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章 新年已至,城头盗诗 中

尔后几日,沐府上下已经开始置办年货,准备过年,而沐临风腿上的上也很快复原了,在扬州找了红儿几日,也没有下落,这才放弃。

沐临风之后去了一趟钟府,本想见一见钟南屏的,却被钟万年挡住,说必须要沐临风明媒正娶之后,方能再见钟南屏。

沐临风无法,只好出了钟府,去了媚香楼,刚到媚香楼,沐临风就想到了陈子龙,连连拍着脑袋道:“哎呀,说好要与陈子龙见上一面的,又给耽搁了!”

沐临风进了媚香楼,就直接去了柳如是的房间。

柳如是一见是沐临风,立刻欠身请安道:“沐帅!”

沐临风开门见山道:“相信沐某前些日子遇刺之事柳姑娘也已经听说了吧!”

柳如是闻言道:“不错!”

沐临风随即道:“正因为如此,我与子龙兄之约未能如约,不知道子龙兄可与姑娘说什么了?”

柳如是道:“没有,子龙本想等沐公子痊愈之后再会淮安的,但是知道沐公子无碍之后,便匆匆回了淮安!”

沐临风闻言点头道:“上次沐某说话可能有些重了,还望柳姑娘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柳如是闻言微微一笑,道:“沐公子严重了,上次沐公子所言极是,是如是小肚鸡肠了,差点误了子龙的前程,还亏沐公子提点,不然日后子龙定会怪如是!”

沐临风笑道:“沐某拿子龙兄当自家兄弟,自然是真心为他好了!”心下却想道:“看来这柳如是对陈子龙确实是真心相待,老子想要挖墙角,还得多费些时日,不在一时!”

沐临风与柳如是谈笑了一会,沐临风突然觉得因为自己上次吃醋的事之后,这柳如是似乎对自己也改观了不少,至少不像以前那般爱理不理了,虽然是占了陈子龙的光,但这也是好的开始。

不时李芳怡上得楼来,见沐临风与柳如是谈笑风生,不禁问道:“沐公子和如是在聊什么呢,把我们柳姑娘逗的这般开心!”

李芳怡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沐临风听出了李芳怡的醋意,连忙道:“哦,没什么,只是与柳姑娘胡乱说话而已!”

沐临风说着站起身来对柳如是道:“如此沐某也叨唠姑娘多时了,这便告辞了!”

柳如是连忙起身还礼,道:“公子客气了!”

沐临风这才与李芳怡出了柳如是的房间,李芳怡在一旁冷哼一声道:“你千万别打柳如是的主意,这柳如是可是对陈子龙一条心的,到时候只怕你偷鸡不成失把米。”

沐临风当然知道此刻柳如是的心思完全是在陈子龙的身上,心道也不急在一时,只要陈子龙还在自己手下,他们一日不成亲,自己就还没输,口上却连连哄着李芳怡道:“芳怡又吃醋了不是?”

李芳怡冷笑道:“吃醋?你这外面家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我吃醋吃得过来么?”

沐临风连忙笑道:“芳怡说笑了,今晚临风陪你就是了!”

李芳怡虽然口上尽说沐临风的不是,但是听到沐临风今夜会在这里过夜,内心还是欣喜的,只是没有表露在脸上。

非要沐临风三哄四哄之后,这才找了个台阶下,装作勉强答应沐临风留下。

沐临风虽然受伤中毒初愈,但是也是几日未近女色了,一夜之间还不尽显风流,李芳怡见沐临风勇猛更胜平常,不禁怀疑沐临风遇刺之事是否属实。

时光如梭,转眼便到了年关,这一个月来,沐临风每日就是与陈圆圆、卞玉京、顾眉生等人风流快活,偶尔去媚香楼偷香,过得是好不逍遥。

这时吴行回沐府告诉沐临风,他要求准备的五百顶小钢炮已经尽数完工。

沐临风闻言大喜道:“好,非常好!”

