶您怎么样才能够相信我呢?”

慕二婶想了想,这一次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情揭露了,最多是让杜苒和年年离开,她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得到,连倾明年就要回国了,她总要为女儿争取更多的利益才行。

这个孩子说起来也够可怜的,不过有很多办法可以帮助这个孩子,今天的事情被她给知道了,以后只要随口跟慕容提上几句,相信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想到这里慕二婶便开口说道:“那你作为监护人,写一个保证书给我,你就写你和年年自愿放弃慕家的一切固定资产,如果慕家的股票分给年年的话,你愿意在年年成年之前都交由我女儿来管理。”

慕二婶淡淡的说道,反正证据在她的手里,只要杜苒给她写了这个保证,她想怎么对付杜苒都行了,一旦杜苒真的不按照上面的话去做,她可以随时随地揭穿年年的假身份,到那个时候杜苒依旧会倒霉。

慕二婶算计的好,却不知道这一切早已经当杜苒心里升了不好的念头,杜苒笑着答应下牢,拿出纸笔来,脸上的笑容却在低头的瞬间,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如果她真的写下了这个保证书,分明是要被慕二婶拿捏一辈子了。

她不想那么做,杜苒写了几个字,随后看着慕二婶说道:“二婶,我就算写了这个又怎么能够确定你真的不会拿到了这个保证以后还是会随时随地的去揭穿我呢?”

慕二婶听了杜苒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杜苒分明是改变主意了,慕二婶当即脸色大变的说道:“你以为你现在不承认还来得及吗?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说年年是被你从福利院里接出来的。”

“可是你并没有证据啊,不如这样吧,我答应你在连倾回来以后我会帮助她得到慕家的公司怎么样?这个承诺已经足够了吧?”杜苒微笑着开始蛊惑人心。

她不相信慕二婶这么贪婪的人能够真的放弃这么诱人的条件。

果然,慕二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随后她却放弃了,杜苒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的话能够相信吗?

慕二婶立刻说道:“杜苒,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呢,反正年年身上的伤不是假的,你要么马上写书面的东西给我,要么我马上把这一切告诉给大家,正好今天慕容也在家,就叫大家都知道知道吧!”

杜苒站在原地脸色已经大变,她实在没有想到慕二婶的作风竟然是如此的蛮不讲理,当即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难道我的承诺还不够吗?就算你出去又能够说什么呢?年年身上的伤吗?你觉得他敢说是我弄的吗?”

看着角落里蜷缩的孩子,慕二婶心里像是被狠狠打了一下似的,沉着脸说道:“跟你这种人真是不用讲任何的道理!”说着慕二婶就推开了门。

杜苒看到慕二婶要出去,那一瞬间立刻害怕了,她好怕被慕家的人知道这一切,如今杜家正在风雨飘摇之际,如果慕家再落井下石,那么杜家就永远不可能爬起来了。

她的钱几乎都投给杜家那个新的项目了,一旦杜家败了,她就彻底的失去一切了。

不能让慕二婶说出一切,被人怀疑都不可以!

想到这里,杜苒一把将慕二婶给抓了回来,慕二婶脸色微微一变,厉声说道:“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吗?”

两个人就拉扯起来,慕二婶就算再有力气也不是杜苒的对手,杜苒狠狠的一推,慕二婶当即倒在地上,头撞到墙上的慕二婶有那么一瞬间的大脑空白,随即高声喊道:“快来人啊!”

“闭嘴!”杜苒厉声喊道,抓起桌上的东西重重的朝着慕二婶一砸,慕二婶随即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杜苒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慕二婶顿时傻眼了,她看看手中的东西立刻找衣服将其包了起来,放进了柜子里,随后抓住慕二婶的头朝着茶几撞了一下,原来的伤口顿时又变得更加严重了,杜苒的目光看向了年年。

“你看到了什么?”

年年目光呆滞的看着血泊中的慕二婶像是一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恐惧早已经让他忘记了语言的能力。

杜苒对于年年的这种反应十分的满意,开口说道:“你太淘气了,所以把她给撞倒了对吗?大人们肯定会罚你,但是总比你也变成这个样子要好,对不对?而且从此以后妈妈都不会再惩罚你了,她也只是睡着了,不是吗?”

说完这些话,杜苒起身冷声说道:“待在这里,不许离开知道了?”

