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入草,鹰有归巢——哥哥是你今世的良人、来世的怀抱,任它鱼来燕去、草长人离,哥哥是妹子永生不变的依靠——”

风霖只听了几遍当地人对歌的音调,居然唱得极有黎人山歌的韵味;静默下来的少年们纷纷嘻笑起来、拍手叫好;同声地替风霖向云夕喊着,“阿妹子献花!阿妹子献花——”

‘今世的良人、来世的怀抱……哥……’云夕被他的誓言感动得两眼含泪,缓缓向风霖走近,低头取下颈子上的扶桑花串、仔细地挂到风霖脖颈上——这是当地少女愿意以身相许的标志。

围观的众人见这位仙女一般的美人儿,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少年,同时嘘声四起,并将手中的各色鲜花扔到两人头上;之后鼓声、芦笛声再次嘹亮地吹打起来,场中的篝火燃得更为热烈!九黎少女们健美的身躯扭动得更为欢快,她们的眼神也痴迷地望着俊美高大的风霖,却没对云夕心生嫉妒的:男的俊朗、女的清美,那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儿,是平凡的她们,永远无法走近的风景。

青柏推推傻站在原地的霖公子,风霖如梦初醒,一把抱起云夕就钻出人群,冲向枫林下面那个花开如云的山谷!

罗安正要跟去,青柏将他拉住,“你跟去做什么?”

“我去守护着少主……呵呵!”罗安这才后知后觉地憨笑两声,如获如释地与青柏观看起舞蹈的少女们。

风霖抱着云夕离开枫林之后,云夕就挣扎着跳到地上,“怎么我只唱了一句就走掉?她们都和好几个男人对过歌才定下选谁的……嗯,我后悔了,再回去唱一次……”

风霖俯下头堵那个小小的樱唇,将云夕的身子紧紧按在他的胸口,一个情深意长的热吻令两人的胸腔都急切起伏起来,风霖略略放开她,修长的手指拂过云夕的樱唇,“这是,我的印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风霖的夫人,再没有机会和别的男子对情歌了。”

云夕娇羞地低垂长发蓬松的脑袋,头顶的白羽在晚风中轻轻摇动,每一丝都透出神秘而纯美的**;方才与风霖亲吻之时头仰了许久,云夕抚抚自己微微发酸的后颈,“那我们……现在就去花涧?”

风霖呵呵笑,“等不及要吃了夫君?哎,别动手……我是说我等不及想吃你……”

借着明亮的月光,两下牵着手向山丘下走去,前方小道两侧是及膝的茅草,花期初至的扶桑树们一棵挨着一棵,空气中全都是温柔的花香,难怪九黎族的男女们会选这里做为他们初次欢合的地方——地上有厚软而清洁的草毯,身边有枝条低垂、花朵盛放的扶桑树,可以把一切隐密的春光挡在两人的世界当中。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柔的低语和急促的呼吸声,用的是当地的夷语,风霖和云夕虽然听不懂,也懂得那种声音的含义。

两人对视一笑:在九黎人心中,**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是会被上神庇护的灵欲结合;他们把自己还原成自然界中最原始的一分子,尽情享受前眼前的每一刻欢乐。

“我们去你早上洗浴的那个小山涧好不好?那里清静,没人吵到我们,等会你累了还能在温泉里泡一泡……”

“怎么会累?”云夕问完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见她同意,风霖再次抱起云夕,飞快地掠过这片盛开扶桑花的山谷。

就在他们身后,有一个白袍少年也离开了篝火人群,他跳到一棵枫树上,隐身在枝叶间,呆呆地望着风霖和云夕远离的方向,一双拳手捏得咯吱作响。他的两位随从紧跟过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立在树枝上的主子。

温泉上方散发着这种热水特有的奇怪气味,风霖横抱着云夕跳到一块平整的岩石上,伸手一挥,岩石上方的枫树便叶落如雪,将大石厚厚地铺了一层。

风霖从袖袋中拿出几颗夜明珠,放在岩石上的几个角落,顿时这一处石面被华美的珠光照亮,简直能看得清落叶上的叶脉。

“你怎地想到带这个?”云夕蹲在一边看风霖脱下外袍,整齐铺在叶片上。

“在郢城出发前就想到我们成亲的许多细节,还应该带个厚毡毯的,下午出门时太紧张,忘记交待青柏了。”

风霖心道:他做的准备多了去了,包括让青柏从城中书肆搜罗来的各式春.宫图和房间经术……甚至还想到去女闾找个伎子先试试活,省得到时候在云夕面前沉不住气,后来想到那些风尘女子身上不洁,这才做罢。关于这些,他可不敢在云夕面前说出口。

