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其其格揪了一把女儿粉嫩的小脸蛋,“以后兴许有那么一天……好生跟云师傅学写字啊,母亲回去了。”

云阶眼中含笑,目送女王离开。

乌兰其其格压抑不住激越的心情,她走出竹园便长吟一声,不一会儿,一只体态庞大的红嘴青鸟渐渐俯冲下来,转眼已低伏在女王脚下。

乌兰跨上鸟背,青鸟展翅向高空飞去。

“云啊……”冰凉的云丝拂过乌兰其其格滚烫的面孔,她想起十五年前初见云阶的情景。

青鸟族女子的寿命一般都在二百岁左右,但是上任女王去世时才六十八岁;主要原因是:嫁到冥国的青鸟大公主珠兰其其格眼见夫君——冥王大王子,与三王子在冥宫花海中同归于尽;她绝望之下居然拨下头上的银羽,与夫君一起血竭花海、葬身青鸟腹中。

女王闻此噩耗,正当青鸟族人必经的六十八年一次的命劫;她刚受失女之痛、心力交悴,竟然没能安然度过阴寒入骨的劫难,在形将成魔之前跳入火涧,身躯化为火红色的昆仑玉。

乌兰女王继位时只有十五岁,哥哥乌日更达莱是国中唯一的大巫师,他连失亲母和长姐;族里只剩他和妹子乌兰两人,深觉青鸟族子女单薄、岌岌可危,便四处搜寻品貌、体质上佳的少年给乌兰做情宠,以便让妹子多多生养子女。

青鸟族的男子和轩辕族的女子一样,都不得亲近异性,这是祖先传下来的禁制;所以乌日更达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妹子身上。

乌兰其其格长到一十八岁,经历了几十个强壮的少年,也不见怀上身孕,直到——莒国贵族少年云阶出现。

大巫师到东疆探防东方七星族的故人——心月狐族的少族长冰狐。那些海岛在水雾中沉浮不定,他没如愿见到冰狐,便取道莒国返回昆仑,途经一官道时,偶然见到与侍卫出外行猎的云阶。

他见云阶生得龙姿凤表、气质出尘,便当即用巫术将他制住,掳回了昆仑山。

当云阶渐渐清醒之时,他正和两个同样失去行动能力的少年瘫坐在一个布置华丽的寝房中。

他虽已清醒,但身上依旧酸软无力,连抬抬手臂都做不到,而另外两个少年显然还在昏睡之中。

面前的软榻上坐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黄衣少女,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苹果,极为失礼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

“这三个少年是哥哥从大周国带来的?”她转头问着身边的侍女。

侍女低声应‘是’。

少女的眼睛湛蓝、头发是栗色的、披在肩上如海藻一般卷曲蜿蜒;头顶立着一朵银色羽毛状的饰物。

她的口音也不同于大周人士,有种绵绵的卷舌音,云阶勉强能听得懂。

他曾听国中太学的师兄说起,蛮夷之地的部族之女常到中原掳掠美少年回家享用;此时此景,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妇,快放开我们,你想做什么?!”云阶身上无力,说出话来也是声音暗哑。

那少女显然不全明白云阶的意思,她转头问身边的老女官,“姨母,**妇是什么意思?”

老女官面色恼怒,她低声对少女解释了几句,随后向云阶喝斥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胆敢辱骂女王陛下!清格勒——把他扔到虎涧,给雪虎做肉食!”

“你们这些无耻残忍、不知礼教的夷女,居然行此丧尽天良的勾当!”云阶心知难逃噩运,索性对着面前几位夷女开口大骂起来。

“慢着,你们都出去。”那少女挥手让侍女们带走另外两个少年;房中只剩下她和云阶。

云阶试了试运动手足,仍是没能恢复一丝气力;看着渐渐逼近的夷族少女,他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你……你要做什么?”

少女舐舐红艳的丰唇,“你方才不是说我是什么‘**妇’么?我就做一回**妇、如了你的心愿啊。”

说罢她竟贴近云阶的脸,伸出小舌来轻划他的唇线,又挤进他的唇齿触及云阶的口舌。

云阶本想用力咬她一口,也不知是使不出力来,还是本能地不愿,居然呆呆地任她轻薄自己。

少女胡乱地噬咬两下云阶的嘴唇,随即动手去解他的白色锦袍;云阶的袍子、中衣和对襟内衫都被她一一解开,玉色的小手随后抚上他白皙结实的胸口……

她在云阶的胸际缓缓按揉片刻,她慢慢低下头来……少女居然用力在他胸口咬了个血印!

