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七八日,金念如都在这荆州古城中乱走;也不分天南地北。醒来就喝酒,喝醉了就地取材,随地倒下就睡;有时剩酒淋将下来也不觉。又过了几天,就一点也不像人了,更别说三分了!有时睡在路边,乌蝇一大群,别人还以为他已经死了,都远远的走开!

又过了几日,金念如也不知是什么回事,居然走出北门。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仍如以前一样,手中捧着酒坛。走了一会儿,也不知走了多远。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城外或是在城里。走了一会儿,自觉无法支持,见眼前好像有树。急忙忙的走过去。别人都说酒醉的人神智糊涂。可他就没忘记把酒好好的放好。一放好酒,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就在酒坛边倒下来,呼呼大睡,连尿从裤子里流出来也不知道。

金念如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远,起来揉揉眼睛。便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睡下之时,路上好像连鬼影也没有一个。却是一觉醒来,倒有七八个人在。其中二个是二十三四的青年跪在地上,低着头,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地道钻下去似的!

他们的面前,是五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个个都是一身素衣如雪,纤腰一握,玉峰高挺。样貌虽各不相同,却都个个貌美如花,如天仙一般美貌!

金念如便奇怪了。怎么几时有几个这般飘亮的女子在这里,自己居然不知道。仔细一看,才发觉二

个女子用剑架在二个青年的脖子上边。左边的女子叫道:“快叩头!不然的话,你们会死得很难看的!”

左边的青年涨红了脖子。叫道:“你们有本事点了我的穴位,让我跪着;就有本事点我的穴位叩头。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割,悉随尊便就是!在下决不皱一下眉头!”

后面一个年纪略大点,生得较为好看一点的女子。大约是这五个女子中的头儿。只听她叱道:“我平生虽见不得有骨气的男人。你们押着他叩着几个响头……不!叩十个响头!”

另一个青年叫道:“要杀便杀。我决不叩头!”

那二个女子收了剑。左边的道:“这个恐怕由不得你了!”说着便要动手了。

金念如一边见了。心里未免不快。男子汉大丈夫,他们自己连死也不怕,又何苦去侮辱他们?于是站了起来。叫道:“慢!”便走了过去!

那个头目转头望了他一下。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东西?”

金念如一怔。不由仰天大笑。一时间,倒把五女笑糊涂了。

那个头目又叱道:“你笑什么?”

金念如道:“我自天大亮未久就在这里睡觉。现在日已西斜了!你们定然也有不少时间在这里。相距又不是很远,居然还不知道在下是什么东西?这双招子,未免长错了地方!”

这句“

你是什么东西”语出轻屑。却是想不到有这么一个回答实是奇妙。那个头目倒是一时语结。许久才道:“我以为你个死人!”

“死人也是人!如果在下是个东西,姑娘也是个东西。如果在下不是个东西,姑娘自然也不是个东西!”

那女子大怒:“你找死?”

金念如道:“我不找死!”

“哼哼……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你想干什么?”

金念如轻轻一笑。道:“在下这个样子是有些活得不耐烦了。只是姑娘也不必害怕!在下并无恶意!”

“我不是怕你!只想知道你想干什么?”

金念如轻轻一叹。道:“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既然他们连死都情愿!姑娘此举,未免过于歹毒了!”

那女子大怒道:“我就是歹毒,又与何干?”

“佳人如花,二八年华。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容貌。本来就不该如此歹毒的!”

那个女子大怒。“当”的一声,拨出长剑。叱道:“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竟敢和我玄天宫作对?”

金念如大笑。道:“在下在姑娘口中,也总算是个‘什么人’了,总算不是什么东西!只可惜在下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二来也实是不知道玄天宫是什么东西。也无意去和玄天宫作对。只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