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庸也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好,但还是安慰道:“没消息也不一定就是出事了啊,你别老是往坏处想!”

苏沐使劲的摇了摇头,一肚子悲伤的凄然的说道:“小玉肯定出事了,我这两天一直都在做噩梦,我看到她被人绑在椅子上浑身都长满了蓝颜色的草,后来又被大火烧。她浑身都是血的跪在我面前,抓住我裤腿叫我救她!庸哥,小玉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司徒希端着水进来刚巧听到这席话,坐到他们旁边拉住苏沐的手,严肃道:“说清楚一点,你都梦到什么了!”

苏沐泪眼婆娑的望着司徒希,抽泣了两三声哭道:“小玉身上长了草,还被火烧,她还说一定会回来接我的。”

司徒庸听得额头的青筋跳了三跳,转身不屑的冷声问:“她说要来接你?你答应了没有?”

苏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答应,他又不傻,从小就能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没少做噩梦,要是在梦里随便答应他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司徒希舒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他,笑道:“幸好你没答应,不然若是她真的出了事头七回魂的时候一定会带你走的。”

苏沐被她的话吓得一个颤抖,水杯中的水漾了出来弄湿了自己的袖子,呆愣愣的望着湿了一片的袖子,司徒庸叹了一口气递过去一条毛巾。

“除了这些你还梦到什么别的?比如时间、地点、人物、特征之类的?”

苏沐睁着一双被泪水冲洗得更加黑白分明的眼望着司徒庸,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大象,街上有好多大象。”

司徒希瞥了一眼面色不悦的司徒庸,托着下巴思索道:“大象?我记得你女朋友是去泰国吧?泰国确实有很多大象,除了大象呢还有什么?”

苏沐扁了扁嘴,一副又要再哭的神情望着司徒希,道:“香蕉,还有好多香蕉。”

司徒希眼尖的看到自己兄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无奈的问:“是不是你想吃香蕉所以才梦到了香蕉?”

为表示自己的清白苏沐将自己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但是他好像将自己还在发烧这件事情给忘了一个干净,刚摇了几下头就晕沉沉的疼,眼前一花砰地一声就又倒了下去,一杯子的热水结结实实的浇在了他的脸上。

“啊……”凄厉的惨叫声比猫被踩到尾巴还要难听,响彻并不算大的一室一厅。

等他好不容易从刺痛中睁开双眼,就看到司徒庸与司徒希一起用看白痴的眼神死盯着他,在他们眼中能够干出将一杯子热水浇到自己脸上的事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傻子,除却说法不一样之外意思还是一样的。

司徒希超级无奈的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挑出一件衣服随手甩了过去,司徒庸伸手便稳稳的接住,随手便开始剥苏沐身上的湿衣服。苏沐呆呆的坐起身任由司徒庸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的胸前,傻愣愣的望着他的手指发呆。

倒是司徒希抱着小米望着这一幕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司徒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冷声喝道:“就知道笑也不知道帮忙!”

司徒希摆了摆手,不理会他的不爽,打趣道:“哥,你剥苏沐衣服的时候真有艺术感,一点*的味道都没有。”

司徒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指了指满是衣服的衣柜冷声道:“替他收拾出几套换洗的衣服,从今天开始他和我住。”

“不是吧,你真打算对他下手啊?要买润滑油不?你喜欢什么牌子的,我认识一个情趣用品店的老板,喜欢什么样的我去给你拿过来,成本价。”说完,还贼眉鼠眼的冲他挤了挤眼笑得一脸贼样。

司徒庸认命的擦干苏沐身上的水,不理会身旁的这个思想完全腐败的妹妹,他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完全没有办法交流。如照顾小孩子一样替苏

沐换好衣服,将长裤套到他的腿上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站起身刚替他系好皮带就听到司徒希捂着嘴笑得猖狂。

从简易收纳盒里拿出一双白袜子递给苏沐,轻声问:“能自己穿袜子吗?”

苏沐满脸无辜的望着他,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袜子缓慢的穿好,然后望着阳台的靴子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司徒庸。

司徒庸看着他眼泪汪汪的神情无奈的起身去阳台给他把靴子拿过来,靴子扔到他脚边的时候咚的一声很是悦耳。苏沐俯下身子穿鞋子,刚把脚塞进去一阵头晕目眩要不是司徒庸伸手接的快这一下栽倒在地绝轻不了。司徒希见他是真的难受,坐在他身旁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对司徒庸使了一个眼色。

司徒庸不爽的蹲下身子替他系鞋带,柔顺的长发滑过白皙的脖颈,让苏沐有一种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他的感觉。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苏沐最后看了一眼与古烟玉居住了五年的房子,恋恋不舍的上了司徒庸的车。在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再也不会回来的错觉,恩,应该是错觉。

车还没有开出这条小街,苏沐就已经靠在司徒希的肩膀上睡着了,司徒希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恒。面色凝重的问司徒庸:“你真打算将他带在身边?”

司徒庸熟稔的打着方向盘,摸了摸下巴沉思不语。透过镜子瞥了一眼靠在司徒希身上的苏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初他就不该将他放进来。可惜,他又是一个极其心软的人,在知道他总是遇上麻烦之后便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伸手相助,如今怕是想要轻易的甩掉这个包裹并不容易。

他没有回答,司徒希也不打算再追问,他是她的亲哥哥他是什么人难道她还不了解么?!叹了一口气撑着下巴望天,叹道:“都说梦由心生,怕是在苏沐心里古烟玉是凶多吉少的多。”

司徒庸不置可否,笑道:“扁鹊见蔡桓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