云阶痛得身上一抖,随即又感到一阵清凉:那少女吮去他胸上的血珠,那伤口居然也消失了。

“你是人是妖?”云阶心中大骇。

“我是青鸟国女王乌兰其其格,你是第一个讨厌与我亲近的男子呢……你叫什么名字?”

乌兰笑靥如花,身上有淡淡的甜香,就这样切近盯着云阶俊美的面容,天蓝色的大眼睛中有好奇和些许的气恼。

“云……”

为什么要告诉妖女自己的名字?

云阶的心脏不受制地‘怦怦’跳了起来,他不知青鸟国是何地域,也不知这乌兰女王是何方神圣;但她吐气如兰,眼神尚有少女的灵动和稚美,此时他的心跳如鼓,已从开始的恐慌变为火热的悸动……

乌兰怔怔地看了他一阵子,将耳朵贴在他胸口上,“你心跳得好快呢,是不是怕我这个**妇对你行不轨之事?”

她的小手缓缓下移,摸到云阶的小腹下面,那里有一物事触手鼓胀、还在微微跳动;少女缩回手、露出一丝讥笑:

“我道是大周少年从小受教重重礼制,与我国中男子不同呢,原来也是口是心非之徒!”

她退后一尺,手指轻拂、解了云阶身上的禁制,“你走罢,我再不想见到你……呃,天色已晚了,你到右边那间书房里歇上一晚,明天我让侍卫们送你下山回大周国。”

云阶暗自运气,觉得气血所行之处已无困扰,这少女能隔空解穴,显然内力在他之上。

他怔怔地站起身来,却见那乌兰女王慵懒地回到自己的白裘榻上,抱起一个硕大的山果无聊地啃咬起来;云阶紧盯着她沾上果汁的红唇,想到她方才对自己的挑逗,胸腹升起一片火热来。

乌兰触到他的眼神,怔了一怔,随即伸手拿起另一个红果,“你渴了?拿去吃吧。”

云阶向她走近,没接那个果子,却一把捉住乌兰的手,将她拉到怀里!

“你……你做什么?”乌兰慌乱之下居然想不到用灵力将他弹开。

“女王把我掳来,不就是想让我如此亲热么?我如你的心愿,女王不高兴么……”云阶吻上乌兰的红唇,上面尚有果汁的甜美,他重重地吮吸着,心中只有报复的渴望,全然不顾乌兰的挣扎。

乌兰脑中一片空洞,她自小被国人尊为神祇,哪里遭受过这种粗暴的对待?一时之间,又是慌乱又是新奇,待她反应过来,丝裙已被云阶扯开。

云阶盯着那个曼妙惑人的娇躯,眼中一片红热,他低吼一声,除却自己的衣衫便将乌兰压在身下。

乌兰被他强行侵入体内,痛得一声惨叫,张嘴咬上云阶的肩头;云阶痛得一抖,却是更加疯狂地入侵和律动……

一阵狂乱的发泄之后,他才发觉乌兰脸上有纵横狼藉的泪痕,云阶心里一软,下体的律动变得轻缓起来,嘴唇也开始轻柔地亲吻着她的胸颈;乌兰觉得腹际的痛楚渐消,从未有过的麻酥酥的感触传遍全身,她抑不住地吟叫出声!

“乌兰?你是喜欢我这样待你,对不对?方才故意那般轻浮、挑起我的性致又让我离开……是欲擒故纵吧……你喜欢男人对你用强,是不是?”

云阶低低笑着,汗滴从他额角滑到乌兰饱满的胸乳上,他低下头吮住一颗红红的蓓蕾,毫不留情地噬咬吸吮。

乌兰用力将他推到一边,哇地哭出声来,“是我哥哥自作主张将你掳来,又不是我让他做的,你为甚么把气发到我身上……我方才已让你走了,你还这般羞辱我……呜——”

乌兰其其格大哭起来,侍女在门外问着,“陛下,您怎么了?”

“滚!谁都不要理我!母王——”乌兰像小女孩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居然喊叫起过世的母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