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上人看出他的意思。又道:“你可看到这雨?”

金念如道:“愈下愈大!晚辈估计天黑之前都不会停!”

“你起来!”

金念如依言站了起来。

方外上人道:“为何淋不到我?”

金念如道:“晚辈没有这样的俢为!”

“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听我说!将丹田真元慢慢散于四肢……”

金念如依言一行。大雨从身边弾出,却是急如怒矢,打在马车一声清脆。其中有几粒打在小月的身上。那丫头“哎”的一声痛叫,向后便倒!金念如急忙收功。忙问道:“小月!你怎么了!”

小月咬着牙道:“没事!有点痛!”她见金念如转过身,偷偷掀开衣服一手,隐隐有血流出来!吓得脸都白了!

可这强劲的雨点打向方外上人,仍然像雨一样轻轻滑落!

方外上人微笑道:“用力大了!慢慢来!听我说……”

如是几次。金念如到底是聪明人,试了几次,竞能运用自如。方外上人见他这么快就做到了。很是高兴。道:“到底是天资聪慧的念如!”

金念如忙道:“都是上人教的!”

“世事都一样!这样的事你这么快就明白了!你自己的事可曾明白?”

金念如不语!

方外上人道“你天性慈悲!八年了!这五年,前四年干旱,今年雨多!两广百姓多是收成少!你既能明白,牵动大局,金家六代辛勤,二百余年基业,将成为后人传说!何不回去?金家无主日久,你不回去主持大局,凭姓兆那个小畜生在胡作乱为!金家根基再硬,也支撑不了十年!”

金念如见她骂父亲是小畜生,但她又是前辈,连外公都十分尊重她!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只好不语!

方外上人道:“我骂你父亲是小畜生。你生气了吗?”

金念如道:“父亲对我虽无别人的父亲一般。但到底是我父亲;子不言父过!晚辈想请上人不要骂他了!”

方外上人道:“他连畜生都不如!要是当着他的面,我骂他是给他长面子!莫说是他!就是东方重三,顾家明,陆长期,金山,甚至你外公金贵!我要骂他们小畜生,他们都必须给我跪着,承认自己就是小畜生!你父亲算什么东西?我就骂不得他?”

金念如本来有点不高兴。但听她提起上面的人。又敢开口!能理直气壮把上面的人都骂的人,必定有些来头!可是自己并不知她与外公是什么关系!只好道:“金老太爷已经走了好多年了!现在是金二爷帮忙管家里的事!”

方外上人道:“我知道!你八岁那里金山就死了'但他们都不告诉我!说是怕麻烦我!”

“上人仍是方外之人!不染尘世已久!”

方外上人轻轻一叹。道:“我幼失双亲,自小由玉龙雪山却尘师太养育成人!我原以为我已经修炼成佛了。真的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中!可是你外公死了后,我才发觉,我看破的只不过是人间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尚不能看破世情,至少我放不下你外公,放不下你!”

金念如见她说出这番话来,无言以对,只好默默无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