说完杜苒开始拿衣服擦之前的血迹,随后将东西都放在一个包包里,杜苒直接关门离开了。

到了客厅的时候,慕容正在跟许兰聊着天,大部分都是许兰在说话,而慕容只是随意的理会几句而已,看到杜苒出来,慕容立刻问道:“年年呢?感冒好彻底了吗?”

杜苒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慕容竟然会问起这个孩子,笑着说道:“在玩呢,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先去见一个朋友,待会儿回来就去哄他睡觉。”

慕容听了点点头,这种情况以前只常有发生,只要杜苒想要惩罚年年的时候,通常都会以这个为借口,大人们以为是小孩子有了自己的脾气,却不知道一切都是杜苒自导自演的。

到了外面,杜苒想要找个地方把东西扔掉,可是到了哪里都觉得不安全,最终把衣服在郊外烧掉以后,顺便把东西埋在来这里。

杜苒要回来之前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叫助理先送些东西过来,助理不疑有他。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助理却发出一声尖叫来,顿时惊动了慕家所有的人。

杜苒赶回去的时候,慕家的人都在客厅里,一个个脸色十分的凝重,看到杜苒的那一瞬间,慕容立刻问道:“你二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二婶?”这一瞬间,杜苒立刻反驳道:“我不知道,二婶到底怎么了?”

慕容沉着脸说道:“我们听到助理的叫声进去

的时候,看到她倒在地上,这会儿人在医院抢救呢。”

……

听到这话,杜苒才知道,慕二婶竟然没有死,人还在抢救呢。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嘴上却说道:“我走的时候,只有年年自己在房间里,二婶……她到底进去做什么呢?难道是年年?年年呢?”杜苒状似关心的说道,心里却早已经断定,年年是不敢忤逆她的。

长久以来,年年早就十分的害怕她,这种恐惧早已经根深蒂固。

慕家的人因为慕二婶受伤的事情,几乎忙的人仰马翻,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年年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听了杜苒的话,慕容才叫保姆把年年给带过来。

年年被带过来以后,众人才发现,这个孩子竟然不会说话了。

“年年,你怎么了?告诉姑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慕容抱着年年,有些担心的问道。

杜苒更是一把从慕容手里抢过来年年,有些担心的问道:“年年,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说话呢,刚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杜苒怎么摇晃年年,小家伙就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一句话都不说,仿佛被人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就在刚才,小小的年年亲眼目睹了杜苒是如何伤害了慕二婶随后又将事情嫁祸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随后杜苒为了摆脱嫌疑还离开了,让年年一个孩子独自面对血泊里的慕二婶,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不受到刺激。

年年受了刺激,竟然不会说话了,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杜苒,只要年年不好,就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很多个借口可以找。

这一瞬间,杜苒竟然心里有些庆幸年年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这对于慕家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一个慕二婶倒在血泊里,明显是受了伤还在抢救,而房间里的年年则是彻底的受了刺激。

慕成立刻走到了年年的面前,开始试图跟年年交流,当检查了年年的一切之后,慕成沉着脸说道:“这孩子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像是自闭症的孩子一样,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小世界里了,今晚先给老二和连倾打电话把人都叫回来吧,然后年年的事情也没那么好解决,让连觉回来一次吧。”

说完这番话,慕成像是老了许多,他到了这把年纪,最在乎的早已经不是名利,年轻的时候唯一觉得念念不忘的是妻子的强势还有自己被忽视的那种痛苦,如今却只希望年年能够健康快乐,他过着子孙围绕的生活也很不错,却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杜苒听着慕成的话,哭的很厉害,哭过之后整个人却轻松多了,最好慕二婶直接永远的沉睡过去。

慕连倾在国外,飞机要几个小时,慕二叔在部队中也是如此,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随便离开。

父女二人到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慕连倾一路一直在哭,哭的眼睛肿的像是核桃一样,慕二叔询问了一下原因,当听到慕二婶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个年年的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当然不相信是慕二婶自己摔倒的,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慕二婶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慕二叔哪里会不知道,家里三个兄弟姐妹,走的路都是父亲询问好了他们的意愿安排好的。

他人在部队,根本不可能接管公司,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累赘,而慕容却不同,慕容的丈夫不算是慕家的人,做起生意来什么都比较好操作,这些事情是慕二婶所不懂的,慕二婶唯一想要的就是那些资产。

