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倾城那轻功可真是有技术呀,三人一起走着,只见她脚尖一点,一身浅蓝色的裙摆随风舞动,宛若一个仙子在水面上飘啊飘的,随即裙摆上的梅花仿佛忽如一夜春风来,像一个仙子,凌波仙子与花仙子都比不过她分毫。

南宫景看的头发被风吹得飘到了眼前都不顾,俨然一副花痴模样,自古男人爱美女呀!何况还是气质型的呢,想想龙毓婉儿眼神黯淡了下来,不一会儿忆倾城飘到了他们面前,脚尖一收,丝质裙带纷纷下落,好美。

“娜耶屋氏轻功果然名不虚传,如梦如画……”南宫景由衷地夸赞被羡慕到有些嫉妒的龙毓婉儿打断了,“我看某人是看的如痴如醉吧!小忆,你怎么停下来了,某人还没欣赏够呢,让某人醉生梦死吧!”说完便大步向村庄走去,留下一脸尴尬的南宫景和忆倾城。

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后悔了。自己怎么那么傻,这不是给他们俩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吗?烈火遇上干柴,偶买噶等,不行,赶紧回去。又往回走了,看他们有说有笑地朝自己的方向走去,那股愤怒又上来了。

忆倾城看到龙毓婉儿回来了莞尔一笑,“你不是嫌我们走得慢慢先行一步了吗?”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南宫景,南宫景被这一看,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偷笑着。

龙毓婉儿狡辩道:“谁让我天生好心肠,我是担心某些人又把自己给迷晕了,唉唉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甚是搞笑,

忆倾城和南宫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很识相地闭紧了嘴巴。

三人一路沉默,还未到村口,只听见村里鸡鸣狗吠,好一片田园风景。

路两旁种的是绿油油的桑树,池塘中一大群一大群的大白鹅,田埂上的人往来种做,这民风淳朴的在龙毓婉儿眼中有些不真实,呵呵,忍不住想要求证一下。

村里面的一个名为“张二四”的人接待了他们,当自我介绍时,龙毓婉儿听到这名字笑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这么奇葩的名字。而张二四却不知为何事而发笑,南宫景说龙毓婉儿颈部以上有点问题,有时候会突然错乱,这话刚说完,忆倾城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面相觑,几人笑的是肚子抽筋。

他们三人由张二四带回家吃饭,罢饭龙毓婉儿借机会出去转转,顺便考察下民情,看看是不是眼中见到的这般。

刚到村里,看到三十出头的妇女,龙毓婉儿上前一手捂住嘴吧,另一手拿着锋利的刀威胁道:“别动,把你最贵重的东西交出来”,“没,没什么贵重的物品”头扎土黄色丝巾的妇女胆怯的说道。“胡说,你们家里没有钱吗?嗯?金子?”龙毓婉儿根本不相信面前这妇女说的话。妇女发抖的双手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红色丝缎编制的发带,“这是今年最好的,我留着给小女儿束发用,这是最贵重的了。”垃圾!龙毓婉儿不屑一顾,大声嚷嚷来了当地的居民,“回家把最贵重的东西拿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眼神狠得可怕。居民听了这句话赶紧撤退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看到没?谁说你们这儿是‘世外桃源‘的?他们都吓跑了,哪有傻子会拿最珍贵的东西来换你,呵呵”龙毓婉儿有些失望地对农妇说。“不会的,他们会回来的。”农妇没有了开始的恐惧与不安,很坚定的在那里等着。“别以为不敢杀你”,龙毓婉儿还不忘威胁道。

人声鼎沸,眼前的景象让龙毓婉儿不敢相信,村民们拖鸡带鸭,那南瓜的拿南瓜,甚至还有一个人带了半葫芦瓢的花生,一胖胖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色麻布衣,头发用一条褪了色的蓝丝带束着,怀中抱着一只大白鹅,走上前来哭腔说了一段话;“这是我家里最珍贵的,我媳妇刚生完孩子,全靠这只鹅下蛋,现在它给你了,放了阿南嫂子吧!阿南叔死得早,她一个人还要拉扯着孩子,求您了!”听了这段话,还在发愣中的龙毓婉儿见到村民们纷纷跪下,扔下刀子仓皇地逃走了。

迎面遇到了南宫景和忆倾城,该死,龙毓婉儿心中默念。

南宫景今天穿的还是初次见面的那件白色底水墨画的长衫,黑色的发髻高高地束起,脸庞依旧那么好看,不知怎的,今天再看,龙毓婉儿心里有种怕怕的感觉。

南宫景见她突然额头青筋暴起:“龙毓婉儿,你为何连这么无辜的老百姓都要伤害?不偷盗会死吗?你走吧!这儿不适合你了!我南宫景就算死,也不要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对,不偷盗真的会死,你以为你有多清高呀!每天被你管着,我告诉你,这是你赶我走的,不是我自己要走的,你敢懂我爹一根毫毛你试试看!”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呵呵,原来付出再多,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永远改变不了女飞贼的这个事实。自古君王多薄义,自己太傻,爱上他那一副帅气皮囊。白马王子只是公主的,比如忆倾城。呵呵,这未来王妃我不干了,我要去我的小生活。

南宫景很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原来那么中心的跟随自己一切原因只是为了保护她爹,并不是……呵呵。

龙毓婉儿气呼呼地向前走,要死的南宫景都不带留她的,太无情无义了!亏她龙毓婉儿还拼了老命护他周全,想想真是傻得够可以!抬头看了看天空,瓦蓝瓦蓝的,像大海一样,想起大海,发现自己好久都没见过海了。穿越前的安安贝生活在沿海城市,每天一个人吹着海风,一个人奋斗着,习惯了一个人。穿越过来有了个爹,还有帅的不忍直视的高贵王子,以为生活不再孤单。突然间又变回了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自己都感到可怜。为什么给了希望,又要以如此的失望做代价,呵呵,真是搞不懂生活。费尽周折转了个圈,终究还是回到了一个人的原点。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听到了清脆的流水声,寻着声音走过去,眼前豁然开朗,用一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就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眼前一条碧绿碧绿的小溪,微波**漾着向东流去。嘿嘿,老天还是有那么点眷恋自己的吧,相见大海见不到,见到小溪也不错嘛。坐在青草丛生的溪畔,满地的小野花,好清新的感觉。龙毓婉儿拿着小土块儿一个一个地向碧绿的溪水中砸去,击起一圈圈涟漪,涟漪逐渐扩大,相互碰撞融合,最终相溶在这缓缓东流的势头中。或许,一切事物,经过隔阂、碰撞后终究都会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像是她穿越过来和南宫景静静地走向王宫竹林中的那样,或许,那便是原本的模样。那么,凭什么自己要退出,凭什么他南宫景就可以和美女逍遥快活,而自认为长相不差的龙毓婉儿却一个人在这里无聊的伤心难过的快要发疯的在这里扔小土块儿。

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呀!穿越什么呀!她想念她的二十一世纪了,这都遇到了什么破人破事儿!讨厌!不行,自己得有目标有志气,当初跟着南宫景可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奔着王妃去的,现在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呢!龙毓婉儿,不,安安贝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原本的模样就是他南宫景让龙毓婉儿跟着他走的。想罢向张二四家里走去,暗红色的天幕都蒙上了阴影,变得昏暗起来。不能这么直接地进去,被他们知道自己回来那得多丢人呀!那怎么办呢?