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素的女子

柳长风轻摇折扇,摇了摇头,“这些千娇百媚长风可高攀不上,没看她们个个眼长在头上,一心要做太子妃、王妃吗?”

湛云落哈哈大笑,拈起一枚酸梅扔到酒中,戏谑地说:“一堆瓦砾泥沙中,能发现颗珍珠也说不定。万一明珠耀目,正合心意……”

柳长风抿唇反击,“那就留给王爷做离王妃。反正皇后本意也是要为你们几个皇子纳妃,好为皇家开枝散叶。长风可不敢僭越。”

湛云落一乐,端起桌子上的酒又一饮而尽,“看来本王原是让长风兄陪着来解闷儿,不想长风兄自己倒也闷了,是本王的不是。过会儿自然给长风兄寻个了乐子作为补偿。”

柳长风不知离王何意,却也不问,他心知离王意不在此,一心等着他的后话。

果然,湛云落扫了一眼整座园子,多少敛去些浮浪之相,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长风兄,依你之见,这园中可有出色的女子?”

柳长风折扇一摇,啧啧出声,和离王二人一起探首望向亭外,对着园中指指点点。

只听柳长风道,“只有丞相之女风燕凌色绝无双,听闻琴棋书画皆为擅长,况且丞相今日有心要她惊艳全场,入主东宫,瞧她身边的阵势,也知道是势在必得。”

湛云落眼中有蔑视之意,慵懒地看向丞相风乾雍所在的席。共是两桌,风乾雍与夫人独坐一桌,另有一桌坐着风燕凌,一身绫罗绸缎,宝石装点的整个人裹在一种光晕中,眉宇间有千娇百媚的神色,却也大方得体,钟灵神秀。身侧还有一个少女,不知是什么人,相貌清秀,中人之姿,只穿了一件浅碧色长裙、挽着最平常的发髻,分明坐在席上,却不比个丫头打扮的好看多少。

丞相府中竟也有如此失仪的人!湛云落从鼻孔里嗤笑了一声,悠闲地问:“长风兄,那个女子是谁?丞相府中还有这样不知梳妆打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