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极端的就比如吴诚刚才滔滔不绝道出无限精彩被田中尘呵斥后他猛然转变了风格言简意赅的说道:“小王爷与钟家在粮食的争抢上拼斗过几次。不知为什么小王爷在每一次拼斗中总是能抓住先机稳稳地占住上风。除了粮食还有其他方面两者都有争斗。几次争斗下来小王爷没有太大的损失反而是钟家的钟意这位被商界称为商界奇才的人却因为败北而使得钟家损失惨重。”他这么说精彩程度大减如晴的兴致猛的下落八分。

似乎注意到听众的不满意吴诚快的转移话题“就在钟家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事情再次出现了转机。这转机要从一个女人说起。”

田中尘见吴诚还要滔滔不尽连忙提醒道:“从女人说起太远了能不能近一点?例如太子大婚的事。”

“这个女人就是与太子大婚有关太子成婚总不能一个人吧?总需要有一个太子妃吧。这个女人就是这位太子妃。”吴诚不满的说道“钟家因为生意上败给了赵家小王爷才会去巴结太子才会有太子成亲的事。”

事情真实环环相扣的与田中尘的厄运相似。如果没有田中尘要求赵景石对付钟家没有盗版菜肴和香料或许钟家不会巴结太子就不会有太子成婚的事太子不成婚也就没有了齐媚儿的事情。没有齐媚儿烦人或许后来不会有太多的其他事情。

蝴蝶翅膀的一次不经意扇动足以让整个天下混乱。

“太子妃是钟家的人?”田中尘次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是的。”吴诚道“现在的这位太子妃据说是钟意的妹妹。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就是……”

“别忙说把这一件事说清楚一些。”田中尘不礼貌的打断吴诚“钟家如何巴结太子又如何让太子妃与太子见面的?这些事你都详细说一说。”

这一次打断让吴诚和其他三人惊讶的看过来虽然之前田中尘打断别人说话但他口吻总是温和轻松被打断的人不会感觉一点恼怒。反而让他们觉得田中尘和蔼可亲在打断中不知不觉的便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但这一次田中尘没有了之前的温和有的是一种极少在他身上出现的肃然。这种感觉韦武德曾在田中尘对他儿子下毒时感受过。

吴诚连忙收起轻松的表情认真的回答道:“我们所知也不多只知道有一次太子出来散心时被钟意邀请去钟家的府邸。在酒宴上他遇到了据说是美若天仙的钟爱他对钟爱一见钟情。回去后马上下旨求娶。或许之间还生过什么事但我们这些不入流的人却没有办法知道。”

“太子成婚之后呢?”这个问题牵扯到太多的内容。田中尘很想知道太子一见钟情的女人会对太子这位废物有多大的影响力。如果他要恢复吴常戎的身份少不了要与这个女人在太子面前“争宠”。与女人向一个废物男人争宠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成婚之后钟家从困境中解脱出来小王爷也不敢继续过于逼迫钟家。据说暗地里还是有不少的交锋。”吴诚猛的拍了一下额头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他提醒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国师国师是太子成婚后册封的据说这位国师是太子妃的师父。”

果然事情的复杂程度比田中尘想象的还要糟糕。长安城在他上次离开之前每一个人还都是一根线此时他回来后大家都已经展成一个面一个复杂的难以看穿的面。

太子妃能够让太子封她的师父为国师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她对太子的影响已经“深不可测”了。“这位太子妃在民间的名声怎么样?”

“还不错。知道她是钟家为了巴结太子送出去的人并不多在她与太子成婚后太子也收敛许多。再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所以百姓们都很爱戴这位太子妃无不说她贤惠明理。”从吴诚说话的口吻上看他也赞同这种太子妃贤惠明理的观点。

但田中尘绝对不赞同这个观点。“依照太子那种不喜被人束缚的性格被人管着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太子就不是废物太子了。”他心下开始思考“能够控制太子的行为先要控制他的思想若想控制一位废物的思想先也要把自己也变成同样的废物。也就是说不能是好人。”一番权衡他得出一个最不希望见到的结论。“看来太子妃不是好人且不是一个简单的非好人。这样的人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从好事中推导出坏事田中尘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一下但这种推论放在废物太子身上就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小心这个太子妃或许这次赐婚的事也是她主使的毕竟老三把他们钟家逼的很惨报复老三的姐姐玉儿姐倒是能够理解。”

“除了前面说的这些事剩下的事就是江湖人来长安吴常戎不久就会回来。还有城外有不少官员等待迎接吴常戎。”吴诚做最后的总结就在他要闭嘴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件事。“还有公子你是不是认识苏承剑苏少侠?”

“公子认识苏少侠。”韦武德帮忙解释“苏少侠曾与公子一同去寒舍做客。”吴诚与另外两位帮主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不知道所谓的做客就是卑鄙的下毒。

吴诚继续道:“苏少侠这些天里十分风光虽然不算长安城里的大事但也引起不小的轰动。据我们四个帮派分析苏少侠几乎把所有长安城里的有名高手全部挑战了。现在所有高手都在躲着他称他为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今天早上他还给我们家少爷下了战帖。”

“这位苏少侠是谁?”如晴很想知道所谓的武学天才与田中尘比谁比较天才。

田中尘扯住如晴的手笑道:“妻子大人请你不要总是问你曾见过的人是谁好吗?”

