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如花道:“正是山中无甲子,岁月几千年!不知不觉间居然已过了那么久了!”

小月道:“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叫什么刘郎的东西某日到天台山去游玩,碰到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子;俩人一见钟情,住了半年回思乡心切要回家!可是家乡全变了,非但他不认得;就连别人也不认识他!向人一打听才知道,孙子辈的胡子也白了!这才知道自己是与仙女成亲了,唯有急忙忙的往天台山赶,可惜那个仙女已不知去向了!大概是缘分尽了吧?我们去了那么久,才二个月,也是很短的时间!”

欧阳如花笑道:“好在那是故事!不然,我们都变成了一千几百岁的老妖精了!我回到家里,连我弟弟的重孙胡子也白了;我告诉他,我是你的太姑奶奶欧阳如花;他见我这样子,认为我在侮辱他,非把我活活打死不可!”

三女哈哈大笑。水珠笑道:“你不是说累了?累了就睡一觉!明天起来看看千年后的世界是怎样的?是不是地上都种满了树?连路也走不了,更别说种田了!”

欧阳如花笑就道:“念如说不定已经做了一种飞车,在天上飞来飞去,不用走路了!只是种田有些难为!”

三女又哈哈大笑,小月道:“莫说一千年,就是一万年也做不到这样的东西!它到底是木头做的,怎么飞起来?”

金念如笑道:“笑什么呢?说不定后人用铁做成的飞车也能飞上天去!”

三人笑得愈发不可收拾,直笑到弯着腰,互相挽着!水珠笑道:“我只听说过,铁掉到水里就到底了!能飞上天吗?”

……

第二天起来,众人觉得游完了黄山又不知道那里去了!所以小月就问道:“少爷!我们又到那里去呢?”

这个问题金念如实在无法回答;他并非为了游玩而来,又不知自己将去何方;就如他的人生一般,并没有目的!现在小月小月问起,竞无法回答!

小月何尝又不知道呢?一时嘴快问出又急忙改口。道:“反正黄山这个地方这么寛,再玩他十年八年也未必玩厌。我们再玩他几年再说!”

金念如不语!此刻他的心又撕裂般的痛;他心里不停地反复问自己,我到底要到那里去?只是并无答案!正如他自己在地藏道场所说,前途迷茫,不知将去何方!

别人的人生,或许一帆顺,或许坎坷崎岖;但活着,至少也有一个目的,或者是一个盼头!即使是一个叫化子,也是为活着而活着!但是,我为何要活着?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答案!在自己的人生路上,自从生父要将自己的妻子、他自己的儿媳许配给平南将军的儿子后,自己的人生只有悲痛与屈辱!从根本上,自己就没有活着的必要!活着对自己来说,已是一件十分十分多余的事了!

金念如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生父要将外公与母亲定下的亲事推翻;要将他自己的儿媳改嫁他姓而将一顶青翠欲滴的帽子扣在自己,他的亲生儿子的头上!

活着的屈辱与悲痛折磨着他的灵魂,已超出了他生命的承受了!自行了断的念头无时无放刻在左右着他的生命!只是,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外公的耳光似在无形中就从前面飞来!求死不能,唯有活着!又有谁明白他的心呢?

小月知道男人戴绿帽子的悲痛与屈辱;也明白天要下雨,都老婆要偷人的无奈!但是,绿帽子偏偏是老爷拿着扣上去的。为人子,为人夫!可以与天斗,与地争;却不能与父斗!知道少爷选择了逃离,就注定了他此生的屈辱与悲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