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纯来到了雪翘的小筑后,屏退众人,递上了花下客写在布帛上的东西。

雪翘一看,表情闪了闪,淡淡的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姐姐不必多问,一个江湖上的朋友托我来求的”司马纯解释道。

“什么朋友,不如说来听听”雪翘问道。

“姐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现在不到时候告诉你”司马纯回到,这是雪翘最长给司马纯的答案,这时牢牢的堵回了雪翘的话。

“纯儿,你不要孩子气,这药是解奇毒的,你那朋友必是得罪了极厉害的人物,你可不要引火烧身”雪翘担忧的看着司马纯。

“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司马纯答道。

雪翘见司马纯要的坚决只得去配药,司马纯起身又轻轻在雪翘耳边说了几句,雪翘看了看司马纯,欲言又止的去配了药。

司马纯带着药回到了自己的别院,待到夜黑,司马纯破天荒的叫来小慈守夜,这样她就不能躲在别处出招了,必要再危急关头现出本领。

司马纯开始烹药,直到入夜,把熬好的药藏了起来。小慈跪在卧榻旁轻轻的给司马纯捶腿,珠帘下司马纯不时侧眸瞟瞟这个武林传奇。

花下客如约而至,见到小慈在一旁,不等靠近司马纯就先拿小慈寻事,小慈在司马纯面前本想再装一装,软绵绵的被花下客扔到了墙角,花下客恶狠狠地说:“你要出去求救也来不及了,重兵都被撤了,仅有的几个护卫也被我算计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奔上床来,司马纯惊叫一身,软袍扯去了一半香肩半裸,小慈见来不及出去呼救,只得出招,花下客早有准备。他虽然武功不高,但轻功很好,躲避的能力很强,小慈来势汹汹,已经堵住了花下客的去处,眼见花下客已经处了劣势,司马纯坐在**不慌不忙的理着衣服,等到花下客结结实实得在小慈手下吃了亏,小慈要下杀手时才出声制止。

小慈停了手,看着司马纯的表情,心下却以了然。站在原地不动,司马纯叹了口气,把许给花下客的药端了出来,花下客不悦的说:“公主你好狠的心,竟想让我丧命于那个毒妇手下”

“这样咱们才算扯平,我的便宜是白占得吗?”

司马纯瞪着花下客说。

花下客词穷只得说道:“好好好,这样咱么算扯平了吧”深怕司马纯反悔赶紧接过药来一饮而尽。

司马纯回身看着面无表情的小慈,问道:“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公主容禀,落姑娘,孙大人和我都不会害您分毫,还请你不要生疑,武林中人最讲义气,小慈自会护着公主周全”

“你们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而我只是养在深闺的公主,这样平白的冒出来保护我,让我如何不生疑?这句话未免太搪塞了吧”司马纯并不气恼,直直的看着小慈。

小慈垂下了头说:“小慈身份已经败露,公主若不能接受,小慈自会离开”

司马纯蹙了蹙眉,她又没有强技傍身,身边在没有一个像小慈这样的高手,恐怕真的是步履维艰了,司马纯看了看小慈知道她也是料定自己不敢放她走,才会说这样的话来堵住自己的疑问,司马纯知道在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摆摆手要她下去,小慈到底还是不放心花下客单独和司马纯在一起,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司马纯说:“放心,我若有难必会叫你”

小慈这才离去。

花下客笑眯眯伸出手来捏了捏司马纯粉嫩的颊,说:“呦,公主怎么要把我单独留下来,花某今天这个身体状况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

司马纯冷冷的坐到花下客对面,和他保持了一臂的距离说:“花爷,从明儿起你日后再想污人良家妇女的清白可就要好深掂量了”

“哦?何以见得?”花下客饶有兴趣的问。

“看看你的右臂内侧”

花下客将信将疑的聊起衣袖看着自己的手腕,莫名多了一块小小的火焰状的花纹,美得艳丽,花下客惊呼道:“火珠子?你”

司马纯一脸无辜的说:“这样你就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吧,种了火珠子的毒在身体里,如果不定时服用解药,全身就犹如火烧一般直至被烧死,不知道这种死法你喜不喜欢?”

“你”花下客气急,转而又笑了起来说:“没关系,我定期来取解药,也可以定期来见你嘛,你是不是怕再见不到我,见不到我时又怕别的女人沾了我的身子呀”

司马纯并不被激怒,沉着的说到:“如果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敢做那种丧尽天良的恶事,就等死吧,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糟蹋了的女人,要怎么面对自己的亲人,丈夫,怎么活下去”

花下客不再吱声,两人就这样静默着,良久花下客起身,看着司马纯的眼神有些深了,司马纯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绪,是被算计后的愤怒,还是突然良心发现,但他终于松口说到:“好吧,每月初七我定时来取药”

司马纯在花下客临走之际说到:“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查一下小慈的身份好吗?当然你不愿查我不会以解药威胁你”

花下客没有回话,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月色里。但愿他会真的改好吧,司马纯心里默念。

司马纯对太子一直避而不见,太子也没有叫人来传,但到了太子入府的第五日,入夜楼莎亲自接司马纯去见太子,司马纯知道躲是躲不过的,她没有盛装出席,也没有浓妆淡抹,穿的极为朴素,脸上还有些倦容,站在太子的行宫大殿里。

司马纯微微福了福,抬眼看着高高的卧榻上,太子身穿绵软的白色里袍,外面随意套一袭宫廷便服,凭几而卧,委实光彩照人,他侧仰着,右手撑着身体,左手提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正往嘴里送,他的浑身散发着高贵而懒散的气息,周围站着威风凛凛的皇家护卫。

他并没有转过身来看司马纯,淡淡的问了句:“病了”

“回太子爷的话,纯儿最近身体不适,未能远迎,请太子赎罪”司马纯礼数周全的回到。

太子送到嘴边的葡萄停了停。索性把葡萄放在了桌旁,坐起身来,他的面容十分精致,但那双犀利的眼睛透着不怒自威的霸气,虽然身材清瘦,却让人心生畏惧,他并没有正眼看司马纯,对着楼莎和众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楼莎行了行礼,迟疑的看了看司马纯,太子只是拨弄着自己眼前一个精致的木匣,眼都不抬得说了句:“她留下,明早你们来接人”

楼莎咬了咬唇,恭谨的说:“是”便带着众仆和侍卫鱼贯的出去了。

司马纯无法辩驳,尴尬的涨红了脸,在这和太子独处一晚,不知他们会怎么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