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纯唱的很用情,而公主的嗓音条件得天独厚,把那份凄惶唱的十分传神,她满心欢喜的等着太子来称赞她,没想到太子却紧紧抱住了自己,把头埋在了司马纯的脖颈处,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司马纯知道这触动了他,或许她的存在就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更确切的说是前公主的存在,司马纯第一次这么迫切的希望自己真的是公主,虽然在乱世,虽然在深宫,但只要能与他相遇,问心无愧的享受他的爱意,就足够了。良久太子轻叹一声说道:“这是你自己谱的吗?和平时听的不一样”

司马纯不知怎么跟他解释解释这是自你之后近两千年,一个小岛上的某个女歌星的歌,于是含混的应了声。

“恩,喜欢吗?”司马纯用头亲呢的再他怀中蹭了蹭。

“恩,可你该唱些轻快的曲,活的轻松自在些”太子敛起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平缓而优雅的语气淡淡的说。

“唔,你这是不喜欢呀”司马纯有些失望。

“不,从洛阳来到封地,今你最讨我喜欢”

司马纯听着心里酸酸的想,是呀我是把自己都交出去了给你唱这首歌,你听到的是最真实的我,一生中所能,为你准备的极致。

太子见司马纯不说话,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想什么呢。这样吧,我在府里好好给你准备份热闹,散散心可好?”

司马纯还未来得及应,有人已经破门而入了,还好有美人屏风挡着,太子不慌不忙的把司马纯放在了**,掖好了被角,自己抽身坐在了椅子上。

来者时间把握的也极恰当,她知道自己会撞破不该看到的场面,待床帏间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才走了进来,雪翘恭谨的端着药,微微的福了福,“民女雪翘拜见太子,公主”

司马纯看着雪翘面无表情的脸孔有些愧色。

“你可真没规矩,门外的侍卫难道没有告诉你,现在不该进来吗?”太子微微扬了扬眉,打量着雪翘,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奇,接

着不动声色的细细看了一遍雪翘。

“侍卫说了,可雪翘出身乡野不懂那么多繁文缛节,我只知道病人都该听医师得,如果公主总是被打扰,我恐怕自己也无力回天了”雪翘不亢不卑的应答如流。

太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了”便站起身来,对司马纯说道:“你好生休息,我再来看你”

雪翘垂着头把太子送了出去,回来后并没多问也没多说,只是细细的亲自伺候司马纯喝药,搞得司马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怯怯的问道:“姐姐,这是恼我了吗?”

雪翘看了看司马纯,噙着一丝苦涩的笑说道:“怎么会,人生在世,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何况这情字,谁有说的清”

“姐姐也有这样的伤心事吗?”司马纯好奇的问,影响里对于雪翘的感情一直都是个未知数,这样美丽的女子要是在现代,估计追她的人可以收编成一个军队了。可司马纯却从未听说过她有丝毫这方面得传闻,一直清贵孤苦的四海为家。

“算不得伤心”雪翘垂下了睫毛又开始喂药给司马纯。

“那是错过了什么吗?”司马纯还是不甘心,避开了喂到嘴边的药,一副你不讲我不吃的架势。

雪翘叹了口气说:“是从萌芽就只能牢牢的死在心里”

司马纯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以雪翘的才貌怎么会无法得到心爱之人的心呢?难道她的感情也见不得光?是喜欢上了有妇之夫,自己心性清高又不肯做小?

“怎么会这样?以姐姐的品行容貌,即使黄子龙孙也是垂涎不得的”司马纯确实很好奇,能让雪翘放在心尖上的人,会是个怎样绝色的人物。

“你少说几句吧,吃药”雪翘嗔怪道。

司马纯被堵得,没话说只得吃了药,歪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司马纯满心希望太子再来探病,可雪翘看出了司马纯的心思牢牢地守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当然雪翘不方便跟着去的地方,太子自然更不方便

了,而且有雪翘坐镇,即使尊贵如太子对一个无官无品,而又有着过人本领的民间女子也没有办法。

司马纯百无聊赖的,开始临帖,倒不是她擅长书法,只是排解一下有些寂寥的心情,在白绢上轻轻的写下一首古情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首诗是司马纯还在现代时,见过的一首唐诗,其中百转千回的无奈,使通俗易懂的诗文显得催人心肠,诗中人不断因年龄而产生的阻碍,一次次错过,最后只得以身殉情 ,让司马纯觉得扼腕,在她眼里,不管前路是多么暗淡和太子的感情多么虚幻,她都愿用血肉之躯在这红尘里滚一遭,炽烈一场,也不愿让自己的心灵,就这样孤寂的变得粗糙,变得皱烈,最后在她光洁的外表下蒙尘。

她又自取了一份白绢开始在上面大大小小的写下遹字,这是太子的名字,这个习惯是她以前喜欢一个人时无聊想念的时候养成的。娟秀的小字载着司马纯的情思满满的留在了布卷上。

司马纯摩挲了一会白绢,便心不在焉的丢在了一旁。对于来自现代的她,头脑里更多的是一些实际的行动,总是在深闺里悲春伤秋,偶尔为之还好,但总这样她可受不了。现在她是阴差阳错的穿到了公主身上,要是穿到了灰姑娘的身上估计童话又是另一个版本了,比如灰姑娘衣衫褴褛去皇宫抢亲,她可不会跑到自己亡母的坟前艾艾凄凄的等着仙女来。

司马纯掐指一算想来也该是初七与花下客接头的日子,便丢了手旁的白绢,大大方方的去问雪翘借了药盅一类的物什给花下客煎药,告知了雪翘自己和花下客的约定,雪翘微微蹙了蹙眉,大概不喜欢司马纯和花下客那样的登徒子有什么牵连,嘴上没有多说,但挑拣了一套残破的器皿给司马纯表明自己不赞同他们交往的立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