这件事情夫妻之间也沟通过很多次,最终都是无疾而终,如今再看到慕二婶发生这种事情,慕二叔除了心痛之外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自己就存了不好的心思,他心里就有些发虚,况且在慕二叔的心里,慕家的人都是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慕连倾就是一直哭着,什么事情都顾不上,正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慕成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对方叹了口气说道:“发现的有点晚,命是保住了,但是人什么时候会醒,能不能醒就只能够慢慢的观察了。”

慕连倾听到这句话顿时晕了过去,慕二叔也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身体摇摇晃晃的险些倒下。

不管到底有过多少分歧,这毕竟是一起渡过了多年岁月的妻子,也为了他生儿育女,如今却躺在病**昏迷不醒,慕二叔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呢。

杜苒的心里却是好受多了,只要慕二婶这辈子都不会醒来,那么她这一辈子都不用担心年年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正好趁着年年生病这次,催促慕连觉结婚把婚礼的事情公布给媒体,很快杜家就会起死回生了。

想到这里,杜苒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阴狠来,反正她身上已经背负着一条人命了,如果薛静若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她不在乎再多背负一条人命!

翁宜姿哭过之后,似乎心里舒服多了,冯臣被交给了警察,很快就把知道的东西都给说了出来,加上慕连觉这边的录音,才被保释出来的于婉婷立刻又进去了,这一次怕是想要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冯臣参与了于婉婷太多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有蛛丝马迹可以查到,如果不是因为走投无路动用了这些昂贵的珠宝的话,或许真相还没有这么容易被察觉,毕竟这些珠宝才是最吸引人注意的。

于婉婷起初什么都不承认,可是在证据面前,她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说的过去,就这样僵持着。

翁宜姿和翁书法也被警察叫去配合了调查,翁书法表示对任何事情都不知情,却在言语中不断的跟警察解释,“婉婷当初会开车追上去是因为我们在家里争吵发生了一些矛盾,大哥大嫂打算卖掉公司远走高飞,这样一来我们翁家的家业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婉婷才会开车追上去,她根本无意故意制造什么车祸,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警察一脸怀疑的看着翁书法,似乎到了他这里,于婉婷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变得合理化了,故意伤人致死和误伤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

翁宜姿在配合调查的时候,对方的态度客气多了,因为这些人原本就与慕连觉熟悉,也知道慕连觉在出任务的时候曾经受过伤,否则慕连觉必定是一个很成功的狙击手了,连带着对待翁宜姿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对方开口说道:“翁书法与你的描述是完全不同的,他解释的是当初于婉婷追你的父母是因为想要解释一些事情,不希望你父母卖掉公司离开,这个是家庭内部矛盾,你父母也不在人世了,没有办法找人去一一核对,所以于婉婷这边可能调查的话需要很长的时间。”

翁宜姿听了对话的话,立刻明白了,翁书法到现在还在帮助于婉婷隐瞒,自己的哥哥和嫂子被害死了,他竟然一点难过的意思就没有,分明之前就是知情者了,还没少帮于婉婷打扫后续的尾巴。

想到这里,翁宜姿的手就握紧了拳头,既然这些人完全不讲良知,她也不用在意了,翁宜姿抬起头看着警察说道:“我还知道一个人可以作证,这个人当时也在现场。”

“是谁?我们现在就去联系。”

翁宜姿开口说道:“我二叔的现任妻子刘晴。”

最为关键的人物就是一开始被他们所忽视,甚至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刘晴,过去的那些年里翁书法几乎就当刘晴是个透明人,于婉婷跟他离婚的时候,他才一气之下想到了刘晴,如今于婉婷却把他放在了眼里,翁书法就再也没有注意到刘晴了。

至于于婉婷,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刘晴和翁明珠放在眼里。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刘晴如今竟然成为了扳倒于婉婷的关键人物了。

翁书法知道刘晴被警察传唤的时候,匆匆的赶到警局门口,却只看到刘晴在慕连觉保镖的陪伴下朝着警局走去,翁书法当即叫到:“刘晴你给我站住!”

烈日下,刘晴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翁书法。

如此陌生而冰冷的目光让翁书法有些不适应,刘晴不是向来都一脸胆怯,每天都想着怎么往自己手里多弄些钱吗?

现在又是在装什么?

翁书法沉着脸走过去,看着刘晴说道:“我不管你知道什么,进去不许乱说,听到了吗?”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刘晴冷笑着看着翁书法问道,“就因为我是你的老婆,所以我就要听你的吗?”