“难道还是那三个家伙中的一个?”如晴彻底昏头了她觉似乎所有长安城里生的大事不是与田中尘有关就是与田中尘的兄弟有关似乎长安城已经成了他们四位兄弟独有的舞台。

这个大舞台在未来几天里上演的节目更是精彩纷呈。各个角色粉墨登场剩下的就是他们对自己的角色进行完美的诠释。

吴诚把近来生的大事说完之后大家的讨论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江湖人来到长安后他们应该如何应对。

“自田中尘布江湖调集令之后每一个江湖门派和帮会都派了不少人出关表示忠心但还是有不少的高手留在中原。这次来长安的江湖人各大门派的弟子并没有多少反而是江湖帮会的人较多但更多的却是一些江湖独行客。我们四帮都调查统计一番好像这些人的武功都不弱但也都不高都处于二流上端一流下端的水准。”吴诚说着目光扫向其他三人他们都点点头这种现象他们也注意到了。

“武功高低倒是其次的主要是这些人的武功水平相差无几。两个人三个人哪怕是三十人武功如果相差无几可能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如果三百人甚至更多他们的武功都相差无几且同时出现在长安城里就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事透着很大的蹊跷。”

听吴诚这么说田中尘也感觉到事情古怪的紧。江湖人行走江湖他们的武功就如池塘里的荷叶一样有大有小有高有低即便是同一个帮会和门派武功也都参差不齐。如果猛然在一个地方出现武功相差无几的一群人这就如同一个池塘里的荷叶大小相差不大一样古怪的如同虚幻。

吴诚见田中尘露出深色之色他知道田中尘对这事上心了。田中尘的武功如何他不清楚但田中尘身后的势力却让他心惊。无论田中尘的身份是什么便是认识王义泉和赵景石就已经让田中尘无法让人小觑。如果能得到田中尘的帮忙他们的事情会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他又说道:“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个十分离奇的地方。”这一次他不再使用说书人故意留下悬念的风格马上步入正题道:“这些人高手他们用的都是剑一种样式古怪的剑。普通的剑程度都在三尺以上低于一尺的是短剑而他们的剑都是两尺左右既不是短剑也不算普通。”

“咦?不对吧。”田中尘皱眉道:“他们的剑太短别人一眼就会看出他们的与众不同。如果他们来长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这种做法实在太笨了。”他总是从不一样的角度去看问题。

吴诚马上道:“他们并不笨还很聪明。剑虽然短但剑鞘可以长一些。他们使用的都是普通的剑鞘。如果不是因为一次与他们冲突逼他们拔出了剑我们都蒙在鼓里呢。对了还有一点要提醒公子一下。这些人似乎很喜欢拔剑。只要你稍微露出一点要与他们动手的迹象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来。这是今天我才现的我派手下去找不同的人试了二十多次被试的人人人如此。”

如果有人暴躁动辄拔剑相向这可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如果走一步遇到一位连续遇到几十人这就太过反常了。“剑短轻易拔剑按照你的意思你是说他们的剑有古怪?”

吴诚点点头沉声道:“我怀疑这些人都是师从一个门派。可是这么认为又无法解释他们的武功相差无几的事。”

田中尘笑了“把他们想象成同时入师门不久可以解释清楚了吗?什么收养孤儿培养十几年终于到了用到这批孤儿的时候了。”这种故事桥段他特别熟悉。

吴诚摇头道:“公子可能还不清楚他们有些人的年龄很高白苍苍有些人的年龄与公子仿佛仅是弱冠少年。”按照江湖常识同一门派中年老者的武功比晚辈要高出许多。

“这事确实透着蹊跷。”田中尘说完扯住如晴站起身来。其他四人见他起身神情猛然绷紧他们知道他们想要田中尘帮忙的愿望无法实现了。

就在四人稍微有点伤心沮丧失望难过时房门被人自外面轻轻的扣击两下。韦武德上前拉开房门见敲门的是自己的属下马上厉声呵斥道:“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在接待贵客任何人不能打扰。下去!”他呵斥之后顺手扣上房门。没有给下属汇报的机会。他清楚属下不会无缘无故的前来敲门。一定是下面生了不一般的大事。但即便这大事再大也不过把整个赌场赔出去一个赌场而已哪里有眼下这位杀人不眨眼卑鄙无耻背景深厚的贵客重要。再者贵客马上就要走了做一做样子可以给贵客留下一个好印象。

“走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事情就要闹大了。”田中尘抬手示意韦武德开门“外面生事我很感兴趣。”他在不久前的全身解禁后五感虽没有太大的进步但却都稳定下来了此时的他不再有身死状态一说。同时也没有了真气进步。几个时辰过去了身上的真气没有哪怕一丝的增加。

道修后真气的多少不再重要。王傲的这句话的极端理解便是真气永远无法增多。田中尘此时身上的真气比普通江湖人略多一些甚至不如一流高手的真气多。如果永远失去增长的机会确实很遗憾。

可是真气真的不再增加了吗?

楼下赌场出现了意外他听到了具体的情况就时有赌技高手前来闹场。已经赢了一万两银子了韦武德的手下做不了主了所以才会跑上来求救。

六人除了房门来到二楼的栏杆旁甫一站定突然一阵翻天覆地的喧闹声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楼下几乎所有的赌客此时齐声欢呼起来。田中尘放眼向下望去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大多数赌桌的客人已经不再赌钱了他们拥挤在一起注目中间那张赌桌上的赌局。

这一场赌局似乎是两个月前的翻版依旧是几个人陪同一个人在堵也依旧是一个人在下注这个人下注的方式也还是依旧不变他下注总是下在具体的点数上就是这位下注人的年龄也与两个月前那场赌局的主角田中尘相仿。

在目光落在要股的那个倒霉的荷官身上时田中尘顿时乐了。“以前倒霉的就是他没有想到今天倒霉的还是他。”他取笑下面倒霉青年的同时转脸看向韦武德才现韦武德的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