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对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大关系!水小姐!你先走吧!半夜三更的!你走回去睡觉吧!”

水珠又叫道:“就是一个怜香,能让你看轻自己的性命?你是个男人!你知道么?”

金念如道:“我自己的生死!我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紧张?”

水珠叫道:“我紧张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她这一句话说出来,俩人都怔住了。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水珠这句话仍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快到还没有经过大脑,几尽本能地将心里的感觉说出来。说完之后,脸连同脖子都红了。低下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一样!饶得她在江湖如何如何的泼辣,也不由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下去。她也知道,这句话说得太早,连自己也不相信,这句话居然是自己说出来的!虽说与金念如相识已好几年了,但实际的相识,好像没见几回脸!一个女子,在见到一个男子的绝世丰姿没几天就对他说,我喜欢你……不脸红才怪!

金念如何曾不明白水珠的心意?他又不是呆子!与水珠相识到今日的一切,又岂能不在他过目不忘的心里有明显的差别?一个女子为何这样对自己好?只是怜香已成了自己此生唯一而最大的屈辱与伤痛,眼中又岂能还有颜色?只是他发梦也没想到,水珠居然这么快就说了出来!他向来的反应都

很快,纵然醉生梦死许多年,也未能麻痹他天生聪慧的大脑。一怔之下就爬了起来。伸手去拍她的香肩。笑道:“说实在的!我也十分喜欢你!不如这样,我们都跪下来;向嫦娥仙子叩头,八拜为交,义结金兰!”说完,未等水珠开口,他自己已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水珠听了前半句,不由更羞了,心里居然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到了后半句,心里便有说不出的痛!金念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再喜欢自己,也只不过是兄妹或姐弟的血肉之亲!最亲密不过是血浓于水,终其不过是朋友!可自己一点也不想当他的姐姐或妹妹!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脚,飞似的跑了!在转身的瞬间,不挣气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心里如刀割一般的痛!

金念如见她远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垂死之人,倒让你伤心了!只是念如此生欠你的,永远也还不了!你又何必在一个垂死之人身上浪费你的心血!”说完,向后倒下,伸直脚,便沉沉睡去!

金念如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感到脖子冰凉,似乎是雨水滴到脖子上,但又不大像,头脑半昏半素之间,似梦里一般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思维似乎还在梦中似的,发现脖子上原来是有一把又小又狭又薄的长剑贴着,更奇怪的是,剑的另一头,剑柄!恰巧在一个人的手里拿着!

金念如几乎是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明白过来似的。不由苦笑一下。道:“兄台!好像天还没有亮!我们好像也不是相识的!你蒙着脸干什么?”

那人冷冷的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倘若不是兄台打扰我的好梦!此时在下正发着春秋大梦,正是春风得意,身怀百万,衣锦还乡!十分得意!”金念如笑道:“兄台!你为何拿条废铁条架在在下的脖子上?我不大习惯这种玩笑!”

“这是一条废铁条么?”

“不是废铁条是什么?难道会是一把剑?”

“你不认为它是一把剑?”

金念如轻轻一笑。道:“如果它不是一条废铁条,而是一把剑!你认为我还活着吗?”

那人怔住了!大约为人一生也未曾碰过这种难以回答的话!好一会儿才道:“你难道不怕死?”

金念如微微一笑。道:“兄台最好等在下睡着再动手!”说完,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他的酒他的睡根本就没有醒,仍停留在梦中,又真的不在乎对方真的会杀自己。才一闭眼,便沉沉睡去!

说实在!能够在脖子上贴着一条“废铁条”还能睡着的人,想不佩服他,心里似乎也过意不去!

只可惜,他的春秋大梦刚刚开始时,脸上就重重地吃了二记耳光!那人叱道:“小子!我问你!那俩人是怎么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