翁书法从来没有被刘晴忤逆过,听到刘晴的话,十分不悦的说道:“你这是在说什么鬼话?我是你的丈夫,我倒霉了难道你会好过吗?你现在乖乖听话,以后我每个月多给你二十万。”

刘晴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里带着泪光,“翁书法,我给你二百万,你愿意把于婉婷卖掉吗?”

……

翁书法听了刘晴的话,当即皱起了眉头来,一直以来刘晴都是逆来顺受的主儿,现在竟然有勇气跟他说这样的话,于婉婷是名校毕业,漂亮聪明,而刘晴到底是什么?

胆小懦弱,从来都没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就是一个傻瓜罢了。

就因为这一点,从刘晴怀孕以后,翁书法就再也不愿意理会刘晴了,比起来,还热情而又聪明的于婉婷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况且,翁书法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于婉婷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于婉婷能够帮助翁书法实现自己的野心,而刘晴呢?

刘晴什么都做不到。

除了每天能够做上那么一口热饭之外,刘晴所做的不过是像一般的小家子气的女人一样,想着如何从家里弄出去更多的钱给娘家,或者是给翁明珠做私房。

带出门的时候,同样是丢人,谁都知道他翁书法的女人竟然是个乡巴佬,如今这个乡巴佬居然学会了顶撞他了。

想到这里,翁书法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别忘记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你是我的老婆,不听我的话你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还有你的女儿!”

刘晴呵呵冷笑两声,开口说道:“怎么,想用明珠来威胁我?她是我的女儿就不是你翁书法的女儿吗?我看你是中了于婉婷的毒了!怎么,于婉婷要倒霉了,你不忍心了?那你快点替于婉婷认罪啊!说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愿意替于婉婷去坐牢啊!”

“你!”翁书法气得想要抬手给刘晴两个耳光,却被保镖抓住胳膊。

“对不起,这位刘女士是慕少命令我们保护的人,谁也不能随便动。”

看着翁书法,刘晴继续冷笑着说道:“怎么,恼凶成怒了?翁书法,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娶了我也不过是因为当时于婉婷根本就不爱你吧?被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给甩掉了你心里不舒服对吗?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争那么多,你说得对,我就是个乡巴佬,有了明珠以后明珠就是我的一切,我没想过争任何东西,只要明珠幸福的嫁人,你和于婉婷到底做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可是……”

说道这里,刘晴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愤怒。

她愤怒的看着翁书法,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将翁书法给活活撕碎了一样,刘晴愤怒的大声说道:“你不该任由她们算计我的明珠,她是你的女儿,你竟然也能够狠得下心来,明珠是我的骨头,是我的一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会让你们一个个都过得悲惨无比,让你们也尝尝我尝过的那些滋味,你们就等着去监狱里相聚吧!”说完刘晴转身就朝着警局走去。

翁书法站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刘晴说道:“别忘记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有了事情,你以为你会好过吗?翁明珠就能够嫁的好吗?”

刘晴听了翁书法的话,突然转身,冷冷的看了翁书法一眼,厉声说道:“明珠就算没有你,还有宜姿这个堂姐,还有她爷爷护着,而翁玉雪就不一定了,她的丈夫出了事情等于守了活寡,就冲着她做的那些事情也早晚都要去监狱跟你们去集合,而且这个女儿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谁又知道呢!”

刘晴冷冷的说着,翁书法喜欢于婉婷,这是白痴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可是于婉婷喜欢不喜欢翁书法这个就耐人寻味了,当初于婉婷嫁了进来没多久就跟翁书法离婚了,是在翁明珠出生以后,于婉婷才一点点的又跟翁书法复合了。

刘晴心里恨他们恨得要死,却不知道她随口一说的事情竟然真的成了真。

刘晴进了警局以后,就有警察询问她当年车祸的事情,刘晴在来的路上还有些犹豫的,可是到了这里,遇到了翁书法以后,刘晴就铁了心了,于婉婷和翁书法毁了她的女儿,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一直以来刘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如今终于有这个机会了,想到这里,刘晴就稳了稳心情,开始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是以为于婉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偷偷跟过去的,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哥和大嫂为了躲避她的车子而跟迎面而来的车子撞到了一起,我当时人已经吓傻了,站在原地很久都不敢出现,直到于婉婷急忙的离开,我上前去发现大哥大嫂已经没救了,而车子附近还有一只大嫂的耳环,这只耳环就一直放在了我的手里。”

警察将耳环递给了刘晴看,询问刘晴,“这只耳环就是你所说的当时在事故现场捡到的耳环吗?”