“这勉强算作我们的新床吧,来,小夕,让我抱抱……”

云夕含羞地往他身边靠了靠,风霖舒臂抱紧将她压倒在身下……但是一只手臂还护在她脑后,怕她被下面的石壁硌到。

云夕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其实更像是不安地扭动,这种刺激让风霖的身体越发紧硬起来。

他狂乱地吻过云夕头上的白羽、额头、颤抖的睫毛和细滑的两颊……最后才压上云夕的红唇,炽热的男子气息燃烧着云夕的心绪,她觉得自己身上渐渐升起一股暖流,头顶上的神羽也在一阵阵地颤动……云夕伸手拥住风霖的腰身,热烈的回应起来。

夜风吹拂在两人的长发上,将它们绕在一起,一缕又一缕,一股又一股;云夕温润的红唇吐气如兰,如同火苗一般将风霖的欲望点燃,风霖再也无以忍耐下身越来越强烈的悸动、越来越昂扬的欲望……

他不舍地抬起头来将脸埋进云夕的颈侧,深嗅着她肌肤的独特香气——因方才的对歌和舞蹈,云夕的体温上升,身上那种如橙花一般的蜜香气更为清烈芬芳……

“真想……一口把你吃掉了,你就永远是我的了。”风霖喘息着嘟囔一句,用舌尖去噬云夕的耳垂,手下不停,摸到自己的腰带扣,飞快地解开衣衫。

云夕却是紧张极了,感觉身上的皮肤都紧绷微颤着;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见风霖的衣领已然松开,健白的胸肌在珠光下闪烁着优美的纹理,上面似是还有汗湿之意,她不自觉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风霖胡乱地松开上衣,便动手去解云夕的上襦,云夕又是甜蜜又是慌乱,突然担心起来:自己的胸前不如平常女子的丰满,霖哥哥会不会介意?呃……他早就看过了……

就在云夕跑神的那刻,一个温热的身躯已贴到自己赤洛的胸口……云夕白腻柔软的乳丘偎上风霖结实火热的胸膛,两人同时低吟出声!原来两人肌肤赤洛相接,与隔了几层袍子相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云夕舔了舔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缓缓睁开蒙着一层水气的紫眸,面前风霖的俊美面容上,有着她不曾熟悉的迷乱和深重的情.欲……而且,从他眼中还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更是凌乱不堪:那女子娇.喘点点、眼波迷离,陌生得让云夕羞不可抑……

“哥哥……我心里很热……”

她眼波**漾、容光绝代,声音此刻是这般的蛊惑人心……风霖低低地笑出声,“热?我更热,身上都快爆开了……我们脱下衣服好不好?”

他稍稍离开云夕一些,把自己的衣裤全部除掉了,以最原始的样子跪坐在云夕身前。

云夕从他结实的肩膀、白皙的胸口和突出的两粒茱萸,以及平展的小腹向下看,顿时惊叫一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风霖努力地平静着呼吸,轻轻地拉下云夕的裙衫,意图用话语来分走下身那种一写千里的急切冲动,“小夕,还记得那次在灵山谷底你为我解毒疗伤么?”

云夕正揪着裙带不让风霖拉开,闻言愣了愣,“记得啊,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我清醒之后,听说是你为我治好小腹的伤口,便不好意思地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你当时说——看到了啊,很小。”

云夕掩口咯咯笑道,“我当时真的是说你的伤口,嗯,第一次看男子的那个地方,哪知道你的和别人比起来是大是小。”

“这么说,你当时真的偷看到了……坏丫头,早该对我负责任的。”风霖借机拉走了云夕的裙衫,看到里面的小小粉色内裙,和侧腰上的一个复杂的红色绳结。

“系得这么紧,我来试试……看能不能用牙齿解开这个结子。”

“不要——”云夕放开捂在肚子上面的手,一下子坐了起来:想像了无数次把自己的身心合部交给风霖,临到头了,她又莫名地害怕起来,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触。

风霖已忍到极点,手指伸过去在绳带上一绷,便除去了两人之间最后一道障碍,云夕完美的女儿身真真切切地呈现在他眼前。

“呵……”

风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激烈颤粟起来,连额头上都迅速冒上了一层汗,他脑中一阵轰鸣,视线从面前这个雪堆玉砌的娇躯上一一膜拜,口中欢喜地叫出声来,“夕夕,夕夕比我想像的还要完美……我的小夕啊,快叫声夫君……”

云夕挺起身子抱住风霖,光洛的身子紧紧地贴到他怀里,“羞不羞啊,不许再看!”

“不,你是我亲亲的夫人,我要细细地看清楚你的样子……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的第一次欢爱,我会把你身上的每一处都亲吻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