沐临风立刻修书给吴三桂与洪承畴,让他们分别派兵来扬州取货,等到除夕之夜,立刻从两个方面同时进军徐州,给崇祯皇帝送去新年的第一份大礼。

不日信函送出之后,吴三桂与洪承畴方面同时来人,沐临风将五百顶小钢炮流了一百顶在扬州,随即将其他四百顶小钢炮分作两份,淮安与凤阳各取走二百顶。

沐临风还对来人说,让他们回去转告洪承畴与吴三桂,除夕之夜必须听到炮响,没有目标,只要将两百顶火炮的炮弹尽数射完为止。

不日洪承畴修书来问沐临风,是否要对着徐州城内?若是如此,只会造成徐州城百姓的伤亡,对于对徐州作战没有半点好处,洪承畴建议沐临风只对准徐州城四周开炮,如此即刻警告徐州城,也同样能起到威慑朝廷的作用,还不用伤及无辜。

沐临风见洪承畴说的在理,立刻给洪承畴修书,表示赞赏与认同,随即也给吴三桂修书,让他同样采取红城后的建议,将目标锁定在徐州城外,不对准徐州城的百姓。

除夕之夜转眼即到,整个扬州灯火璀璨,鞭炮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王之桢还在扬州城北门处,举行了灯火晚会,这自然是沐临风的主意,一来是与民同乐,二是向朝廷宣示,扬州在沐临风的管辖之下更是丰衣足食,百姓自是更加拥戴。

整个晚会上,歌舞不断,各类杂耍纷纷上台,扬州各级官员都是携带家眷到场,沐临风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身后则坐着陈圆圆、卞玉京、顾眉生与寇白门。

沐临风的右手侧是史可法一家,左手侧是王之桢以及王府家眷,王絮媛自然也在其中。吴行害怕王絮媛身上的香气,自是不敢靠近,远远地避开,吓得城楼四处闲晃。

城楼之下,还有修筑的平台,平台上修有几十个厢房,都是扬州的绅士名流,名门显族,钟万年一家老小也在其中,钟南屏则坐在下面,不时地向城楼沐临风处翘望。

沐临风坐在城楼上,根本无暇看着城楼下的灯火、戏曲、杂耍、人群……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淮安与凤阳两郡的战事。

沐临风看了看手表,手表上显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沐临风心道:“此刻两郡的小钢炮应该已经在徐州城外了吧?”

这时只听“砰”地一声,沐临风心头一震,随即听到身后陈圆圆等众女嬉笑道:“你看,这烟火多美!”

沐临风精神出离,还倒是火炮之声,听得陈圆圆等人如此说,这才抬起头,看着漫天五彩的烟火,心道:“如今着急也没有用,等两郡的战事结束来报,恐怕最早也要到明日上午了!”

王之桢在一旁看着沐临风,连忙拱手道:“沐帅,除夕之夜你在想什么呢?”

沐临风听得王之桢在叫他,却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连忙问道:“嗯?王大人说什么?”

王絮媛在一旁掩口笑道:“看来如此美好的烟火,也不能吸引沐帅的眼球,只怕沐帅此刻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吧?”

沐临风这次听的真切,闻言哈哈一笑,道:“絮媛姑娘说的不错,沐某是在想,这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扬州如此,其他地方的百姓还不知道如何过年的呢!”

王之桢闻言立刻恭敬地拱手道:“沐帅如此忧国忧民,实乃百姓之福啊!”

史可法在一旁笑道:“天下有沐帅,只怕不出十年,整个天下,诚诚过年都可有如此模样了!”

王之桢不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史大人所言甚是啊!”

沐临风闻言笑而不语,连忙端起酒杯,道:“来,这一年也多亏两位大人鼎立相助,希望日后两位大人继续为沐某管理好扬州与大军,日后青史之上,只怕二位的名字决计不会比沐某小啊……”

这时一个大大汉端着酒樽走到沐临风身前,笑道:“沐帅,老子一向很少服人,之前老子之服皇帝老儿,如今老子就只服你了……来,你给我朱大典面子,就满饮此杯,日后朱某人用数十座城池还回报……”

沐临风闻言哈哈大笑,道:“好,朱将军,沐某其他什么都没听见,就听见你这最后一句了!”

沐临风说着将酒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闻言解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