刘晴点点头,继续回忆道:“我拿完了耳环,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直接报警的,可是那个时候我的丈夫根本就不在意我,他的心里只有于婉婷一个人,我和孩子的以后都要仰仗我的丈夫,为了这个,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能不能让于婉婷真的认罪伏法。”

“刘女士,你确定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刘晴立刻保证道:“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当时我待在原地还看到于婉婷又重新返回来了,她像是找什么东西没有找到,好像很慌张的样子,我猜测找的应该就是我手里的那一只耳环,后来大哥大嫂车祸的消息就被传开了,大嫂的首饰盒也不翼而飞。”

“如此来说,那首饰盒就极有可能是于婉婷拿走的,因为找不到那枚耳环了,她索性把整个首饰盒都拿走了,以免有人询问那一只耳环的去处?”

刘晴点点头,开口说道:“我猜测也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当时大哥大嫂离开的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也没有说要出国,只是告诉我想带着女儿出去散散心,市内有一个非常好的公园,他们一家三口以前就经常过去,那个时候我还在给花浇水的时候,看到首饰盒在大嫂的梳妆台上,等于婉婷出现在翁家的时候,首饰盒就不见了。”

有了刘晴的作证,一切的事情都变得迎刃而解,当年的车祸又一次翻出来,果然在一些照片中找到了于婉婷的车子,而且于婉婷的车子当时正处于疯狂超车的状态,翁宜姿的父母一直都是正常驾驶,所去的方向应该也是翁宜姿学校的方向,只是走到一半就发生了车祸。

警察局得到了调查结果以后立刻就直接对于婉婷下达了搜查令,在于婉婷的公司保险柜里找到了不少的当初的证据,甚至还有于婉婷派人在翁宜姿的护肤品中做手脚的证据,还有于婉婷秘密留存的一些打款记录。

其中于婉婷跟冯臣的经济往来更为密切,每一次冯臣收到钱的日子也与冯臣所交代的,他为于婉婷办事的日子是接近的。

于婉婷终于被定罪,翁玉雪急的到处奔走却没有任何作用,翁书法因为知情不报也被抓了起来,整个人彻底的傻眼了。

几天后翁书法出来的时候,公司的大权早就不在翁书法的手中了,翁书文接过了公司的大权,他想要将公司交给翁宜姿管理,特意叫过来翁宜姿说了这件事情,翁宜姿却拒绝了。

“你是不是还因为你的身世才会这么想的?”翁书文看着翁宜姿问道。

不等翁宜姿回答,翁书文又继续说道:“你这个傻孩子,你爷爷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到最后的时候,你爷爷他后悔了,他是被翁书法和于婉婷给骗了,他们两个故意借钱来哄抬翁氏的股价,把责任推到了你的头上,你爷爷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欺骗,就把股权交给他们去做,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我去找你的时候,就是你爷爷授意的。”

翁宜姿听了翁书文的话开口说道:“三叔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我真的没办法胜任总裁这个角色,翁氏有那么多的股东,我不管是从年龄还是阅历上都没办法服众,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抱着想要把我爸妈的一切给夺回来的想法,如今于婉婷已经进了警察局了,很快就要坐牢了,我心里已经很满意了,能够在翁氏做一个研发部的负责人我已经很高兴了。”

翁书文听了翁宜姿的话,终究没有继续劝说翁宜姿,其实大家都知道翁宜姿说的是真话,而且句句在理,翁家那些股东是不会认可一个养女的,纵然在法律上,翁宜姿是翁书元的女儿,可是到底她并不是亲生的。

就这样,翁书文坐上了总裁的位置,他却把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了翁宜姿,这一次无论翁宜姿怎么推辞,翁书文都没有答应。

翁书法被开除了董事会了,手里的股份还卖给了洛迟不少,经历了这一次,翁书法算是彻底的一蹶不振了。

翁玉雪的处境更加的可怜,文浩然一直处于尴尬的境地,文家已经派人国外找周倩如了,周倩如却根本不承认这个孩子是文浩然的,一口咬定是在国外跟别的男人生的,到最后文浩然到底有没有后代都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