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开一口井是非常困难的事,为了水源,人们就会聚居在井的附近,渐渐就成为当时的市集,称为市井,至于市井之徒呢,就是指混迹于市井,身份低微的贩夫走卒,当时刘邦做泗水亭亭长时,他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官吏,和他称兄道弟的朋友,夏侯婴是一个赶马车的,樊哙是杀狗的屠狗之辈,在我们看来,他们是典型的市井之徒。

市井街边还算热闹,街边商贩相互叫卖着,不足梁头八尺五寸,不足六十石者,为小贩。小贩不论肩挑叫卖,或街畔摊售,本小利微,吃着不够。

街头一个香囊小贩的叫卖声把我吸引了过去,我一个个打量着做工精美的绣花香囊,若是买一个带回去给萧瑟应该不错,可是哪个颜色好呢,想了一会儿,我举起香囊问摊主:“老板,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带什么样的香囊比较好?”

小摊主上下端详了我一番,笑盈盈地递了一个过来。

我们平常去见父母长辈时要佩戴“衿缨”即编织的香囊以示敬意。又因为香囊是随身之物,恋人之间也常常把它当做礼物相互赠送,以表衷情。

我连忙欢喜的细看上面的图案,这一看,却把我羞红了脸。我小心放下,说:“是送我哥的,鸳鸯好像不合适吧。有没有兰花的?”

摊主找了一下,从包里找出一

个蓝线钩边的白色香囊。

这个我很喜欢,白色配浅蓝,清雅脱俗,正合适萧瑟儒雅的气质。

“多少钱?”

“姑娘,五文钱。”摊主伸出了一个巴掌。

“啊?”我张大了嘴巴。

“看这绣工、香料,还有上等丝线,五文钱不算贵了。”

我连忙摇着头,解释道:“你,你叫我姑娘?”

摊主一顿,道:“哦,对不起,公子,老婆子有点老眼昏花,没有看清楚。”

我心里有些不解,见摊主如此说,也不好再追问。我从口袋中掏出五个铜版,放到摊主手心就走了,一边走,一边琢磨这个事情,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是女子。

正思索着,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抬头一看,一个七八岁大小的男孩子摔倒在地,旁边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跪在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面前,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来。这是个什么情况?

小女孩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抓着胖子的衣襟,哀求着:“大伯,求求你了,再宽限几天吧,我们很快就有钱还你了,我保证,这次绝对能按时给你。”

胖子咂了一口烟袋嘴,哼了一声,鼻孔中喷出两道烟,另一只手揪起小女孩的衣领,将她拖起来,一脚踹了上去。怒斥:“宽限!我宽限你谁宽

限我?你自己说,拖了多久了!我李大山可不是好糊弄的,在兖州府向外租了这么多年的房子,从来就没有一户拖过房租,怎么能让你们这两个小孩给我坏了规矩!”

李大山旁边的两个大汉也捋了捋袖子,示威似的向前各迈了一步,小女孩顾不上擦掉嘴角流出来的血,吓得连忙向后倒爬了两下。

小男孩这时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挡在小女孩前面,吼道:“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着我来!”

“哟呵,小兔崽子挺能耐啊,来人,给我打!”李大山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顺便给打架腾出空地来。

其中一个大汉,举起拳头对着小男孩的脑袋就挥了过去。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几声惊叫,几个胆小的捂上了眼睛,不敢看这即将发生的事情。

等了半天,人们没有闻到预想中的血腥味,纷纷睁开眼睛向场中望来,只见那大汉的拳头被我牢牢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大汉一见这等情况,也不知如何是好,转头望着李大山,征求意见。

李大山估计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稍微一愣,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走上前来,用那烟袋锅子指着我,恨不得将我叉起来扔出去,他道:“哪里来的小白脸,敢管大爷的闲事,还想不想要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