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最后的晚餐(1)

昨天旺仔得知若嫣要走的消息,决定再请若嫣吃顿饭,我有些不太愿意,一来老这么请客不是个事,二来心也提不起来。

旺仔提出让大家aa,我说就别叫绅士和结巴了,他们因为若嫣的来来去去已经和我们a了很多次,估计都a伤了。旺仔说那我还是得叫,毕竟若嫣这次回去和以往不同,很可能就真的不过来了,怎么着也要告诉他们,他们来不来是另一回事。况不出我所料,绅士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后来又找了个理由说来不了,结巴嘛,一直没联系上,在上班。我、若嫣、旺仔、莉莉四人先去德克士吃炸鸡,然后去市里吃烧烤。莉莉是若嫣请来给我师娘插管子的,为了防止莉莉把我和若嫣的事到处乱说,在那天给师娘插管子时我们就假装不是侣,这会儿也不例外。我的心一直都提不起来,吃烧烤时顺便到超市里买了点家具用品,我决定等若嫣走后仍然住在这个新家,可以静心写点东西,作些事,如果要上网,这新家离老爸办公室也很近。

旺仔和莉莉很谈得来,而且莉莉确实有些胡涂了,不能确认我和若嫣的关系。

之后我们又去唱卡拉ok,由于大家都很有兴致,而我又很想吼两嗓子泄一下,旺仔提议每人唱一两,其它人把自己的歌调到优先即可,大家都没有被冷落。我们从10点一直唱到快凌晨1点,那两女孩才意犹未尽地跟我们出来。一买单120元,在有钱人或大城市里并不算什么,但这样的消费对我们偶尔为之尚可,长期下去就不会有积蓄。猛然间又痛恨自己,为什么至今还是这么个活法,如果有钱,若嫣就不会想要去广州,因为我可以养她;如果有钱,我和若嫣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我不必因为满足她的要求后而背债过日子(如今我还欠400元外债,不敢还得太快,怕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比如没用ip打长途,电话费600,硬盘用了三年报废了,花了650买了个新硬盘,就这两项一个月工资又没了,只能靠300多一点的奖金过日子);如果我很有钱,就可以让若嫣得到更浪漫的爱。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强烈地感觉到钱对人生有这么现实、重大、迫切的意义。

第二天晚上,我们又去hl酒店吃老母鸡,这在本市可是出了名的,据说某领导的侄子都来吃过,凡是本市出名的特色若嫣都想尝试一下,毕竟要走了嘛。一顿下来,又是120元。回去的时候,莉莉坐旺仔的摩托车回去,我和若嫣打的回去。我和司机商量好到湖边公园下车12元,然后转公交车2元回家。一路上司机不断冲窗外吐痰,我悄悄对若嫣道:“这个人吸毒。”若嫣一脸诧异,我又悄悄道:“他总是嘲窗外吐痰,一个人哪来得那么多痰?”“谁说一个人痰多就一定是吸毒的?”我忙陪笑道:“哦,哦,你是学医的,你懂得比我多。”

到了公园时,那司机没有零钱找,提议我再加10块送我们到厂里,我说那我还不如坐2块钱的公交车回去。司机又提议那就一起15元到厂里。我们一算,就只比公交车贵1元,就答应了。中途那司机又让四个酒气冲天的老混子角上车,收了他们4元,我本来想制止。但想,一来司机拉车不容易,又是顺路。二来那四个人看起来不好惹,要是我一个人倒无所谓,主要怕他们一怒对若嫣不利。

到了厂里后我给司机50元,他找给我30元。那几个混子角看我们争执不下,就想先下车醒醒酒然后去赶场子打牌。

我心十分不爽,道:“要么你再还我5块,要么把车开到公安局。”我对若嫣道:“你下车记一下车牌号码。”

一个混子角幸灾乐祸道:“对,找陈伯去。”陈伯的称号是进过公安局的混子角们给起的称号。老爸从来不刑讯逼供,更不敢有一件冤假错案,他总说自己干的是得罪人的工作,但也帮了不少人,这是为了给自己的子女留条后路。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与我爸有过节,也没心考虑这些。“陈伯是我亲爹。”那混子角一愣,又回身把那刀疤头挤上来看我道:“陈伯是你爹?好啊,到公安局去吧。”另一个瘦瘦的混子角道:“哎哟,走了走了,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